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某大學系主任朱家雯女士,講解的日本文學影片,對於挪威的森林這本跨世紀暢銷書,有了更深一層的體會。
挪威的森林的主角渡邊,在那個全世界鬧學潮,唸毛語錄,對父母師長叛逆,對政府國家反感的禧皮時代。主角渡邊,是一個對政治沒興趣,對毛語錄和反政府運動嘲諷的時代邊緣人。
渡邊不斷地和年輕女子,大學生們一夜情,一夜情到嘔吐反感的地步,於是他面對自己,去尋找感情上的歸宿。渡邊的交往的女人中,有三個重要的女人,直子,綠子和玲子。
直子是渡邊的最愛,但愛得最痛。綠子是最愛渡邊的女人,但渡邊沒有珍惜,玲子是陪伴渡邊走過傷痛的女人,在渡邊的心傷痊癒後,就悄悄地離開。
筆者覺得,作者村上春樹,安排主角有三個重要女人,和源氏物語的人物設定,或是紅樓夢十二金釵的安排,有相似的用心。
直子,顧名思義,就是喜歡直接面對自己的傷痛和殘缺,一種絕訣的人生態度。綠子,綠色象徵生機,顧名思義,就是用感情與真愛來安慰人生傷痛的另一種態度。而玲子,就是一種隨順的人生態度。
直子因為太過直視自己的殘缺,所以受不了而自殺了,而綠子想用愛來撫慰主角渡邊,卻使得渡邊若即若離,這暗示著,人生的傷痛,可以用愛療育減輕傷痛,但在怎麼減輕傷痛,傷口還是存在的。
而玲子表示,人生傷痛也好,快樂也好,我都要隨順因緣的活下去。
挪威的森林中,大量氾濫的性愛場面,讓人摸不著頭緒,而其實,這是一部講人生的態度,以及對感情弱勢者的同情的小說。就像村上春樹說的,當一顆雞蛋,無可避免地要撞上城牆時,他會站在雞蛋那一邊,而不是城牆那一邊。在人生態度上,村上春樹的是有著高貴的一面的。
佛家說,人生是苦,苦在快樂不足,傷痛卻難以逃避。如果能夠寡欲,減少慾望,人生的傷痛就會減少了,但又有幾人能真正做到。
而像挪威的森林中的直子,因為對自己的殘缺無望,對人生看得太透了,所以選擇了自殺。最近拍雙面殺手的李安導演,在接受訪談時,說人不能對人生看得太透,要留一點無知,留一點看不透,這樣人生才走得下去,李安導演這句話,很適合當作挪威的森林這本書的註腳。
人生多苦,不妨多一點裝傻,留一點無知,也多一些隨緣
這樣人生路上才比較順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