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尋常的寧靜

更新於 2022/08/04閱讀時間約 2 分鐘
  今日與其他日子一般,風和日麗,可惜無法溜班出遠門,散散心賞賞風景。我開著公務車來到約定的地址,準備接客人的寵物洗澡美容。聯絡好後,不消多久時間飼主隨即帶著兩隻寵物貓出現在門口。安頓好貓咪們上車,我隨即取出一條牽繩,詢問媽媽是否需要我上樓協助牽狐狸犬小白下樓。
「小白今天可能沒辦法。」
「小白怎麼了嗎?」
「他後腿站不太起來,而且不怎麼喝水,昨天裝好的水都沒有喝,不知道怎麼了。」
  聽到媽媽的描述,我的心沉了一會,畢竟這些症狀像極了熱衰竭、腎衰竭的症狀。
「媽媽這聽起來很嚴重耶!我們會建議你趕快帶小白看醫生喔!」
「我也這麼覺得,不過你知道今天週日,有哪些獸醫院有看診嗎?」
屋漏偏逢連夜雨,好死不死需要急診的狀態下,竟然碰上週日,而自己又是外地人,哪裡會知道這些呢?
「媽媽我回店裡幫你問問,那我們先帶貓咪去洗澡囉!」語畢,撇下還有其他寵物等著去接,我火速趕回店裡,詢問同事們是否知道今天有哪些獸醫院有看診。好家在查到了三間寵物醫院,我立即撥了電話告訴媽媽這些醫院的地址和電話。掛完電話後我不斷為小白祈禱,同時也回憶起今天並沒有聽見小白的吠聲。由於小白被飼養在陽台,因此只要聽見外頭的風吹草動,就會站在陽台欄杆上雄壯的吠叫,彷彿在警示來者小心為上。上個月幫媽媽送貨時,才故意呼喊他,逗他叫了好一陣子,豈料今天只留下一片寧靜。
  送洗好澡的貓咪回家已經是晚上六點的事了,我順口問了媽媽小白的狀況如何,豈料媽媽因擔心貓咪送回的時間自己不在家,因此決定等到我們送貓咪回來後再帶小白就醫。當下我沉默了,然而內心的怒吼震耳欲聾,既悲傷又憤怒,最後甚至自責自己應該把小白的症狀形容的恐怖一點,或許飼主就會選擇馬上帶去醫院,而不是任由時間從指縫溜走。
  我帶著笑容與媽媽道別,轉身回到車上,嘆了一口氣後,感受著鼻子的酸楚與眼淚的熱度。同樣的事情若發生在人身上,我相信絕對不會是如此的結果,然而身為人類最好的朋友頹然倒地,卻只能無助地等待,被困在病痛與恐懼裡動彈不得。半晌,我擦去了淚水,發動公務車引擎,透過車窗看著黃昏的最後一抹嫣紅,心裡再次祈禱,盼望人們對生命萬物一視同仁的日子早早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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