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如雨,看似美麗,但更多的時候,你得忍受那些寒冷和潮濕,那些無奈與寂寞,並以晴天的幻想度日——張曉風
這是我看完電影《刺激1995》後,腦中浮現的一句話。
有時候,我們習慣安守一隅,被社會或家庭壓抑,忘記了或放棄了作夢的權利。可是身邊總有許多人,不願意向社會現實低頭,默默積攢自己的實力。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片中的整體色調給觀者灰暗、陰冷的感覺。長達兩個多小時的電影裡只出現了兩次晴天,一是Andy與獄友們在天台上喝酒,暖暖的夕陽照射在早已快忘記自由為何的囚犯們身上,Andy也像是被鍍上了金邊。二是獄中好友Red出獄後,赴約來到了Andy求婚向妻子求婚的樹下,又應邀來到了Andy生活的墨西哥海邊——沒有記憶的芝華塔尼歐 — — 兩人在陽光之下相視而笑,不疾不徐地走向彼此。這樣的巧思,也難怪能讓我聯想起張曉風的那句名言。
主角Andy蒙冤入獄。入獄的第一天晚上,同期囚犯因為不堪忍受監獄中的羞辱,苦苦哀求獄警,一再強調自己無罪,被獄警狠狠修理一頓。雖然獄警警長將他丟棄至醫護室門外,但隔日醫護室開門時,他早已斷氣。
在監獄裡,Andy被三個人稱「三姊妹」的強暴犯看上,「三姊妹」無法將Andy得手,卻又不依不撓的一再透過暴力欲始其屈服。Andy在這樣的暴力、虐待以及威脅之中,度過了前兩年最難熬的監獄生涯。
可即便如此,Andy仍不放棄尋找在監獄裡的求生之道。蟄伏兩年,他找到了一個機會,利用自己的專業,毛遂自薦為獄警報稅,也讓典獄長注意到自己,Andy也抓住了這次機會,以聖經裡的句子向典獄長投誠。爾後,有了典獄長與獄警的保護,「三姊妹」中的老大被獄警打殘,其餘二人也不敢再動Andy。
電影中可以看見剛進入監獄的Andy仍保持在外頭的習慣,將囚犯的制服穿戴完整,彷彿自己仍是社會裡的菁英階層,仍是那個風光亮麗的銀行副總裁。隨著時間慢慢過去,習慣監獄裡沒有尊嚴的生活,Andy也和其他獄友們一般,釦子不再釦到第一個。但即使適應監獄生活,他也不向制式化的囚籠屈服,他透過雕刻打發休閒時光;一個月寄一封信,為監獄圖書館添購書籍、爭取預算;幫助不少獄友獲得同等學歷。
其實,Andy也不確定牆的後面是什麼,他也不確定那條穢物伏流的水管究竟通向哪。但,他有面對未知,仍要勇往直前的勇氣。
願我也能有這樣的勇氣。
在最窮困的逆境裡,不自甘墮落,逆流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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