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生命乾杯?為死亡乾杯?【橘子收成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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鄰居弟弟吵著要分家,哥哥不答應,於是弟弟找了朋友來助陣,雙方打了起來。問題是,為什麼在我家打呢?我又該幫誰呢?
你為什麼不回愛沙尼亞?
故事發生在1992年高加索山區阿布哈茲共和國的愛沙尼亞村,老木匠伊沃正在倉庫鋸木頭,釘著一個個木箱,準備用來包裝鄰居馬可斯果園裡成熟的橘子。馬可斯正傷透腦筋,滿園的橘子再不採收就要熟透了,可是卻找不到幫手,因為全村的人都跑光了,阿布哈茲要脫離喬治亞獨立,喬治亞不肯,聯合俄羅斯的軍隊鎮壓,住在阿布哈茲的愛沙尼亞人紛紛藉機返回祖國,避開與他們無關的戰火,唯獨伊沃和馬可斯沒走。難道還有甚麼比生命更重要的事呢?既然人都跑光了,這麼多的橘子還能賣給誰呢?
兩名俄羅斯請來的車臣傭兵上門找伊沃要食物吃,伊沃備好食物,送他們出門沒多久卻遇上喬治亞的軍隊,雙方爆發激烈槍戰,現場一片狼藉。待槍聲止息,伊沃和馬可斯出門查看,發生衝突的兩邊人馬,各自只剩一人奄奄一息躺在路邊。於是伊沃和馬可斯將重傷的兩人載到伊沃家醫治。
這是誰的戰爭?
伊沃叫馬可斯找到準備逃離的老友醫生,為受傷的二人取出子彈碎片,從鬼門關前救回二人。他們一位是受僱於俄羅斯軍方的車臣傭兵阿赫默德,另一位是喬治亞士兵尼卡。
伊沃不解地問阿赫默德,這場戰爭根本不甘車臣的事,他幹嘛冒著生命危險,捲入其中?傭兵阿赫默德說,他是為了家人才來參戰的,和他情同兄弟,一起參戰的同伴卻被對方殺了,所以他立誓要為同伴復仇。阿赫默德對伊沃說:「老爹,我尊敬你,但這不甘你的事。不要試著評論我。」但感念於伊沃的救命之恩,而且他一向尊重老人家,阿赫默德說會等頭部受重傷的喬治亞士兵康復後,再來一場堂堂正正的男子漢決鬥,在此之前,他答應伊沃不會在他的屋裡動手殺人。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當喬治亞士兵尼卡也逐漸復原,阿赫默德雖然沒有在屋裡動手,卻頻頻用話挑釁尼卡。尼卡入伍前是個舞台劇演員,他當然不甘示弱,一面用身為知識分子的口吻教訓對方:「你對歷史一點也不了解!」一面用鄙視的態度面對阿赫默德,劍拔弩張的二人對峙在餐桌兩邊,若不是伊沃攔著,幾乎要跟對方拼命了。伊沃的家規,真能讓一觸即發的衝突,緩和下來嗎?
屋裡屋外二樣情
因為依沃恩威並施的耳提面命「在我屋內,不准殺人」,再加上槍枝都被他藏了起來,雖然臉紅脖子粗的二人依舊大眼瞪小眼,但似乎也就順水推舟,不再對嗆要殺死對方。阿赫默德是回教徒,早晨必定頂禮膜拜;尼卡胸前掛著十字架,安靜地修理起錄音帶的膠卷。屋裡二人默默看著彼此,尼卡竟然禮貌地對阿赫默德:「我尊重你的宗教。」一句雲淡風輕的話,似乎將激烈的戰事隔離在屋外,為了甚麼?我們要如此拚得你死我活?
為生命乾杯?為死亡乾杯?
