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連埤追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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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當年那段無憂無慮的歲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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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2022.2.11.星期五。早上十一點左右打完球回家,內子提到有個自稱是我在雙連埤的學生,叫鄒慶雄的,打電話來,說他們幾個同學成立了一個群組,想邀請我加入…然後呢?那段人生中最美好的歲月突然間就這樣的斷續的浮現在眼前-那段已經好久不忍也不敢去想起的時光了。
師專畢業後分發到大湖的有三個人-我是花師,另外兩人則是北師,該校大概有十幾年的時間沒有新血加入了-,我們都是十一月的兵單,因此學校先把我們分配到山上去服務…,我還記得開學時背著棉被、生活用品等上山的情形。那是一個我們沒聽過的地方,到校一看,沒電,水是從老遠的山上拉條水管灌進水泥做的水池中的。連床都沒有,搬兩張學生課桌,上頭擺塊木板就是床了,剛畢業,環境欠佳也無所謂,每天來回更不方便(沒有公車,也沒錢買機車,何況馬上要去當兵了),因此三人都選擇住校。…晚上反正也沒事,閒著也是閒著,因此問學生有沒有晚上要來讀書的?或許是學生在家也沒事,因此提著油燈幾乎都到學校來了。我還記得八點左右一盞盞油燈在田埂間連成一條線離開的鏡頭(因為往內埤只有一條田埂-…學生走了後,我們三人會就著油燈看會兒書,九點多了,該睡了,請最靠近油燈的同事把燈吹熄,我看著燈火熄滅但燈芯中央還有一點火,紅紅的,然後慢慢的也熄滅了,飄著的油煙留下了幾縷白絲,也慢慢的散了…,此時,我無聲的睜著眼睛等著蘭陽平原上晚班火車的汽笛聲,恍恍惚惚的卻又相當清晰的傳入耳際,一直要到這個儀式完成後,心裡才踏實覺得一天終於過去了,可以入睡了,接著是無牽無掛的矇矓的進入夢鄉…第二天醒來,鼻孔內一定是兩團黑黑的油垢…。直到兵單規定的日期…

記得的服務狀況

當完兵,我是先在本校服務,另外兩個同期分發的同事先在山上服務,一年後,他們都申請轉校服務,以前還可以派代課上去,但現在沒代課了,可是山上還是得有人上去,因此先採取自願方式,接著學校決定依照到校先後輪流上山服務。山上編制有兩班,所以要上去的共有三個人,我是最慢到校的當然是要上山的(因為女同事上山不方便,因此只有男老師輪流)一起上山的另外兩人是:分校主任羅石炭,以及黃健助老師。雖然編制兩班,但實際上卻分三個年級,二、四、六,因為我住校(此時已經有電),所以黃老師負責二年級,我則是四、六年級合班上課-也就是上四年級的課時,六年級寫作業或自習;上六年級時,四年級寫作業或自習-,羅主任則負責四六年級的科任課。他們兩人每天機車往返,午餐也由羅主任負責,事實上,羅主任以前也沒煮過飯,因此我聽說他媽媽和老婆每天晚上會先把第二天的菜切好裝袋,然後告知他做法並確認他會了…,主任每天帶菜來,先把菜依序擺好,早上第四節課開始再依序處理(學生則帶便當,學校再用大鍋來蒸)。每天午餐時大家閒聊一會,因為他們下午沒課,因此會喝點酒,再午睡一下,醒來時酒也退了,也該下山了,跟我道別後,騎著機車走了…多年後,每有聚會他們兩人必定語帶感謝的並且懷念的提起那段時光。我則是下午一點半開始繼續下午的課,直到四點多學生放學。上下課是由工友搖鈴來提醒的。每天都還鄭重其事的舉行升旗典禮呢…
我每星期一搭公路局的早班車到圳頭,大概是七點左右,然後走路上去,住在九芎林的學生會在路口等我,然後你就會發現自己與山上小朋友的距離,他們嫌我走得太慢,因此來來回回的奔跑嘻戲,我則是走得氣喘噓噓也趕不上他們…

