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rtin Eden 馬丁·伊登 》(Italy,2019):死,是毀滅?還是救贖?

2022/02/28閱讀時間約 18 分鐘
Martin:如果沒人注意到我的書,你會離得我遠遠的,就因為這些該死的書。… 遲了,太遲了。
Elena:(淚眼盈盈)不遲,Martin,還來得及。我沒有把你的愛牢牢地抓在手裡,但現在,我要把它捧在手掌心,與你患難與共、白頭偕老。
Martin:(痛徹心扉)什麼?你說什麼?我怎麼一句也聽不懂。我只覺得生活令我作嘔,生命乏味無趣。我曾如此奮發激昂地生活過,於今,只剩滿滿的噁心和厭倦;沒了慾望,少了渴念。若我還能激起一絲絲對生命的熱情,一點點對生活的渴盼,我想擁你入懷、長相廝守。只是,我已無所慾,亦無所念,心如死灰。
看似一身繁華的名作家 Martin Eden,最終選擇走向大海,投入死神的懷抱。
Martin 原本不過是一水手,十一歲就為了生活開始與大海為伍。粗淺的教育讓他說起話來文法錯漏百出,更別提靜下心來好好地讀一本書。因偶然機會救了富家子 Arturo Orsini,走進了Orsini 家,結識了美麗溫柔的少女 Elena Orsini。Martin 對 Elena 一見傾心,愛情啟蒙了他 ,也徹底改變了他的人生軌道。他想活得像 Elena 一樣,如她一般地說話、一般地呼吸、一般地思考。但無餘力重拾學校敎育的他, 決定利用工作之餘勤奮自學。Martin 天資聰穎,求知若渴,憑著驚人的毅力和精力,進步神速。閱讀,讓他愛上了寫作,也與 Herbert Spencer 的社會達爾文主義結緣。Martin 要求 Elena 給他兩年的時間, 不論生活如何困頓,也要朝著作家的夢想邁進。
Martin 對 Elena 的愛,是最初,也是最終。一見鍾情在他心裡,定格成了永生不渝。愛,如火焰般燃起了熊熊希望;一旦熄滅,只留下灰燼和絕望。
義大利,那不勒斯 (Naples),不確定的年代。
伴隨著音樂,靠近碼頭的一場戶外舞會正進行著。鏡頭尚未帶出 Martin ,年輕漂亮的 Margherita 已注意到他,俊美的臉孔,迷人的笑容,強健的體魄。Martin 迅速擄獲了Margherita 的芳心,兩人先是在舞池裡翩翩起舞,隨即在甲板上翻雲覆雨。
輕輕地吻了一下熟睡中的 Martin 之後,Margherita 起身離去。酣睡裡,Martin 夢回幼時衣衫襤褸的小 Martin,開心愉快地在碼頭晃蕩;映照出他如童稚般無知無識,無憂無慮的心靈狀態。緊接著, Martin 對著塊頭比他大的保全揮出一拳,輕而易舉地將 Arturo 救了下來。
性與暴力,張揚出 Martin 體內流竄的蓬勃朝氣,原始、直接、生猛。倘若未與 Elena 相識,Martin 的一生或許就在其中翻滾、釋放,翻滾、釋放,不知伊於胡底。 然自遇見 Elena 的那一刻起,Martin 雙眼變得炯炯有神,澄澈明亮如一汪秋水。
Elena 是 Martin 生命裡的一束光,是他奮力追逐的美和理想。二人的會面,環繞著音樂、詩歌和畫畫。Elena 藍色的眼珠、藍色的襯衫,彷若山野間一泓湖泊,凝聚著紅塵所有的聖潔、美麗與歡喜。臨別時 Martin 對 Elena說,那是他生命中最快樂的一天。
拿著 Elena 借給他的兩本書,Martin 一路輕快地走過碼頭,穿越龍蛇混雜的貧民區。把手上的書湊到鼻子尖聞,猶如嗅著伊人的髮香。Martin 開始熱中閱讀,發現了另一片無邊無際,無數知識匯聚起來的深洋大海。他貪婪地探究這片海洋的深邃遼闊,積攢起來的微薄薪資全用在了舊書舖上。
