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01.19
嫁接是殘酷的,如同流血與止血。
一旦我們置身在社會中,本質無可避免會受到來自各個角度的衝擊。諷刺的是,一開始我們總是無法察覺,而是直到發現痛苦才開始覺知。
痛苦後覺知,覺知後行動,行動再次引發痛苦,痛苦相繼而生。那源於我們從不放棄與自己較量,與本能較量,認為唯有試圖去除共性,才能無縫與世界的秩序嫁接。
共性,是感受到安全與舒適,而人總是趨向共性。
與外在秩序碰撞的過程中,一旦包覆我們的共性破損,隨之而來的就是暴露所帶來的不安與痛苦。衝突的是,我並不反對破損與痛苦,反而深知這是碰撞的必然,是撞擊的證據。
所以我們開始學習如何嫁接。
總是這樣的,接受與改變是殘酷的,嫁接是殘酷的,如同流血與止血。只要期望平衡,就得嘗試嫁接,只要嘗試嫁接,就會流點血,而嫁接總是在和時間比賽。如何嫁接,總是步履蹣跚。
嫁接中,追求真實從來就沒有非黑即白,尋找平衡的機會從來就不是爭辯孰是孰非,對與錯早就暈染成墨。我們只是在墨色中躊躇,學習分辨黑白之間的差異,像拿著從未標明完全的古老牛皮地圖,在霧中辨明方向。
有時清晰,有時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