夜晚四人一起在戶外烤肉,敵對的二人在享受美食的當下,依然唇槍舌戰互不相讓,伊沃眼見情況又要失控,大聲喝斥二人:「我有本事救你們,就有本事殺你們!年輕人,一直說要殺你、要殺你,誰給你權力那麼做的?」。阿赫默德不假思索的說:「戰爭!」馬可斯眼見氣氛緊張,倒酒緩頰說:「為生命乾杯吧」,「不,敬死亡!」伊沃不悅的反駁,將酒一飲而盡,留下三人悻悻然而去。
曾經揚言等尼卡步出屋外就要殺了他的阿赫默德,此刻卻對殺人意興闌珊,反倒和尼卡一起要幫馬可斯採橘子。轟隆隆的砲聲突然響起,一瞬間竟炸毀了馬可斯的房子。
上帝的十誡要求人「不可殺人」,是誰允許人藉「戰爭」之名,遂行自以為是的權力?
阿赫默德的考驗
一隊阿布哈茲的民兵突然出現在伊沃的屋前,伊沃要求阿赫默德將尼卡當作他的同伴,阿赫默德答應了,因為他要自己親自動手,不讓他人先殺了尼卡。伊沃又怕尼卡的口音露餡,要他假裝因傷無法言語,而且警告他:「知道真相,他們第一個就會殺了我。」經過阿赫默德的巧言解釋,終於取信了這隊民兵,解除了這場危機。阿赫默德為尼卡遮掩,只是單單為了信守他對伊沃的承諾嗎?尼卡會感激他嗎?
尼卡的考驗
當阿赫默德與馬可斯在屋外砍柴時,依沃和尼卡在屋內聊天,原來尼卡是單親家庭的獨子,他覺得是義務,沒告訴母親就投入戰場。伊沃說等戰爭結束後要去看尼卡表演,阿赫默德也會跟他一起坐在台下為他鼓掌。屋外突然來了一隊俄國兵,誤認阿赫默德是喬治亞人,開槍要殺他,伊沃來不及阻止,尼卡突然從屋內開槍,轉移俄國兵的注意力。阿赫默德趁亂逃過一劫,眼看尼卡一人難敵俄國兵的猛烈攻擊,阿赫默德大喊:尼卡,給我槍!二人合作終於將俄國兵一一擊斃。尼卡為什麼敢將槍交給口口聲聲要殺他的阿赫默德?他難道不怕槍口反過來朝著自己嗎?
你也會把我葬在他旁邊嗎?
老木匠伊沃又在倉庫裡鋸木頭,只是這次要釘的不是裝橘子的箱子,而是二具棺材。
阿赫默德和伊沃將馬可斯埋葬在他自己的果園。「那尼卡呢?」阿赫默德問伊沃,「我兒子旁邊」,伊沃抽著菸緩緩回答,那是在一個可以看見海的小山丘上。
阿赫默德:喬治亞人殺了他?
伊沃:是的,但那有甚麼差別?
阿赫默德:是嗎?你將一個喬治亞人葬在你兒子旁邊?
伊沃:這有甚麼差別?阿赫默德,你回答我。
阿赫默德笑了:…是沒甚麼差別。那如果是我被殺,你也會把我埋在你兒子旁邊嗎?
伊沃也笑了:會阿,會埋得稍遠一點。
阿赫默德十分想念他的家人,他揮別伊沃,在綿延無盡的路上開著車往家鄉奔馳而去,微弱的車燈在深沉的黑夜中靜靜地閃爍著,阿赫默德掏出尼卡修好的錄音帶,讓爵士音樂陪伴他漫長的回家之路。
放不下的美麗和傷痛
馬可斯為什麼不走?
馬可斯對阿赫默德和尼卡聊起他的橘子:「這麼美好的東西,就這樣放著爛了,多可惜…」馬可斯口中的橘子不只是橘子,是他一生在這塊土地上生存的回憶,有他的汗水和淚水。當家園被炸毀,他呆呆的站在伊沃家的窗前,心中的淚水默默地流著。
伊沃為什麼不走?
年輕的尼卡常常注視伊沃放在櫃子上的一張少女照片,女孩清秀的臉龐,笑容可掬的騎著單車,吸引每個進入這屋內男子的目光,依沃總是說:「你們別想打她的主意。」伊沃告訴尼卡,這是他最愛的孫女,名字叫瑪麗,以前就住在這間屋子裡,但戰爭爆發時,她就與其他人離開了。
尼卡:你為什麼不走?很難離開嗎?你太愛這裡了?
