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曾告訴我,妳喜歡面具,因為面具無私地給了每個人一個全新的定義,此時我才明白,將隱私的內在藏匿在陰影之下是多麼不得碰觸的生活抉擇,心心相印的或許只是影子的遐思。
妳是否記得那與現實平行的夜晚,在現今的道德規準下是多麼叛逆的行徑,遙望過去的飛鴿與雙鯉,文字與情愫的流淌正掌握在彼此的指尖,多幼稚的需求、多隱私的冒險,我們用彼此的時間打造心扉的鑰匙。
夏日的午後,是風情的稿紙,任我們揮灑。妳說出了妳的煩惱,我回應了我的愁思,過去的妳帶著傷痕累累的心切割不願延續的可能,曾經的我輕輕背上沉重的罪孽向前而行,一個因為失敗的愛情而卻步,一個因為挫折的愛情而憤慨,這並不是互補的拼圖,只是無聊且乏味的成長。
全台有多長?曾在地理課睡著的我一時之間答不上來,但我知道,那好遠好遠。
即時的談笑卻相隔千里,這是現代社會的名產,多少人享受著如此便捷的傳遞方式,原來,心情在面具之下可以多麼坦蕩。
電腦桌前的我,思緒彷彿遠在他鄉,些許沉思,或許真的如此。望向窗外,熟悉的鐵欄與石牆、遠方搖動的竹林多上的幾點不同的色彩,遙遠望去那些稀鬆平常的景色,此時卻與眾不同,別人告訴我這是戀愛,我聳聳肩,過去的我或許知道,如今的我難以辨別,也罷,我收下了。
我曾對她說,比起猜忌我更愛好真相,然而真相的代價是多麼複雜且沉重,面具之下她的顏容如蓮花般開落,她的心房如小小的寂寞的城,城門這是撞不得的,起手落下,她剝下面紗,看似了當但更多的是慍怒,留下空蕩的宴席,我獨自收拾,撿起殘留的碎片,映心一照,彷彿有光。
我輕輕踏上搖搖晃晃的列車,在翻騰、蓊鬱的生命之中又有誰說得準?原來緣分來得突然也去得瀟灑,偶然間的擦身而過竟留下如此綿長卻又飽滿的尾韻,自私的人們在陽光之下似乎沒有那麼自私了,我們只是用自己所訂下的人生準則來探究萬物,她的衣襬輕輕揮動不留下一片雲彩,多情的我將此時的心拾進皮囊,回眸是多美的樂章,一眼的望卻是無價的夢,是縈夢的印,午夜夢迴我坐起、臥床,看向遙遠的星子,黯淡卻通亮,是光害吧!我輕輕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