記得的軼事

每次上山,媽媽都會幫我準備一兩斤猪肉,和可以放段時間的滷味,晚餐吃…臨走每次都是再三叮嚀要注意安全,要吃,要注意衣著等等,我每每覺得有點不耐煩,直到自己有了子女…我還記得,有次到了學校,把行李拿進宿舍時,聽到教室有點吵,因此先把猪肉放在椅子上,去教室看學生,結果在操場上的學生突然叫了起來,回頭一看,肉被學校附近民家的狗咬走了…,趕快叫學生都出來追狗,想把肉搶回來,結果狗跑遠了,追不到…事後一想,即使追到了搶回來了大概也不敢吃吧,氣急敗壞的和學生一起追狗的鏡頭,但卻成了那段生活中最難忘的事件之一。
還有一次是假日沒回去,正和工友家的小朋友在操場活動時,看到早上才進山的兩個住在九芎林說要到哈盆去電魚的家長(大概都會在那兒住個一兩天),下午時份竟然一起抬著一個布袋裝的一直在蠕動的東西回來了,一問之下才知,他們原本想去電魚,結果竟然在半路的河床上電到一條超大的鱸鰻,因為野生鱸鰻的價錢不錯,還活著的價格更高,因此魚也不電了,想著趕快把它先抬出來(因為太大了,一個人提不太動),準備送到市區的餐廳…。問說多大?他們說大概有大腿那麼粗…然後匆匆的走了…也是那段生活中難忘的事件之一…
隔段時間,也是假日未回,又碰到上次那兩個家長要去哈盆,問我要不要一起去?不知什麼原因驅使,就一起去見識了。原來要走的路程是這樣的遠,沿途有點像現在的溯溪,有時需進入溪中,在水中掙扎著往前,甚至要攀爬上巨大的岩石才能繼續前進…約走了一個小時左右吧,他們指著一處旁有大樹幹的淺水處說,上次那條鱸鰻就是在那兒電到的…我心想著:應該是不知何故擱淺在那兒的吧?因為那兒的水深似乎還不到腳板…。半路大雨,到了目的地已近黃昏,他們利用現有的樹枝樹葉等搭了一個避雨的臨時工寮,要我在裡邊等(我還記得當時的敬佩之情,外頭登山隊用的是帳棚,但在這樣的氣候下可能連搭起來都有困難,可是他們竟然是砍幾根竹子插在地上,上頭擺放些類似荷葉及葉片較大的樹葉就可以避雨遮風了,當然還有些雨滴,但已經令人嘆為觀止了;再者,我看來樹葉樹枝都是濕淋淋的,應該很難生火,沒有想到他們一會兒就生起了火,住山裡的人就地取材的能力和智慧真的非平地人所能及…雨急、風大、天黑、四周陰森森的、心裡忐忑不安,甚至有點害怕…,終於等到他們出現了,在臨時工寮中,他們說苦花魚死了肚子會破掉,就不好吃了,因此必須趕快處理,他們邊快速的處理,邊用帶來的鍋子煮魚湯,湯中加上帶來的薑片和鹽巴,我沒有吃過那麼好吃的魚湯…閒聊時他們提及剛光復時,哈盆的苦花多到用臉盆就可以撈到…之後,大家拼命捕撈…細節記不清了,但寒冷陰森的溪邊喝魚湯的場景,似乎還歷歷在目哩…
還有次,自己背著背包帶著睡袋到哈盆尋找小矮人(我好像隔段時間就必須找個可以自處的時間和地點),一早出發,經過一段時間後,突然發現所處之處,轉個彎,回過頭都是絕美的景物…到了目的地,發現一個廢棄的工寮,真好,不必搭帳棚了。吃了乾糧,喝了兩瓶啤酒,然後看著工寮門口的月色,裹著睡袋縮在角落,慢慢的睡去,半夜突然後醒來,張開眼睛不知道身在何處?然後看到門口的月色…,但那是什麼聲音呢?好像有東西打在鐵皮屋頂上,然後咚咚咚咚的滾落下去,是松子嗎?「空山松子落,幽人應未眠」的詩句突然浮現在眼前…原來古人也有和我同樣的境遇啊?
我還記得有天清晨,路邊草地上的露水還在,我走在路上背誦著詩詞,突然看到草地上有隻鳥龜,我蹲在牠旁邊,和牠對看對話了好久,應該是感覺有點孤單吧?也或許是知道這樣的日子不可能長久吧?心裡有著淡淡的哀傷和惆悵…
還有次是颱風夜,外面風狂雨驟,守在枱燈旁看著外面狂搖的樹影,和急促打在玻璃上的驟雨,外面一片漆黑,只有枱燈映在玻璃上的自己的臉孔,然後,突然看見竟然有一隻粘在玻璃上的小小的綠色的青蛙,我不知道那是什麼蛙,但牠怎麼會在那兒呢?而且還是活著的喔,我看著蛙出神,好像也忘了那場風雨…
