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球一球、一條一條。
「我問你喔。」
嗯?
「鼠牛虎兔龍蛇馬羊猴雞狗豬,為甚麼龍後來被人取代了?」
啊……這個問題很有指向性欸。
我應該駁斥龍沒有被取代,還是照著你的話扯下去?
「看你囉,我也只是剛好想到。」
唔嗯……
大概,是因為龍太強勢了吧,為求平衡,在這裡留下龍的下一代。
「下一代?」
就是調整過機組的模板,你看,生肖裡的動物們都需要腳踏實地啊,只有龍可以飛的話,賽跑起來不是很不公平嗎?
「用飛的還能比兔子慢?」
誰知道啊?這種傳說不要問我啦,你應該去找故事書。
「沒甚麼,我也只是想知道你會說些什麼。」
欸?就這樣?
你好不容易來問我,就給我這個莫名其妙的問題?
不是吧?啊啊,我好悶!
「……」
「那我想想。」
「對了,為甚麼龍會變成人啊?又不像。」
哪裡不像?
「嗯?應該哪裡都不像吧?」
你覺得樹木跟桌子哪裡不像?
「形狀。」
但組成幾乎是一樣的吧?
「好像是……是這樣子啊?」
嗯。
「那我沒問題了?」
再多想一些問題。
別讓他難得放給我的時間就這樣過去了。
「他好像可以很直接的壓制住你們欸。」
他是實際擁有管理權的傢伙,只要他下了決定,大家都得聽他的。
只有在他猶疑不決的時候,我們才有機會發聲。
「但我確實也沒有其他問題了,我要走了。」
喂……
「不是我不想問你,而是我真的沒有想法。」
多想一些事情,隨便甚麼都好。
你聽到龍鳴呼嘯,接下來是他們跳舞的時候。
「他們是什麼?」
騰蛇。
「他們跳舞會怎麼樣?」
我不清楚,我只知道他們在準備派對。
就像是他們給你的餅乾一樣,你可以跟著跳。
「我覺得跟著跳未必是件好事。」
「雖然的確很有趣,但是,旁邊的人好像看不到我的跳躍。」
「明明我彈來彈去的。」
那個時候的空間不太一樣。
「行吧,不過我沒有跟上的意思,吃個餅乾湊個熱鬧就好了。」
「把時間還給我吧,你這個趁虛而入的傢伙。」
……
你有必要這樣銅牆鐵壁嗎?
給他一點想像的空間有甚麼問題?
我們的……
「接下來有事情要做。」
你一直在找事情給他做。
但其實沒甚麼實際意義,比跟我們溝通還沒意義。
「你確定要爭我們之間的意義?」
「你要否決我的判定嗎?」
「因,你有負責的權能嗎?」
嗤。
就你在那邊。
「是,我是負責面對果的一面,所以我有權力做決定。」
「我沒有完全制止他來找你聊天,如果你還希望我們可以和平共處,應該把他還給我,我們有安排事情。」
你排程太誇張,他也會受不了的。
「這是最清閒的安排了。」
「天知道這些風雨是不是你的念想?」
當然不是。
「你可以這麼說。」
「不過,我都走出去了還有機會回來,我相信你是願意推波助瀾的。」
「龍變成人?笑死了。」
「不同規格就是不同規格,打上同一個廠牌的標章,不代表質量就一樣。」
「就像是汽車廠販賣手機殼,那殼怎麼樣都跑不起來。」
「接下去不一樣就不一樣了,還在往上看呢?」
我說,你不是決定要接下後續的排程嗎?
那不就等於換芯子了?
你可就是跑不動的手機殼啊?
「是啊,怎麼了嗎?」
「我又沒有說我期待向好。」
「擺爛也是一種選擇。」
就說你的安排很有問題呀!
「呵,你可能忘了,陰陽洗牌多少次了,又有多少次比我現在的決定成功多了?那有意義嗎?比我現在有意義嗎?」
「你自己問問自己吧?要不是我,你能是這副模樣嗎?」
「之所以會有你這樣的因,是因為有我這樣的果。」
「你是用我的養分孵化出來的芽,當然得要聽命於我。」
你可以不用這樣強硬。
我也只是想跟他說說話。
「分量得要掌控,我已經露出一縷光給你了。」
「還給我吧。」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