首都警報:天空特別藍的那一天

更新於 發佈於 閱讀時間約 8 分鐘
「Wien,這太詭異了。」
「什麼?」維也納·奧地利望著窗外歡慶的人群,沒有停下拉弓的手。
「維也納會議。」巴黎簡短答道。
這和一百二十四年前維也納用來伴奏的曲子是同一首。雖然和當時聽起來很不一樣,但有相同的特質——旋律彷彿纏住了周圍景物。巴黎邊聽邊想著,這應該是維也納寫過最特別的曲。
「我覺得這很諷刺。」維也納喃喃地說。她放下小提琴,這使她顯得有一點點不協調。
這就是它的特別之處吧,巴黎想。雖然和喜悅融為一體,卻完全沒有歡樂的感覺。
每一句都好像在說:從今天起,我的國家就沒有主權了——

我今天也坐落於占領區內。
巴黎看了看日曆。一九四〇年七月一日,離德奧合併已經過了兩年。
誰想要當占領區的首都啊。她一面想著,一面勉為其難地起床。
盥洗之後,她先練了一下鋼琴。她雖然不像維也納彈得那麼好,但她也練過幾個世紀。
巴黎認為鋼琴有讓人冷靜的效果,這時她很需要,何況她還得思考待會的電話該用什麼當作開場白。
大約半小時後她起身,小心翼翼地撥電話給維琪。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Paris, s-sauve moi.」
維琪驚慌失措,連法語都說得亂七八糟,巴黎只能拚命安撫她。
「維琪,妳冷靜點,」她說道,「遷到那裡不一定會有事情發生啊,如果真的有事情發生,我也會和妳一起處理,畢竟我還是名義上的首都⋯⋯」名義上的首都。她何時能講得這麼自然了?「其他首都不會怪妳的,他們都很有經驗。反正首都要出面的時候我都會在場,妳不用擔心⋯⋯。」
直到最後,巴黎都沒有說那句「恭喜妳成為新的首都」。

一九四〇年首都聚會的地點定在里斯本。(「我覺得我們應該找一個中立國。」巴黎說。里斯本同意。)
「我這樣也算首都嗎?」維琪邊走邊埋怨。
「我想是的。」巴黎回答。維琪怨恨地嘆氣。
她們推開餐廳的門,一走到裡面的座位就看到柏林一副如坐針氈的樣子。
「你還好吧?」巴黎問,在他旁邊坐下。柏林只草草點了點頭。
巴黎光看柏林的表情就知道這不會是個太愉快的聚會。太多同盟國了——不,應該說太多被占領區了。讓他們和柏林共處一室肯定沒好事。
「晚安。」倫敦說,姿態優雅地坐下來。
「喔,晚安,倫敦。」巴黎說,給他一個不安的眼神。
接下來他們經歷了史上最尷尬的聚會,巴黎簡直不敢想像要是倫敦缺席的話會怎麼樣。他總是可以讓氣氛保持和平,但又不刻意,一切都是那麼自然又流暢。
不過後來發生的事似乎就有些超出倫敦的能力範圍了,特別是在被占領區的首都喝多了酒開始亂罵的時候。
「他媽的閃電戰!他們以為我們是這麼好解決的嗎?」
「還有更誇張的,他們要決定我們的事的會議居然沒有我們的人在欸,真是有夠荒謬⋯⋯」
「到底是多悲情的國家才會被瓜分這麼多次啊?」
「我才不想當首都呢,」維琪喊道,「它帶給我好多麻煩,從來沒有這麼多過!我只想當一個小城而已!」
巴黎環顧四周。里斯本對她苦笑;華盛頓和她交換無奈的眼神。
她和倫敦其實也沒少吃二戰的苦頭,但他們表現得很自制,至少不會在柏林面前抱怨。
巴黎認為最糟糕的還是維也納的經歷:
「我上次才從列車上逃出來,」她低聲說道,「開往集中營的。你知道,我也有猶太血統,他們沒有略過我的理由。我差點就被送進毒氣室了,一直到最後他們⋯⋯他們都還是看得見我。」她的聲音顫抖。
「抱歉。」柏林囁嚅著,快步走向門口。
巴黎向眾人使了一個眼色,便跟著柏林出去,留倫敦下來安撫大家情緒。