然所有的美好,正如 Martin 在 Orsini 家會客室裡仔細審視著的那幅畫。遠看,美麗無比;近看,不過是一小團一小團的顏料構築而成。他奮不顧身追逐的愛情和理想,如夢似幻;讚頌詠嘆的當下,也正一點一點地裂變、瓦解。
Elena 為 Martin 作畫時,Martin 目光灼灼又渴盼地告訴她,閱讀讓他對知識如飢似渴,他決定成為同 Elena 一樣的人,但不知如何著手。Elena 能給的唯一忠告是回學校接受完整敎育,似乎不了解 Martin 之所以年幼輟學,正是因為負擔不起這樣的奢華。Martin 允諾透過自學,朝知識的王國前進;Elena 大方地借給他一本優質語法書。
鏡頭帶出一艘揚著帆的藍色帆船,航行於平靜柔順的海面上,喻示著此時的 Martin,對生命滿懷憧憬和希望。Elena,就是他的希望之光。
自此,即使是在艱辛勞累的鑄鐵廠一天工作下來,Martin 仍堅持著每天晚上躲在宿舍裡讀書,如同一個個貪得無饜的漁夫,不知足地打撈書中源源不絕的知識。他更將自己的所見所聞寫成詩,寄給在家鄉的心上人,期待下一次重逢時,告訴她一個重大的決定。Elena 回信說,相信 Martin 詩中所述俱為事實,但坦誠不懂也無法評斷他的詩,因與她的生活經歷相去萬里。
回到那不勒斯的 Martin,興沖沖地告訴 Elena,他想成為一名作家。他的體內燃燒著一股創作的慾望,他要成為世人的眼睛,透過筆下文字,帶他們去看看這世界的真實面貌。Elena 一臉困惑,因她從未聽過沒有師父帶進門,就可以學好一門技藝這樣的事,即使是天賦異稟之人。她仍然覺得不管 Martin 當不當作家,最重要的是接受完整的學校敎育。
為此,Martin 跑去學院面試。他一開始就侃侃而談古羅馬文明的發展,卻因缺乏瑣細常識而被認定文化不足,應從小學讀起。正當 Martin 有點心灰時,卻意外地在碼頭上翻閱報紙時,看到向年輕作家敞開雙手的小說徵稿。
Martin 天生對語言高度敏銳,在與 Orsini 母子女三人共進午餐時,即展露無遺。Orsini 家女主人聽到 Martin 十一歲就在海上討生活,不無同情又小心翼翼不露出優越感地徵求他的意見說,政府真該挹注更多的經費在教育上。Martin 旋即拿起一塊圓型小麵包將之比擬為教育,盤中醬汁喻為貧窮,以麵包將醬汁沾刮乾淨,正如同以教育消滅貧窮。末了,不忘打趣說,他只是想把醬汁吃乾淨,因為實在太美味可口了。
“那天,萬能的上帝擰開了水龍頭,整個城市頓然汪洋一片,人們像魚一樣地在海浪中浮沉,…”
Martin 一拿起筆,再也停不下來。讀書、寫作、投稿、被退稿,買了台舊打字機,讀書、寫作、投稿、被退稿,沒日沒夜,直到幾乎花光所有積蓄。他約了 Elena 出去踏青,Elena 溫柔地察覺到他的進步,更抵擋不住他散發出來的魅力,情意款款地接受了他的表白。
Martin 喜歡大海、喜歡馬不停蹄、喜歡浪跡天涯,但為了Elena、也只為她一人,願意把腳步停下來。
為了節省花費,被姐夫趕出門的 Martin 決定住到鄉下去。他要求 Elena 給他兩年的時間,讓他證明自己,等他功成名就,一定回來娶她。處於熱戀中的 Elena 自是不忍心拒絶 Martin 的請求,但不忘提醒他可以讓自己父親幫他找份工作,就能像某某某一樣,從籍藉無名的文書員,躍為有家有產業的會計師。
Martin 在火車上認識了帶著兩個小孩的寡婦 Maria ,一臉慈善的 Maria 收了 Martin 當房客,四人如同家人般地生活在一起。Maria 大膽猜想,Elena 長得漂亮,但不聰明;Martin 笑笑地輕輕帶過。
