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升的影子
2022/03/13閱讀時間約 1 分鐘
緊握的因果，不是果。我鬆開握緊的拳頭，他便用自由換來我的透明。現在的我見山是山，見雲仍是雲。
揚升的影子
天空降下的華光 在窗外蒸發
地面的滾燙在瞬間融化
這世界正劇烈搖晃
而我所看見的罪 是天降下的懲罰
一眼對望的漫長 一剎那
他卻開了開窗像目睹晨曦一般
信步走進白光 在汽化的升騰裏膨脹
潰散後的明亮 他竟已然煥發出翅膀
轉眼俯衝向下沒入深湛波光
他是一道小小陰影
經常投映夢境 那面向陽的窗櫺
他身上墨跡的厚重 像一本典籍
裝幀華麗硬挺 卻從不翻開自己
曙光和斜陽常往返在他身上
總問他要一點姿態婆娑 換靜默的不自由
燭火跳動 也曾伸長了手撥弄
而他 只像樹的髮流只像風的撫摸
只像英挺矗立的蒼松古柏 僅是不開口
在我背影的斑駁皺摺裡
他循著我走過的光陰靜謐
順利結下胎印 並住在那裡隱匿生息
他是菩提樹上修業屆滿的因果
他說 我的苦與罰 我的罪與愁
已然鬆脫成他的羽翼
回程裡將伴他一路飛行
一場夢境開到荼靡纔轉醒
我在夢裏 隔著夜聽雨伏筆
窗景裡有過雨露倒映晨曦透明
現今 他已聚攏成夜的影
換我點燃星光漁火 換我用微光
瞭望在他的俯視中
現在換我 仰望他的夜空入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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