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年前,我未出生的嬉皮年代,頹廢放縱,蔑視金錢與權勢,在感官與虛無的情感間流浪的,一群類波希米亞人.
在無所事事,做愛完的煙酒時間,從男女角色嘴裡,說出的高深而精緻的人生哲理,以及歐洲藝術及電影的名言。讓人感覺到村上春樹文筆的匠心獨運,性愛是日本文學自古以來的經典主題,但是都是傾向壓抑,和道德及群體共識有關的描寫,而在村上春樹的挪威的森林裡,日本文學獨特的性愛文字,成為了抒發個人感情,寓意現代主義的哲學與庶民藝術的電影繪畫等.
筆者並不認為村上春樹小說的性愛描寫,是在敗壞風氣,教年輕人學壞.性愛在有正常社會地位,財富,人際關係的男女來說,是生活的調劑與潤滑。但是在村上春樹筆下的社會邊緣人來說,就呈現出各種輕浮,過度,放縱,甚而異常的樣貌.
而其實那只是村上春樹所處時代,念毛語錄,反抗父母,拿槍把校長教授趕出學校的時代,一些社會現象的自然描寫而已.
挪威的森林裡,女主角綠,因為患有性愛恐懼症,無法和男友性愛,導致男友痛苦自殺.而男友自殺後,綠受到重大打擊住進東京附近的農業勞動精神療養院,而男主角和綠的男友是朋友也是情敵,卻從不知綠患有性愛恐懼症,他住進療養院的客房,和綠以及綠的病友柳姊,三人一起農業勞動的生活.
最後綠還是受不了性愛恐懼症以及男友為她而死的雙重打擊而自殺.綠的自殺深深的震憾男主角和柳姊,但是或許為了反抗綠的性愛恐懼症而自殺,男主角和柳姊,選擇好好的做一場甜美的性愛.作為對綠的自殺的一種心理療癒,以及對死亡氣息的反抗.在春風一度之後,然後兩人在療養院前分手,決定忘記綠的悲慘事情,各自奔向往後的生活.
看到這裡,對生命的原慾,愛,性,死亡,有了更深刻的感受,而男主角其實是有著對生命單純的熱愛,不想向資本主義下,佛洛伊德的性與死,抑或社會主義的馬克思鬥爭,還是達爾文的強弱淘汰,這種嚴酷的現代精神生活投降,而這也就是村上春樹說的,當一顆雞蛋,不可避免的要撞向堅硬的城牆那一邊時,我會站在撞向城牆的雞蛋那一邊.讓筆者感覺到,有一種悲憫,在書本闔上的同時,油然而生.
按:「挪威的森林的角色,只是為了說明村上春樹心中的想法,而創造出的虛構人物,感動於生命掙扎之中的自然與深刻之外,書中的嬉皮生活,其實不太浪漫,而有些悲哀,男女關係混亂,性愛氾濫的日本年輕人,其實心靈是不太快樂而且空虛的,也不怎麼值得羨慕與模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