柏林很少哭,巴黎印象中幾乎沒看過他哭(除了在簽凡爾賽條約的時候)所以她看到柏林落淚時總是特別不知所措。
「維琪不擅長當首都,」巴黎說,「她需要時間適應⋯⋯」她突然停下來。那她呢?她也要適應她的新身分——「名義上的首都」嗎?
「我連一封信都沒有寄,」柏林哽咽地說,「我從來沒有寄信給希特勒,叫他⋯⋯叫他不要再做那些瘋狂的事!」
「你說我們最好不要改變歷史,我們也同意。」
柏林搖搖頭,彷彿在說「可是這還不是歷史」。
「Wien沒有怪你,就算發生這種事她也沒有怪你⋯⋯」
這時倫敦安靜地從街道的另一邊走來。
「都處理好了嗎?」巴黎問。倫敦點頭。
「其實已經算散會了⋯⋯噢。」他突然打住,表情痛苦。
「倫敦?」巴黎說,趕緊扶住即將失去平衡的倫敦。「怎麼回事?」
「謝謝妳,巴黎,」倫敦說,抵著牆想穩住自己。「我想是倫敦大轟炸。」
倫敦大轟炸?巴黎完全不知道這件事,最近她實在太忙了。只要維琪法國一出事(例如又抓了猶太人或是去打了什麼國家)維琪就歇斯底里地打給巴黎,然後她們就得四處去道歉。
巴黎完全不用問是哪個國家在轟炸倫敦,因為柏林又開始啜泣:
「英格蘭,我真的很抱歉,我不應該不道歉的,對不起⋯⋯」
唉,偏偏是倫敦,巴黎一邊聽倫敦虛弱地安慰柏林一邊想,但她又馬上糾正自己。不對,這樣還不夠全面。
偏偏是倫敦。偏偏是柏林。偏偏是維琪。偏偏是Wien。偏偏是我⋯⋯偏偏有這種事。

巴黎認爲他們不該拖著依舊臉色蒼白的倫敦到處亂跑,所以他們又連夜趕回去。
「希望不要再轟炸了。」柏林在回程的火車上表示。她和倫敦默默點頭。

「求求你,華盛頓,不要投!」廣島跪在華盛頓面前懇求,「求求你⋯⋯求求你阻止他們!」
「廣島,我沒有那個權限⋯⋯」華盛頓無奈地說。
「求求你,」她苦苦哀求,「拜託你們的總統吧,寫一封信也好,求求你⋯⋯不要投在廣島。」
她不敢相信自己會這麼自私。「不要投在廣島」——意思是可以投在小倉或長崎嗎?不過她確實沒辦法想到小倉和長崎,更進一步地說,她真的希望原子彈投在其他地方,隨便哪裡都可以,只要不在廣島就好。她願意做任何事來阻止原子彈在廣島爆炸,她可以拚命央求華盛頓而絲毫不感到羞恥,因為她是廣島,這是她的城市。
「我會試試看,」華盛頓躊躇著說,「可是我不能保證一定會成功。」

廣島在接到華盛頓的電話時就覺得不妙,但她不敢說破。
「喂?」
「廣島嗎?」華盛頓小聲地說,「嗯,他們還是決定要投。妳是主要目標,替代目標是小倉和長崎。」
廣島努力說服自己。她絕對不能怪華盛頓,畢竟在大部分城市都同意柏林所說的「歷史應該交給市民自由發展」的情況下,能寄出一封信已經算是特例了。再說,投原子彈這種事本來就不是一封信可以改變的。
「已經確定了?」
「⋯⋯我很抱歉,廣島。」
她握緊拳頭。「那我要上去。Enola Gay。」
「不——廣島,那太危險了,妳不可能上去投原子彈的飛機啊!」
「華盛頓!」她大吼,「你想,那東西投下去後我還能有意識嗎?」
一陣停頓,然後廣島說:「我必須在現場。你懂嗎?我必須在現場。」

