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閱讀詩_光天化日】你笑的時候世界，瞇成裂縫，以前我也住在那裏面

#書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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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笑的時候世界

瞇成裂縫

以前我也住在那裏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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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覺得熟悉嗎

當我牽起别人的手

你曾像迷路的牛隻

把我湖一樣地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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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們已經無話可說

才把眼淚都給了他

像那時的你

一樣地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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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願你幸福

是什麼意思

只記得你跟我說日子

已經不想再一起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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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誰的錯能夠

這麼說是因為

現在我也已經離開了

一件只有走了的人才會了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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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依然會來

每一天的雲都有

自己的變化

留了下來的人依然

在夜裡對鏡

反覆問著

為什麼

七夕，

下雨了。

聞到雨的氣味我總會想聽John Coltrane的《Naima》，他悠長的薩克斯風前奏總讓我有種在狹小屋簷下躲雨，卻還是被淋得全身濕透的感覺。

Naima是John Coltrane的前妻，寫這首歌時他已經娶了Alice。

我想到我那隻斷了的右手，用八個月的時間復原，復原的那段時間，我開始聽爵士樂，第一張就是John Coltrane 的《Blue World》，日日夜夜，一遍又一遍。

眼睛裡的殘像會持續多久？你不在這裡，但你無所不在，你笑裡的縫隙，從以前到現在，我從未進去。

七夕，

雨停了，

潮濕的氣味仍縈繞不去。

◍ 作者｜任明信

◍ 出版｜黑眼睛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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