伊沃:我愛這裡,也恨這裡。
伊沃愛的是戰前美好的生活,有可愛的孫女陪伴;恨的是戰爭奪走了兒子的生命,只留下無盡的思念。
伊沃用無私的愛幫助了兩個年輕人阿赫默德和尼卡,看清楚戰爭的殘酷與荒謬,在同理與接納中體會生命的寶貴與美好。
心中的盼望
馬頭琴緩緩奏出的主題樂章,傾訴著伊沃心中的憂傷與無奈,單純善良的馬可斯也只是想過著簡單自足的生活,卻無力保護自己的家園,免於戰爭的破壞與傷害,眼見滿目瘡痍的斷垣殘壁,他只能默默祈禱,人心能從爭奪與報復中早日悔改,在上帝賞賜給人豐盛的土地上,讓故鄉的橘子園再度結實纍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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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發生在1914年,位於法國一個安靜祥和的小鎮桑利斯。每天清晨當教堂傳來的鐘聲響起時,有一個樣貌平凡的中年婦女,匆匆來到教堂,跟著會眾虔誠地唱詩祈禱,她的名字叫薩賀芬。薩賀芬平日在杜佛夫人家幫傭,靠打掃和洗衣維生,卻十分喜愛畫畫。
平等精神何在? 來自波瀾的理髮師卡洛在巴黎的馬路上疾行,因為他收到法院的傳票,趕著要去出庭。卡洛好不容易踏上法院的階梯,看到停在法院門口的一群鴿子,「和平之鴿」飛了起來,法洛心想這也許是個好兆頭,不料鴿子卻在他身上拉了一坨白色的鴿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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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陶德在美國一家網購公司擔任客服主管,在整潔有秩序的辦公室帶領客服人員提供線上訂購服務。某日突然被經理戴維叫進辦公室,告知整個客服部門將外包到印度。他只有二個選擇: 1.外派印度訓練新主管。 2.接受資遣。 陶德的決定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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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頂尖的戰地女攝影師蕾貝卡年輕就時因對世界充滿憤慨而拾起攝影機,希望透過攝影喚醒人們的良知,對世上正發生的不公義有所作為。而目前已婚並擁有兩個女兒的她,一次在喀布爾跟拍自殺炸彈客時,意外遭受波及而身負重傷。蕾貝卡究竟要順應她的呼召繼續出生入死?還是選擇她的家人與平靜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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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參與的主題活動
時間是1983年4月1日,東京電視台播出了不屬於愚人節卻荒謬的寫實機械人作品、裝甲騎兵VOTOMS。 鋼鐵的人形棺材中,沉默寡言的少年兵胸中,熊熊燃起向大宇宙的意志的反抗─那是身處高位、遠離戰場煙硝充滿算記者所未能感受,超越會計、彈藥數字、兵員人數與地圖名字以外的「東西」,其名生命。
對於傷痛的過去,該忘掉,還是記得,才能好好的繼續往前走?為什麼,有人會做損己利人的事情?看完《讀報人》之後,會對人們的行為有更多的思考,理性上,人應該是會做最符合自己利益的事情,然而,如果某些人,如電影中的基德,做的事情看起來是違反常理的,那麼,或許他的心中,有比我們眼中世俗價值更大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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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是間諜,那我就是間諜之妻。   聰子是誰呢?或者說優作的妻是什麼呢?這便看完《間諜之妻》後最深刻的疑問了。如同這部以兩種角色結合而成並命名的電影,如同泰半戰爭類型電影中,以戰爭下的個人映射時代之暗面的理念起點,在「間諜」與「妻子」的意義下,企求平衡是種憨傻,那企求愛也會是嗎?
千年前的歷史榮光,透過物質遺跡被挖掘,製作、使用這些器物的人,卻早已灰飛煙滅,人類的軀體多麼脆弱不堪;歷史的長河悠遠擺盪,千年的時光,只是一瞬,個人的一生,也就更遠遠相形見絀;然而「從人類在洞穴牆上留下第一個手印開始,我們都是時間延續的一部分,人不會真正死去。」
百年前戰爭下的旅行物語,跟活在現下的普羅大眾所想像的,其實很不一樣。你的旅行當然可以因戰爭而取消,但我要在烽火漫天繼續我的行程,也實屬合理,小孩子才做選擇,我全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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