風雨過後的隔天,聽見外面工友的老婆在問一個來買泡麵的長者昨天在那裡躲避颱風?你還好嗎?最近較少看到你等等,長者走了後,她看到我,告訴我說:那位長者的子女在宜蘭開機車行,要他下去,但他不習慣,所以自己住在這裡,但這裡已經沒有房子,所以自已在下埤的山邊找了一個山洞,學校報廢的棉被和大鍋鐵具等等,都送給他(註:我在自己去哈盆路過他住的山洞,報廢的棉被和大鍋就在洞裡,我不知道他要那個大鍋做什麼?因為那原先是蒸便當用的,很大很大…),平常你看到他盛碗飯給他,他也不會拒絕;你裝沒看到,他也不會問你要…,平常有時帶登山隊去哈盆賺些錢,因為兒女有些賭氣,沒給他什麼錢…昨天颱風他自己跑到涵洞裡避颱(註:我不知道涵洞是否這樣寫?指的是修路時為了讓路兩邊的水能夠相通,埋在路中間的中空的水泥柱。我不知道他是如何藏在涵洞中度過那個風雨交加的夜晚的?)因為他不想麻煩別人…我很難描述聽到此事的心情和感想,但深受衝擊,原來人是可以這樣做的?人是可以不求人到這樣的地步的?我不知道他是如何生活的?自己待在黑漆漆的山洞裡,又是怎麼想的?有好些夜晚,我是在揣摩著他的想法和心情中度過的…我想起莊子,後來還拿鹽寮的區紀復來和他做比較,一直到那個無意中聽到的音頻,節目提到一個腦部開刀的美少女,後來失明,容貌也改變了,一直想自殺,父親在他第幾次自殺未成時,說她是傾家的美女-因為家產都為了治她的病而花光了-,她痛哭失聲,不敢再有自殺念頭…上高中時,有次導師安排她們班分組到海邊去看海,他們這組七人,為了讓失明的她能夠順利到達海邊,所有人都受盡苦楚,或抬她,或扒在地上讓她踩過去…當然還要用她聽得懂的話來一直告訴她前面的狀況…她心裡很不安,很內疚,結果導師唸出該組同學事後的感想,所有人都感謝有這樣的機會,看到別人的痛,在費盡心思全力協助的過程中,發現了自己的價值…
我的第一次機車環島也是從雙連埤出發的,那是民國幾年啊?還沒有高速公路,當時的行踪並沒有記錄下來,但印象最深的有三:其一是騎在省道上,有時好長一段路都看不到人跡,但只要看到有人跡,那麼一定有機車行(應該是沿途都有待修理的機車吧?,幾十年過去了,機車仍是台灣代步及工作最重要的交通工具)其次是:沿途所見到的最富麗堂皇的建築都是廟宇,不止建築得金碧煇煌,而且有的面積極大,最大的那間廟一個停車場甚至可以停百部遊覽車(感覺上);另外一個印象是學校多,不管是多麼荒僻的地方,只要有住家就一定有學校,而且班級的配備都是一樣的,似乎同樣大小的教室,前面一個黑板,邊邊是年月日,公訓德目,值日生…後面則是成績欄和佈告欄…,黑板上面是禮義廉恥,學校一定有校門,有旗杆…
我們準時依照著鈴聲上下課,下課期間有時會跟學生擺上棋子,來上一盤…校本部學生最喜歡的運動是打躲避球,所以也帶了幾個球去分校,問題是學生沒看過躲避球,看到球丟過來,不是去接,而是退閃,當時的感觸很深,原來環境影響這麼的大,這麼的深,…那,這些孩子的將來會受到這個環境的影響嗎?這麼純樸的地方,這麼美麗的地方,這麼可愛的孩子,這麼善良的孩童,他們未來如何呢?…
六年級畢業了,我也離開了當地回到本校,然後行政、教學都複雜起來了,我聽說那些孩子透過各種方式到山下來,或借住或依附親人就讀初中,然後,慢慢的失去了聯絡了…
下山那一年,有一天,還在山上的羅主任下班後到學校找我,說有個原來四年級的學生,這個學期轉到桃園某個班級數很多的國小,第一次月考的成績是全年級第一,家長很高興,回到山上後碰到他,特別向他報告這一消息,並且表達感謝之意,因為我們真的教得很認真很成功…我不記得有什麼特別的教導,只是教六年級學生時,可以看到他做完功課後,會睜大眼睛靜靜的認真的聽…他超前學習,而且聽得懂,我記得當時想的是:我們依照年齡要求學生入學的制度是對的嗎?因為你很清楚的看到,同一班級的學生似乎程度跨越最少三個學年,最好的學生,只要有機會,只要一段時間就可以趕上上面一個學年的學生,而最差的學生,即使重讀一年也還是跟不上進度…