在參加 Orsini 家的一場派對上,Martin 結識了信仰社會主義的老病紳士 Russ Brissenden 。Brissenden 相當賞識 Martin ,認為他把一身才華用在寫作上,實在大材小用。敦促他去旅行,把世界看個夠,投身社會主義,打倒目前這個腐敗不堪的豬玀政府。更挑明了說 Elena 是個蠢貨,勸他去找個能照顧他、毫無條件接受他的女人。氣得 Martin 掐住了 Brissenden 的脖子,因為,他就是為 Elena 而寫,為她而把腳步停駐。
“是誰奇想到這樣的折磨?是愛。愛,躲在編織火焰之衫的那雙手背後;令人捉摸不定,百思不得其解。我們惟有活著,惟有嘆息;不是在這把火就是在那把火中,燃燒、殆盡。“
派對上的富家子們看不起 Martin,惡作劇地要看他這位水手,能把手置於燃燒著的蠟燭之上多久。Martin 說一首詩的時間,隨即盯著 Elena 出口成詩。
Elena 藍色的眼珠、藍色的襯衫,彷若山野間一泓湖泊,凝聚著紅塵所有的聖潔、美麗與歡喜。臨別時 Martin 對 Elena說,那是他生命中最快樂的一天。
Martin 興沖沖地告訴 Elena,他想成為一名作家。他的體內燃燒著一股創作的慾望,他要成為世人的眼睛,透過筆下文字,帶他們去看看這世界的真實面貌。
此時的 Martin ,努力不懈地往作家之夢邁進。
“世界就是一座監獄,讓我們逃走吧,” 一漂亮女子滿臉厭世地說。
“只要找對了鑰匙,監獄也可以變成美麗的家園。愛,就是那把鑰匙,” Martin 神采奕奕答道。
“一扇矮窗,一面圍牆,像個樊籠似地,一朵小小的芬芳的玫瑰,就在其後。玫瑰迫不及待地想要越獄而出,卻又無獄可越。那站在窗前向外望的女孩,太美了,美得不可方物。這該死的窗戶,禁錮了美麗的女孩,幽禁了潔白的玫瑰。”
“把愛情撕個粉碎?有種就試試看。當你拒絕了凡夫俗子也能享有愛情之美,特別是一個全身上下僅有,就是他那顆熾熱之心的凡夫俗子,這簡直就是犯了不可饒恕之罪。”
Elena 是 Martin 寫作的動力,蛻變的泉源,精神的寄託。但養尊處優、心思單純的她,既未真正理解 Martin 的才華,亦無足夠智識與他日趨崢嶸的思想產生共鳴。Elena 直言他寫的東西過於粗糙,太多死亡,太多痛苦,根本賺不了錢。如此一來,他們永遠結不了婚、成不了家。Martin 反譏飽漢不知餓漢飢,那些故作積極樂觀的給人們希望,其實餵的就是毒藥。大為光火的 Martin 強拉著 Elena 穿過社會底層匯集的暗巷,流氓,妓女、醉漢、乞丐,“這就是世界的真相,我為什麼要為寫這些而感到羞恥。”
Brissenden 試圖將 Martin 拉進社會主義陣營,握緊雙拳為貧苦大眾而戰。Martin 卻心儀 Herbert Spencer 的學說,祟敬一個所有個體都受到尊重,人人可以當家作主,不受剥削、不受壓榨,每人都能自由又自主地按照個體意志而活的社會,是為個人主義。在一場工人集會上,Martin 冒著大不韙跳上台,批判社會主義不過是打倒一個階級之後另立一個階級,打來打去皆以集體為名,人民不過是服膺集體之下的奴隸,永遠做不了自己的主人。
兩人雖然道不同,卻成了忘年之交,Brissenden 甚至以兄弟情為名義,在書頁中夾了一張大鈔幫他紓困。此時,Martin 終於發表了第一篇小說;他在工人集會上的演說卻被大報刻意扭曲放在頭版上,聲稱他為社會主義擁護者,恰恰與  Elena 家族信奉的自由主義相扞格。Martin 揍了寫該報導的新聞記者後,急急跑去向 Elena 解釋,卻在餐桌上遭到在座紳士名流的攻訐,甚至謿笑他的政治經濟學根本是在船倉裡學來的。不甘示弱的 Martin 辯才無礙地反駁他們自詡的自由主義,根本脫離不了壓迫與剥削的本質,也終將被個人主義的強大自由人吞噬。