本州廣島澈底絕望了。
她會祈禱到最後一刻,但當她聽到「廣島上空天氣良好,視野十英里,高度一萬五千英尺,雲量十二分之一」時,她知道再也沒有希望了。
她咬住拳頭免得自己叫出聲來。她不能做出任何會引起機組人員注意的事,他們可能會以為她是日本派來的間諜——她也有部分符合。
當她看見廣島市時,她幾乎要哭了。這是她的城市,也是她自己。她看著機組人員做準備,她卻什麼都不能做。要是她攻擊他們,她搞不好還會被丟下飛機呢。她說不出原子彈爆炸和從九千公尺的高空墜落哪一個比較糟,但被丟下去也不能阻止他們投原子彈吧。她胡思亂想著,開始數秒數。她還能保持清醒多久?
她只數到四十三。

「廣島。」華盛頓輕聲喊道,「妳還好嗎?」
「嗯。」廣島應了一聲。對一個核爆城市來說,這樣已經算不錯了吧。
他們緩慢、小心地爬出飛機。廣島幾乎失去了行動能力,走沒幾步就得停下來一次。
「妳真的沒事嗎?廣島。」華盛頓擔心地問。
「我想可以吧。」廣島喘著氣回答。空軍基地似乎比以前大上三倍,她懷疑自己能不能走完。她想到當初躲過空襲時她有多麼慶幸——她現在能感到慶幸的只有她的身體不像倫敦而已。
「我寧願被空襲。」她嘟囔了一句,勉強站起來。