教育機會均等?

國小教了十年左右,想著是否換個環境,因此考上研究所,研究的題目就是偏遠學校,而且是真正的山地原住民學校,想看看有沒有可能城鄉的教育機會是平等的-意思是:不管你身處何處,每個學童都有同樣的往上層社會流動的機會,不會因為你在偏鄉,所以你的教育機會就是不如市區學童-。當時英美等國也正對此感興趣,也想了解並解決相同的問題。他們的做法跟國內極為類似,在偏鄉投入大量的金錢和人力,希望可因此而促使偏鄉取得類似市區的成就…經過十餘年的努力後,他們做了大規模的研究,結果發現:金錢沒辦法買品質,投入偏鄉的經費沒什麼用,影響學童教育成就的最大因素不是經費,不是宗教,不是地區,不是種族,而是家庭;不是學校或老師,而是家長…問題是:國家也干涉不了家庭或家長…近年來,許多家庭或家長看到了自己的重要性,甚至選擇在家自學…
也是在寫論文的那一年,分別訪視了宜蘭縣的兩個一對一的班級,一個老師教一個學生,其中之一就在雙連埤,我騎車上雙連埤,看那位老師如何教導僅剩的這一名學生,感觸很深很深,因為那幾乎是無止境的監督和控制,那不能叫教學,那根本就不是教學…一對一,八個小時?天啊!第二年,政府雇車載該生到本校讀書…雙連埤正式廢校,我看到該消息時,想的是:那段時光回不去了,那段美好的回憶一去不回了…悵惘久之…

之後到訪的惆悵

之後,多次回去人生中最美好時段的地方,有時全家,有時夫妻兩人,可是景物變化不大,但真正帶來生命和感動的孩子卻不見了,沒了他們,剩下的就只是景物和回憶而已了,我會告訴家人,這是羅家,這是高家,這是鄒家,這是吳家,山後面還有個楊家…但是,他們有沒有聽進去呢?他們根本不認識-應該也不會去關心-這是誰家…一切都已隨風消逝了吧?我的那些學生應該都還好吧?這麼美,這麼單純的地方,那些孩子應該不會變複雜,變世故吧?