“這個城市真正的個人主義者鳳毛麟角,而我是其中之一。” Martin 說得情緒激昂,Elena 卻羞愧地掙開他握著的手,斥他 “簡直令人難以忍受。”
“我之所以在此,只因為你,只為你一人。” Martin 丟下餐巾倖倖然而去,未曾思及彼時彼刻,心愛的 Elena 已棄他而去。他打電話、Elena 不接,他找上門、Elena 躲著不見他。他大聲喊著她的芳名,只招來原本就瞧不起他的女管家冷冷一句,“ Elena 小姐不適合你。” 聞言,Martin 似乎驀然驚覺即使在愛裡,原本存於二人之間的階級差異從未消弭過。他失了魂似地走出大門,深深品嘗了 Brissenden 之前所說,唯有社會主義能救他於“即將到來的失望”是何滋味。
漫遊般,Martin 找到了 Margherita ,一個如 Brissenden 建議能照顧他、全然接受他的女人。他一拳揮出,輕易地將她從不起眼的男友身旁帶走。兩人在沙灘上看夕陽,Margherita 一臉意足地躺在他懷裡,Martin 卻彷若一縷遊魂。即使收到出版社有意提擕他的信,也沒能在他心裡激起一絲火花。哀傷和打擊接踵而至, 忘年之交 Brissenden 受不了病痛折磨、 飲彈自盡。雙重打擊下,Martin 大醉了一場,在無人的田野間醒來後,悲從中來地哭了起來。
鏡頭帶出 Martin 心中那艘揚著帆的藍色帆船,直直地沉了下去。
Martin 成名了,也沉淪了。
在出版社的行銷下,Martin 搖身一變,以新秀之姿躍上文壇。他的創作過去被視為敝屣,如今洛陽紙貴。他口出狂言,人們仍趨之若騖;他聲名遠播,連美國人都邀請他至新大陸巡迴演講。
Martin 不諱言地告訴滿室新聞記者,他的寫作題材並無二致,有些甚至是以前所寫。可是同一批人,之前不屑一顧,現在卻極力追捧。社會的種種虛矯,讓他更是心灰意冷,生無可戀。
“我想同你們說一件秘密,作家 Martin Eden 根本不存在,他不過是你們臆想出來的傳奇。事實上,他不過就是一個流氓、一個水手;所以,你們甭想打倒我。”
名利雙收的 Martin,形如槁木,厭世疏離,舉目蒼涼。沒了熱情,少了初心。曾經的熱切筆耕,換成了頹廢度日,吸毒、付錢與人打鬥、不知所以地在床上躺一整天。Margherita  愛他、照顧他、體貼他,卻喚不起他昔日的澎湃發揚。Martin 甚至直言,她的愛就是一種折磨。在出版社的牽制下,寫著迎合資本主義的文學,離他嚮往的自由人理想愈去愈遠。他不想去美國,出版社老板馬上提醒他得尊重合同。
就在他準備帶著 Margherita 啟程去美國之際,Margherita 已提著行李悄悄離開了他,曾經拂袖而去的 Elena 卻突然出現在他眼前。在看到 Elena 的那一瞬間,往事歷歷,如潮水般洶湧過來。他曾經的繆思、女神、白月光,他為她而寫、為她而停駐,他的熱情、理想、初心、希望,俱傾注在她一人身上。Martin 情不自禁地緊緊抱著她、吻著她,內心深處,依然愛著她。可當他意識到 Elena 之所以想重回他懷抱,因為他已非昔日吴下阿蒙;他更傷心、更絕望,一番咒罵後,把她趕了出去。
Martin:如果沒人注意到我的書,你會離得我遠遠的,就因為這些該死的書。… 遲了,太遲了。
Elena:(淚眼盈盈)不遲,Martin,還來得及。我沒有把你的愛牢牢地抓在手裡,但現在,我要把它捧在手掌心,與你患難與共、白頭偕老。
Martin:(痛徹心扉)什麼?你說什麼?我怎麼一句也聽不懂。我只覺得生活令我作嘔,生命乏味無趣。我曾如此奮發激昂地生活過,於今,只剩滿滿的噁心和厭倦;沒了慾望,少了渴念。若我還能激起一絲絲對生命的熱情,一點點對生活的渴盼,我想擁你入懷、長相廝守。只是,我已無所慾,亦無所念,心如死灰。