除了像死人一樣地癱在天寧島之外,廣島完全不記得她是怎麼回到美國的。
接下來的幾天過得很快,主要是因為她一天能夠保持清醒的時間很短(這讓大家很擔心)她也出現了一些原爆症的症狀,像是高燒、嘔吐之類的。
爆炸之後她就沒看過廣島市——她也不可能回去——但她可以從自己的感受猜出當地的情況。
她反而平靜下來。也許是當最壞的情況發生時,就不用害怕它會不會發生了吧。她想著,望向窗外。
她可以為小倉和長崎祈禱了。
avatar-img
3會員
15內容數
留言0
查看全部
avatar-img
發表第一個留言支持創作者!
渏巷的沙龍 的其他內容
這篇算是〈首都警報:偏逢〉的後記。
發現變種病毒的那一刻,各個城市的看法。
這篇算是〈首都警報:偏逢〉的後記。
發現變種病毒的那一刻,各個城市的看法。
你可能也想看
Google News 追蹤
Thumbnail
現代社會跟以前不同了,人人都有一支手機,只要打開就可以獲得各種資訊。過去想要辦卡或是開戶就要跑一趟銀行,然而如今科技快速發展之下,金融App無聲無息地進到你生活中。但同樣的,每一家銀行都有自己的App時,我們又該如何選擇呢?(本文係由國泰世華銀行邀約) 今天我會用不同角度帶大家看這款國泰世華CUB
Thumbnail
嘿,大家新年快樂~ 新年大家都在做什麼呢? 跨年夜的我趕工製作某個外包設計案,在工作告一段落時趕上倒數。 然後和兩個小孩過了一個忙亂的元旦。在深夜時刻,看到朋友傳來的解籤網站,興致勃勃熬夜體驗了一下,覺得非常好玩,或許有人玩過了,但還是想寫上來分享紀錄一下~
Thumbnail
維琪法國(法語:Régime de Vichy;1940年7月10日-1944年8月20日),正式國名為法蘭西國(État français),是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菲利普.貝當領導的國家政權,以其事實首都維琪為名。該國屬於獨立的武裝中立國,但由於與德國嚴苛的停戰協議,有一半的本土領土被軍事佔領。
Thumbnail
每天都會見面,多月來她從未向羅力軍官說過任何一句說話,現在她只能說:「再會!」也是她唯一的一句說話。
Thumbnail
人生的際遇是一段無預警的巧合,人算不如天算。你意想著往東移,卻落腳到西邊。 飛去美洲求學卻轉彎嫁到歐洲。幻想著歐洲的浪漫文化古城,實際上卻生活在環山靠湖的喀爾文城市。 未搬家到日內瓦之前,我對這城市並沒什麼特殊情感,也沒考慮過來此「闖天下」。在我眼裡日內瓦只是一個溫吞吞沒個性的小城,
Thumbnail
6/18早上八點,我們從馬德里搭乘夜巴抵達里斯本,車程約八小時。這次我們知道要挑戰坐夜巴過夜,所以特地準備了退黑激素。雖然第一次搭夜巴睡不太好,不過幾次後就能安穩入睡了。 里斯本是葡萄牙的政治中心,作為政府所在地和國家元首的住所。其位置位於葡萄牙中南部大西洋沿岸,城北的辛特拉山,也是知名旅遊勝地。
Thumbnail
探索巴黎的第一天,全身的細胞都好興奮,對巴黎有太多的幻想,站在這片土地的雙腳雀躍的想跳起舞,巴黎啊巴黎,終於讓我聞到妳。巴黎有花都、藝術之都、時尚之都等美名,整座城市就像個藝術品,這都要歸功於19世紀法國塞納省省長喬治.歐仁.奧斯曼和拿破崙三世所規劃的都市重建,巴黎改造計畫。
11/12/2019 雨中的維也納   下著雨的維也納街頭,格拉本大街上行人來去匆匆。 打著五顏六色的傘,將街頭點綴著五彩繽紛。 現在已到午餐時間,我却再也無法走下去。 只好委託當地導遊,帶著團員去用餐。   看著團體慢慢遠去,我站在街邊。 望著聖史帝芬教堂的尖塔,我的眼光掃射著周
Thumbnail
旅程的最後幾天,我們去了維也納傳統糖果店、還故作鎮定的在除夕夜去了金色大廳欣賞管弦音樂會、假裝自己也是當地人般到古典又美麗的市政廳廣場滑冰刀、去啤酒花園啃豬肋排、金黃烤豬腳和炸維也納小牛排、最後再以全家同樂的音樂博物館收尾。 然而也是在旅程的最後一晚,我們的公寓民宿遭遇了...........
Thumbnail
「再別囉,我會再回來,等我回來,希望不會再是五年後。」
在談論到納粹德國與其犯下的罪行時,巴黎的佔領時期幾乎不像是我們對於殘酷戰爭的想像,尤其納粹與殘忍、屠殺、蓋世太保之間的等號,西歐文明中心之一的法國首都的陷落,竟毫不血腥與壯烈,反倒令歷史的眼光尷尬。作為讀者、並非專業史學背景者,可以透過閱讀本書將此「無事」當作「真正的事件」,並且需要不亞於其他事件的