竟然還能聯絡上

期間我只見過做水電的鄒慶雄,忘了怎麼聯絡上的,只知道他有牌照,經常跑外縣市…然後又失去聯絡了…我不知道他怎麼還保留有內人的手機號碼?接著是,和慶雄聯絡上後,兩天內接到他好幾通的電話,幾乎比我半年內接到的電話還多(我目前大概都是透過訊息和人聯絡),…因為他急著邀約我見個面吃個飯,確定後,問我住在本地的同學一起參加可以嗎?我當然希望,當然歡迎啊!
我想跟同學們說的第一件事是:我當時還年輕,對人、對事都還不夠成熟,所以如果言行上有什麼欠缺考慮,以致對你們造成傷害或者讓你感到不滿的地方,請你們見諒及寬恕…,因為後來在職場上,在旁人的眼光中,我似乎常和人起衝突,退休後檢討起來,似乎可以更圓融一點…那麼剛畢業沒多久的自己,也很可能無意間傷害了你…而,這是我最不願意看到的了…
看到阿鋒,馬上連想起他清秀的童年面孔,看到吳湘(應該是這個字吧?)她的笑臉和開朗馬上浮現…阿鋒提到不知是否要帶棋子,馬上想起下課時和同學們的撕殺,國小就能和老師對打,你們的聰慧應該不輸任何人吧?你們其實都不簡單…看到手機裡的李桂香和高梅香,她們的臉孔都還有著童年時的踪影…,好高興知道大家都好好的,都還在努力,雖然大多數同學的住家都在外縣市了,…但,又有什麼關係,知道你們都好的感覺真好。
慶雄一直提到除高梅香經常傳遞訊息外,群組似乎活絡不起來,許多人都是已讀不回,希望我設法改善…我個人覺得似乎不必太過在意此點,不必在意一定要怎樣,知道大家都還互相關心著,都還在乎著曾經共同生活過的那段情誼,就已經很好了。因為,如果不關心,不在乎,那應該是連群組都不會加入的,太過綿密頻繁的訊息,反而少了彼此應有的空間,和一點點神祕的自我,只要知道大家都好好的有著自己的生活,也都還在默默的注視著別人的動態,就已經很好很好了…
感謝吳湘在餐桌上的無私和令人感動的服務,看到她爽朗的語詞以及笑臉和笑聲,好像那段歲月又回來了,我好像也看到阿鋒有點稚氣的搶著擺棋,看到鄒慶雄當年老實認真的模樣…看到四六年級在班級中上課的樣子…

滿滿的感恩和謝忱

感謝你們當年的陪伴,和你們在一起是我人生中最美好的一段時間,也是我離開之後最美好的回憶…看到群組中的大家,心中滿滿的感恩,滿滿的憶念,也滿滿的幸福…

後記:

