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理由愛上一朵路邊野花 它很快就凋謝 我沒有證據走上一條荒幽小徑 擁擠時我的鞋子也保持乾淨 我沒有義務活在陰雨焦熱的今時此刻 因為我比太陽還努力 我能閉目遠行 用傷口辨認方位 精準地擁抱純手工不含防腐劑的獵物 他們的血 滑溜的高塔 流淌時被稱作藝術 凝固而成為科學 我憤怒而熱情的裸體 煽動臃鈍無情的蛆 他們細細如絲發藍目光 在我的自白中產卵 僥倖它披著癡呆退化的焦慮 騙取天地法律的同情 祖先的骸骨都被鑄成一口大鍋 我有奔騰的汗 還有乖巧的肚子 這樣難道不是享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