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繼續葬禮吧。」埃米爾攤開手示意他繼續,然而不過片刻,他又像是想到什麼似的開口補充道:「希望您別讓場面顯得太髒,父親一向挺注重形象的。」
謝伊聽完,眉眼間有一瞬間柔和了下來。但轉瞬他又繃起一張虛假的臉,吩咐維諾曼的其他人將米拉托斯家的人在階梯上一字排開。
他像是真的神父一般,默誦起《以賽亞書》的字句,並信步走到第一個人的面前,從外套裡側掏出了沙漠之鷹,對準第一個人的額頭說道:「你必提這詩歌論巴比倫王說,欺壓人的何竟熄滅,強暴人的何竟止息。」
板機扣動的時候,阿列克謝的目光裡還留有恐懼。
他接著挪動步伐到阿納托利面前,又像是朗誦詩歌一般的說道:「耶和華折斷了惡人的杖,轄制人的圭,就是在忿怒中連連攻擊眾民的,在怒氣中轄制列國,行逼迫無人阻止⋯⋯」
阿納托利忽然掙脫了箝制住他的人,抱住謝伊的腳說道:「維諾曼先生,你、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哈,還是要獻上米拉托斯家呢?只要你願意⋯⋯」
謝伊停止了朗誦,低頭看著他的臉像是在審試著什麼。但片刻他示意阿納托利身後的葛蘭將他拉開。再拍去褲管上不存在的灰塵以後,他重新將槍對準了他的額頭,在扣押板機前說道:「你是不是忘記米拉托斯家已經快要一個也不剩了?」
槍口一轉他將槍打在他的大腿內側,阿納托利低下頭大口的喘了幾聲。然而謝伊只是示意葛蘭拽著他的頭髮向後拉,直到他再也無法低下頭時,他在槍側輕輕的敲了三下以後,忽然露出笑容問道:「你還有什麼籌碼可以和我談判?」
這樣的話憑空的給剩下的幾人希望,他們爭先恐後的掙脫身後的人,爬到他的腳前像是一隻狗搖尾乞憐般的輪番說道:「我名下還有幾個財產、只要你讓我活命,我可以馬上聯絡律師將財產轉給您」、「城北的黑市,還有我在M國的財產⋯⋯」、「除此之外,您還要什麼我都可以給您弄來⋯⋯」。
「那麼你呢?謝爾蓋,」他抬起腳跨過那些喪家之犬,腳步輕鬆的走向那個唯一一個沒有匍匐在他腳下,仍梗直著背脊的謝爾蓋面前,掐著他的下巴問道:「你能給我什麼?」
謝爾蓋看著他,忽地朝著他勾起笑容,往他臉上啐了一口說道:「這幾年卡迪諾先生的屌有滿足你的屁穴嗎,維諾曼小姐?」
謝伊維持著原本低頭的姿勢,既沒有伸手擦去臉上噴濺的口水,也沒有鬆開掐住他下巴的手,只是帶著一慣含蓄的笑看著他說道:「那麼你能滿足我嗎,大屌先生?」
謝爾蓋看著他楞了幾秒,忽地大笑起來,但還沒笑過幾聲,剛要開口說話,謝伊便冷不防的將鞋尖抵在他的胯下,不輕不重的踩踏了幾下。踩踏的地方在目光所及之處隱晦的隆起,謝伊轉而又將鞋尖從隆起的下方插入,從底部順著隆起的弧度勾畫,謝爾蓋便感到身體一陣戰慄。他粗喘的舔了舔乾澀的嘴唇,扯了被反折在身後的手,半跪半坐的抬頭看向背光的謝伊,剛要低頭舔謝伊掐住他下顎的手指時,謝伊卻突然鬆了手,像是沒意思似的直起腰,從口袋抽出手帕將臉上的口水抹去,隨手一扔,背著手往那群已經被重新壓制住的米拉托斯家的喪家之犬們走去。
「別人都說入了維諾曼的家的人,沒一個人能活著出去,」謝伊向後攤開手掌,旋即便有人從他後面遞上了一把刀,「那這樣吧,從我謝伊.維諾曼這裡開個先例,若有人能用這把刀殺謝爾蓋.米拉托斯,並提著他的頭來見我,就可以活著走出這個教堂的大門,怎麼樣?」
說著,他將刀子丟到幾人的前面,示意維諾曼家的人鬆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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