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佛陀紀念館館長 如常法師
圖/佛光山佛陀紀念館
大師一直希望佛陀紀念館被環繞在森林中,一片蒼翠隨著時光愈加蓊鬱,從室內的文化博物館,延伸成戶外的植物園。這樣的雙重身分,是佛館未來非常鮮明的藍圖。
佛陀時代的樹
在佛教歷史上,許多高僧大德於建寺的同時,也植樹成林造福人群。佛光山文化價值不斷在深化,延伸歷史上「佛陀時代的樹」,擴展為一座植物園,這樣的精神傳承,正是大師期許佛館的未來價值之一。
開山寮特助慈惠法師,在開館前即被大師賦予統籌整體園藝的任務,以及執行雙閣樓、樟樹林滴水坊的建築規劃。對於佛館的植樹之道,慈惠法師秉持大師所指導「找樹不買樹,有十方結緣的樹就種植」的原則,徹底實踐。佛館中軸及環館道路上各色各品的九重葛,正是慈惠法師在大師指定下,所創造出來的大地盛景。
如今,佛館猶如森林般茂密, 生態的多樣性豐富可觀,這都源自於大師的指導,與慈惠法師的執行典範。慈惠法師與屏東大學農業系合作,培養館內法師及義工對園藝管理的新知,更是為佛館的綠色動能,儲備了延伸至未來的力量。
每一棵樹,都在訴說佛陀的故事
回想開館之初,大師就把象徵佛陀成道的菩提樹,一整排種在成佛大道上。近年還植下一棵來自印度那爛陀大學的菩提樹。這棵意義殊勝的菩提樹,最初因於副館長依潤法師的促成,才來到了佛館,在法務處執行長覺霖法師及佛館園藝組妙育主任的照顧下,菩提樹主幹挺拔、新葉茂密, 似乎正在訴說著佛法傳布的故事。
正如繁茂的綠意,目前擔任佛館法務處執行長的覺霖法師,不只在法務工作上扮演很好的溝通角色,他自未開館前就在佛館工作,對於協助依潤副館長在活動帶領上,以及佛館園藝的管理上,也都發揮了很高的執行力。
經典中菩提樹名為「畢缽羅樹」,十年來在佛館隨處可見,有的來自印度分株,有的是國小捐贈,不同的原生地,各有背景故事,而相同的是與佛接心的象徵,隨時在給予體悟佛法的因緣。
種在佛館「雙閣樓外藍毘尼園」附近的二棵無憂樹,歷史上尊為佛教聖樹。《過去現在因果經》記載,摩耶夫人於藍毘尼園產下悉達多太子的地方,就是在無憂樹下。因此每年佛誕節,這二棵無憂樹下都布置成悉達多太子降生的情景。大師藉著樹,給予人們很大的鼓勵,那就是佛陀做為「人」降生在「人間」,解脫貪瞋癡而成佛,以此告訴大家證悟的道路並不遙遠,人人都可以成佛。
從佛館經萬壽園到佛光山,沿路那一長排黑板樹,其實就是佛教的「七葉樹」。佛經記載,歷史上第一次經典結集在王舍城郊外的「七葉窟」,相傳就是窟前有巨大而茂密的七葉樹而得名。
《長阿含經》中有記載的梔子花,佛館的本館前種了很多,梔子花雪白高潔,香氣襲人,每年佛誕節用來布置慶典會場,非常賞心悅目。
《大唐西域記》中記載的「那羅雞羅果」,就是大家熟悉的椰子樹;《一切經音義》裡的「菴婆羅樹」,事實上就是「芒果」;《大般涅槃經》記載的大喬木「阿勃勒」,有著大眾喜愛的浪漫黃金雨;還有《大孔雀明王畫像壇場儀軌》裡的「佛手柑」,這些佛教之樹,在佛館及周邊都可以看到。
悉達多的燦爛花園
二○二○年,在佛館的國際書展上,我看到《悉達多的花園》這本書,作者收錄了八十種源自佛經與佛教傳說的花草與聖樹,我細讀之後發現,佛館裡就有許多佛教植物,其中,十分奇特而尊貴的就是「地湧金蓮」。
生長在雙閣樓西側園區的地湧金蓮,可說是佛教聖花,相傳佛陀誕生時,每走一步就生出金光閃閃的蓮花,此花即是「地湧金蓮」。花開時從地湧生,層層疊疊的金光,燦然華貴、氣度不凡。而在佛館池塘盛開的各色蓮花,經典中稱為「鉢頭摩華」或「奔茶利迦華」,大師以蓮花比喻人心的清淨,鼓舞修行者要長保心地的芬芳。
佛館花草植物的多樣性,讓我對未來的生態環境與公眾教育充滿想像,因此在二○二一年佛館的十周年,在趙辜懷箴女士的協助下拜訪了張安平董事長,我們與「辜嚴倬雲植物保種中心」簽署合作計畫,在佛館建置「佛教植物園區」。
放眼全台各地,台北有植物園,高雄有壽山公園,但還沒有佛教植物園區,我想由佛館邁出第一步。與我們合作的「辜嚴倬雲植物保種中心」, 是全球最豐富的熱帶植物保種中心,目前已在佛館雙閣樓、樟樹林及祇園這三個區塊,種下百餘種佛教植物。二○二二年三月十二日「佛教植物園區」正式揭碑之後,透過保種中心強大的理論基礎跟實務經驗,一起合作教育推廣,這片悉達多的燦爛花園,已成為一個引導大眾融入生態探索極佳的教育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