Martin 生氣地指著掛在牆上那幅 Elena 為他畫的肖像,神情愈加激動扭曲)
Martin:妳從來沒有相信過我,妳和我在一起卻覺得羞恥。我曾經想和妳一樣,如你一般地說話,一般地思考,一般地呼吸;最好是變成一條狗,匐匍在妳的腳下,讓妳可以牽著走。… 妳居然還有臉出現在我面前,滾,給我滾出去。
Elena 滿臉淚水,Martin 將臉貼在玻璃窗上望著樓下她離去的身影,一如當年 Martin 傷心地走出 Orsini 家大門時,Elena 也站在樓上看著他。就在 Martin 無聲地喃喃自語時,他看到了當年那個手上捧著 Elena 借給他的兩本書,對生命充滿鬥志的 Martin,正走在人行道上。Martin 衝了出去,追著他到了碼頭,又看著他徜徉在鄉間小路;幻化成記憶裡的他穿過城市廢墟,碼頭上凝視著海水;想像著戴上黑色面紗的 Elena。
夕陽餘暉,澄澄映海水。Martin 一身髒希地坐在沙灘上,清醒、平靜、祥和,彷彿找回了初心和理想。
一個矮小老人喊著“戰爭、戰爭”走了過來,跑到 Martin 眼前說 “先生,戰爭已開打了。” 戰爭?什麼戰爭?Martin 望著不遠處一群人正愉快地分享吃食,往後一瞥,有人在牆上寫著“反對戰爭,反對大屠殺,” 潮來潮往,生活的運轉,一切如常。矮小老人迅即被一群水手戲弄著追趕著,弱肉強食,Spencer 的進化定律一如往昔地上演著。
海浪拍打著沙灘,望著海面上那輪溫煦和暖的美麗落日, Martin 若有所思,起身,走向了海水。略一沉吟,決絕地向著廣袤的大海游去。
Martin 曾誇口將以筆為劍、以字為矛,單槍匹馬地與世界相抗衡。或許,他對抗得了這個世界,但只有海水,承載得了他的理想和初心。
大海,是他的休息站,也是他最後的歸宿;無邊無際,自由自在。
後記:
1, 《Martin Eden》為美國作家 Jack London 之半自傳小說,發表於1909年。七年後,Jack London 因服食嗎啡過量而去世,年四十。不少人相信他是自殺身亡,就像書中主角一樣 。Jack London 最為人熟知的作品尚有,《野性的呼喚》,《白牙》和《海狼》等書。
2,所有中文翻譯源自英文字幕,輔以筆者對影片的解讀。
2,Martin 在派對上為 Elena 做的詩出自 T.S. Eliot (   艾略特) 的 Four Quartets (四個四重奏),原文如下:
Who then devised the torment? Love.
Love is the unfamiliar Name
Behind the hands that wove
The intolerable shirt of flame
Which human power cannot remove.
We only live, only suspire
Consumed by either fire or fire.
“我想同你們說一件秘密,作家 Martin Eden 根本不存在,他不過是你們臆想出來的傳奇。事實上,他不過就是一個流氓、一個水手;所以,你們甭想打倒我。”
夕陽餘暉,澄澄映海水。Martin 一身髒希地坐在沙灘上,清醒、平靜、祥和,彷彿找回了初心和理想。
大海,是他的休息站,也是他最後的歸宿;無邊無際,自由自在。
來自前現代的靈魂,誤闖入後現代的肉體。碰來撞去,都是密碼。心悸,卻又無可奈何。不合時宜,又跟不上時代,只好活在自己的小小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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