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老闆
在一個陰暗、不起眼的巷子裡,有間小酒吧,酒吧女老闆叫做寧海。
雖是經營者,寧海更習慣大家稱呼她老闆娘,她將這種矛盾的稱呼,視為父權體制下,性別詞彙帶給她的禮物,享受著眾人分不清她究竟是已婚還是未婚的神祕感。
寧海自小就有著艷壓群芳的美貌,現在更有著白嫩細緻的皮膚和高挑長腿,不說話的時候,給人冷峻美艷的印象。經營「天橋下小酒吧」之後,才逐漸強化了她聰慧機靈、八面玲瓏的特質。
交情較久的朋友,總說她:「社交手腕高端,只是她要不要(有沒有意願)而已。」是的,她依舊是個有個性的女人。
關於老闆娘,有三點是確定的:
- 她的人生觀,建立於生命中的多位過客,都是男人。
- 她不在乎自己是否真的需要男人,她不缺,也缺。
- 她喜歡真真假假、虛實交錯的一切。
至於,天橋下小酒吧,明明不在天橋下,為何要這樣取名?據傳,和老闆娘的一位前任有關,目前還沒有人知道具體故事。
模糊記憶
天候不佳的夜裡,執勤的一群警察不斷破門,在一個個包廂搜索嫌犯的下落。
另一方面,一個煙霧瀰漫的豪華包廂,刺龍刺鳳的黑道大哥們在裡面吞雲吐霧,神色輕鬆。
喀拉!沒有上鎖的門把被緩緩轉動。這個被獨立的空間理應不會有警察找上門,何來不速之客?戒備的小弟們高舉槍枝對準門口,靜待門後的動靜。
大門打開,原本警戒的高度沒有人影,反而是一個比門把還低的位置出現一個小小的身軀,是個小女孩。
「老大...?」面對來路不明的小孩,眾人向坐在正中間的老大哥索討指示。槍口依然隨著小女孩前進的步伐,持續瞄準著她。然而,小女孩的眼神中沒有任何恐懼,甚至可以說是沒有老大以外的任何人,直勾勾的向他看著,比起堅定,更像是渴望。
孤寂成長
「寧海!等等有生意要談,別往這跑。」寧海習以為常的點點頭,卻也經常不知何去何從。
老大之女
身為黑道老大的養女,又是唯一的女兒,日子其實不好過。
想要巴結老大的人,或對她好,或不敢動她,終究也只是因為老大。
至於左派的成員,更是把握寧海獨處的時間對她冷嘲熱諷,最常聽到的是:「也不想想(寧海)當初來的時候是什麼落魄樣子,現在不知道跩什麼?」因此,他們私底下稱呼寧海:跩公主。
自比雪茄?
自有記憶以來,寧海可以到達大宅院中的任何地方,也可以跟著養父到集團的任何據點,沒有人敢對她怎麼樣,但是她也有不能動的東西,那便是與雪茄有關的一切,小至桌上型的雪茄盒,大至恆溫保濕儲藏間。
她曾經想過,自己是不是像父親的雪茄一樣,是父親的所有物,常人碰不得?隨著年紀漸增,答案才慢慢浮現:不一樣,雪茄比較珍貴,而且雪茄不會被欺負。
第一人稱
疑心日常
我早已習慣無視覬覦繼承之位的那些人,以及他們奉承、諂媚的醜態,但是有個大我兩歲的男人,他高明的讓自己成為父親的親信,甚至幾乎突破我的防線—蕭宇豪。
成年之後,不再跟著爸爸跑來跑去,我有自己的司機可以使喚,也有足夠切割生活的金錢,可以遠走高飛。高中畢業的這個暑假,我準備著擁抱自由和青春。我想,上大學之後,應該會甚少來到這個深山的秘密基地。
放鬆的躺在和式房,門開著、風鈴晃著、陽光灑在我的身上、我的槍上。
「這麼不相信這裡的警衛啊?」蕭宇豪打破我的寂靜,站在門邊,似乎連影子都在對離我不到幾吋的槍作出評論。
「是不相信像你這種人。」我不屑的回應他。悠閒的午後在我家的大宅院竟然也能被那個現實鬼打擾。值得慶幸的是,我跟我爸以外的人進來都要搜身,至少我現在可以繼續躺著。
「幹嘛講得這麼傷感情呢?」
「走開啦!」誰跟你有感情了?
「我想吃冰。」
「自己去買啊!」回應他的同時,我想起自己以前都會在城市買好冰,一次買好幾杯,在保冰袋裡放上一堆乾冰,到了這裡再藏到爸爸酒窖的冰箱裡。
「陪我去。」這裡到市集的距離不容小覷耶!
「陪我去我就幫你對你爸保密你帶槍進來的事。」
「要你管?」
他看著我帶點慵懶的不屑,輕輕將握著拳的手伸向我的視線和陽光連線的中間,然後他張開手掌,指間勾著的項鍊垂下,鑲成雪花形狀的那些鑽石閃爍著,那是我去年的生日禮物!
「前幾天我們跟彥哥他們談公事的時候你掉的。」他補充道。
「喝生啤那次。」聚會?
「喝清酒那次。」高層會議。
「喔。還我。」
「不要。」他得意的笑了,我卻下意識的的迅速摸槍。
「你確定要用武力解決?」他輕鬆地問。
不可能對一個手無寸鐵的人用槍,我的武德還沒淪喪到那種地步。於是我把槍放到身後,夾在褲子和背之間,向他說:「晚餐前回來。」他服從的回答我:「悉聽尊便,大小姐。」
幾近動搖
我們穿越鄉間小路、溪澗、花海……,然後是烤香腸、烤地瓜的香味。
雖然對他有嫌惡之感,卻又為自己能百分之百表現嫌惡而高興。到了傍晚,微涼的風吹在我的無袖衣服,但我不願屈服。
「冷嗎?」高大的他以一定的俯角凝視我。
我用不願屈服的表情看向他。當外套帶著他的溫度披上我的雙肩,一股莫名奇妙的感覺,區區一件夾克為什麼是這個重量?我驚訝的看著他問:「你的外套防彈?」
「恩!對呀!」他若無其事地笑了笑。
「為什麼?」我好奇。
「在你這樣危險的人旁邊啊!」
「那現在呢?」現在可是我防彈而你沒有喔。
「不用了。」他無所謂的說。
「為什麼?」
「因為我已經詪你約會了。」這樣就死了也無所謂?
我翻了翻白眼。明明就不是約會。
返家途中,我們駐足於涼亭,對平地形成的夜景著迷。他拿出項鍊向我道謝,並期待為我戴上。他看出我眼神中的不信任(怕他趁機對我動粗,或許被他勒死?)即使他的眼睛透露出瞬間的傷感,仍故作鎮定的說:「大小姐,你有槍欸。」
於是他的手從正面繞過我的脖子,輕輕地在我的髮絲間進行戴項鍊的任務,我幾乎靠在他的胸口,幾吋的距離,竟然讓我發現自己對他的味道感到熟悉,如此陰魂不散的他似乎早在不知不覺中成為我生活中的一部份。在我思想陷入膠著的同時,早已完成動作的他正享受我在他的胸前發呆。
他按住我的肩膀,在我們之間取出可以聚焦的距離,認真地對我說:「在你真的愛上我以前,你靠我多近我都不會對你怎樣的,呃…不管妳是往哪個方面想。」
我點點頭,真的不知道他是指攻擊還是擁抱。
續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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