與學生聯絡上後,幾天來一直湧現著當年片片段段難忘的軼事,也想著把它記錄下來做為留念。我忘了當年的衣食住行的細節,但印象深刻的和學生相處時的無憂無慮無牽無掛的氛圍和感受…什麼也沒去想,什麼也不去算計,就是很單純的:該上課就上課,該下課就下課,然後一下課就趕快抓緊時間,擺上棋子玩一盤…,然後上課鈴響,有點遺憾的收起還沒下完的棋子,繼續上課…那是之後的歲月,不管是回到本校服務,或者在大學任教等都沒有出現過的…在撰寫時腦中浮現的是劉文正「閃亮的日子」中的旋律和歌詞…"我來唱一首歌,一首古老的歌,我輕輕的唱,你慢慢的和…"一晃近五十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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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緒-成因,影響,如何控制等等。我們會隨著所遇的人、事、物、而受到觸動或影響,於是身心靈都受到波及,如何控制呢?止息,冥想…活在當下 減肥-有一個體重基準點,不能離此太遠 為什麼要睡覺?因為生理機制,以及新陳代謝的需要。 收納整理:取你所需,而不是留你所需。丟了幾百本書,大半的鍋盤,衣物。 安樂死
之所以會在談快樂後再回到憂鬱,乃因:每個人都希望自己能幸福快樂,所以你會去追求去尋找,之所以不快樂,乃因你不想快樂;可是憂鬱不是這樣的,沒有人會想去追求和尋找憂鬱,可是憂鬱卻主動的,在不知不覺之中就找上了你,不快樂對你的生活影響不是很大,但憂鬱則對你的生活產生莫大的-甚至不可磨滅的-影響,你的身心靈
每個人都渴望幸福快樂,但快樂到底從何而來?日子一天天的過去,情緒上上下下、起起伏伏,好像今日和昔時的快樂程度並沒冇什麼不同,展望未來也看不到會有什麼差異?比較起來,不管是教育水平、經濟狀況、交通通訊、生活方便性等等,昔人當然與今人不能相比,但今人有比昔人更加快樂嗎?調查顯示:並沒有!
就因為是家人,所以就必須無私無我,無怨無悔的付出一切;即使那已是沈重到難以喘息,也要堅持履行所謂的扶養義務嗎?這個問題真的是沈重到難以答復?因為此事的抉擇與當事者息息相關,誰都無法代替他來做決定,可是誰也都無權評斷當事者的決定到底是對還是錯?
不管是想或說,過程中提醒自己待會再想,慢點再說,把想和說的明確一下,然後把原先在想或要說的換成正向說詞想法;或者把負面、消極的想法刪除掉。注意一下自己的笑容;念幾次上面所說的"問心","洗心"、"放心"、"安心"、甚至"開心";注意一下呼吸或者身體的某個部位,例如右手拇指,把它放鬆下來…。想法變了,
憂鬱症不是患者的錯,因為患者也不希望自己得到此症;得到此症可能只是一瞬間,然而復原之路則可以漫漫長征…此症還有一點值得一提:除非患者有心,否則難以復原。這點似乎跟"悟道"很像,突然間某個東西、或者某句話、某個人、某件事,觸動了你的心扉,然後開啟了復原的契機。平常最好能每天能花個三五分鐘,靜下心來,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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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因為是家人,所以就必須無私無我,無怨無悔的付出一切;即使那已是沈重到難以喘息,也要堅持履行所謂的扶養義務嗎?這個問題真的是沈重到難以答復?因為此事的抉擇與當事者息息相關,誰都無法代替他來做決定,可是誰也都無權評斷當事者的決定到底是對還是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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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週五是思本高中新生入住宿舍的日子。每年固定的流程,除了陳勁鴻外,其他教官都是有經驗的。去年跟前年,學長就已經把主持大任塞給陸周樂,今年不過就是重複,並不困難。一些享用特權先進系統挑學弟的社團,全部都被總教官要求出數名公差,負責交通、住宿房間引導等等。從早上開始,宿舍房間還有學校學生活動中心甚至是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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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湯跟阿猿這兩個小痞子一回到房間,就興奮雀躍地講著「沒想到陳勁鴻教官竟然也到思本高中——」在等著教官來時,小湯跟阿猿坐在同張床靠著牆壁,小湯撥了視訊電話回家,跟爸比爸地報平安,還順便講了「陳勁鴻教官來思本高中,你們怎麼沒有告訴我一聲。害我超驚訝的。」自從湯將臣被外派到指揮部後,就過著上下班時間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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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課鐘響後仍在与兔仔小雞嬉鬧的阿猿,還在跟小湯約著放學找小馬去他家打電動,他不知道他的生命正要開始天翻地覆。老師還沒來,班長管不動,教室鬧哄哄的,陳勁鴻教官突然出現在教室後面,同學們才倏然安靜坐好。「袁聖煥。阿猿,把書包收一收,跟教官來——」阿猿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但他是乖乖照著教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