Thumbnail
然而,如果時間真的有限,又不想額外花門票錢;只在花園繞繞,也會是很棒的體驗!真心喜歡美泉宮的花園!不會過度浮誇只會有剛剛好的裝飾點綴,待在花園裡就可以感受到置身大自然的心曠神怡。也有許多椅子,很適合走累了坐下來欣賞風景!
Thumbnail
現代社會跟以前不同了,人人都有一支手機,只要打開就可以獲得各種資訊。過去想要辦卡或是開戶就要跑一趟銀行,然而如今科技快速發展之下,金融App無聲無息地進到你生活中。但同樣的,每一家銀行都有自己的App時,我們又該如何選擇呢?(本文係由國泰世華銀行邀約) 今天我會用不同角度帶大家看這款國泰世華CUB
Thumbnail
嘿,大家新年快樂~ 新年大家都在做什麼呢? 跨年夜的我趕工製作某個外包設計案,在工作告一段落時趕上倒數。 然後和兩個小孩過了一個忙亂的元旦。在深夜時刻,看到朋友傳來的解籤網站,興致勃勃熬夜體驗了一下,覺得非常好玩,或許有人玩過了,但還是想寫上來分享紀錄一下~
Thumbnail
維琪法國(法語:Régime de Vichy;1940年7月10日-1944年8月20日),正式國名為法蘭西國(État français),是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菲利普.貝當領導的國家政權,以其事實首都維琪為名。該國屬於獨立的武裝中立國,但由於與德國嚴苛的停戰協議,有一半的本土領土被軍事佔領。
Thumbnail
每天都會見面,多月來她從未向羅力軍官說過任何一句說話,現在她只能說:「再會!」也是她唯一的一句說話。
Thumbnail
人生的際遇是一段無預警的巧合,人算不如天算。你意想著往東移,卻落腳到西邊。 飛去美洲求學卻轉彎嫁到歐洲。幻想著歐洲的浪漫文化古城,實際上卻生活在環山靠湖的喀爾文城市。 未搬家到日內瓦之前,我對這城市並沒什麼特殊情感,也沒考慮過來此「闖天下」。在我眼裡日內瓦只是一個溫吞吞沒個性的小城,
Thumbnail
6/18早上八點,我們從馬德里搭乘夜巴抵達里斯本,車程約八小時。這次我們知道要挑戰坐夜巴過夜,所以特地準備了退黑激素。雖然第一次搭夜巴睡不太好,不過幾次後就能安穩入睡了。 里斯本是葡萄牙的政治中心,作為政府所在地和國家元首的住所。其位置位於葡萄牙中南部大西洋沿岸,城北的辛特拉山,也是知名旅遊勝地。
Thumbnail
探索巴黎的第一天,全身的細胞都好興奮,對巴黎有太多的幻想,站在這片土地的雙腳雀躍的想跳起舞,巴黎啊巴黎,終於讓我聞到妳。巴黎有花都、藝術之都、時尚之都等美名,整座城市就像個藝術品,這都要歸功於19世紀法國塞納省省長喬治.歐仁.奧斯曼和拿破崙三世所規劃的都市重建,巴黎改造計畫。
11/12/2019 雨中的維也納   下著雨的維也納街頭,格拉本大街上行人來去匆匆。 打著五顏六色的傘,將街頭點綴著五彩繽紛。 現在已到午餐時間,我却再也無法走下去。 只好委託當地導遊,帶著團員去用餐。   看著團體慢慢遠去,我站在街邊。 望著聖史帝芬教堂的尖塔,我的眼光掃射著周
Thumbnail
旅程的最後幾天,我們去了維也納傳統糖果店、還故作鎮定的在除夕夜去了金色大廳欣賞管弦音樂會、假裝自己也是當地人般到古典又美麗的市政廳廣場滑冰刀、去啤酒花園啃豬肋排、金黃烤豬腳和炸維也納小牛排、最後再以全家同樂的音樂博物館收尾。 然而也是在旅程的最後一晚,我們的公寓民宿遭遇了...........
Thumbnail
「再別囉,我會再回來,等我回來,希望不會再是五年後。」
在談論到納粹德國與其犯下的罪行時,巴黎的佔領時期幾乎不像是我們對於殘酷戰爭的想像,尤其納粹與殘忍、屠殺、蓋世太保之間的等號,西歐文明中心之一的法國首都的陷落,竟毫不血腥與壯烈,反倒令歷史的眼光尷尬。作為讀者、並非專業史學背景者,可以透過閱讀本書將此「無事」當作「真正的事件」,並且需要不亞於其他事件的
Thumbnail
然而,如果時間真的有限,又不想額外花門票錢;只在花園繞繞,也會是很棒的體驗!真心喜歡美泉宮的花園!不會過度浮誇只會有剛剛好的裝飾點綴,待在花園裡就可以感受到置身大自然的心曠神怡。也有許多椅子,很適合走累了坐下來欣賞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