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耽美 沒離開過 10(ABO世界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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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爾沃領著第一軍團的雄獅小隊,拿著步槍,在庫伊族的聖山裡穿梭。
  原先平靜的聖山在第一軍團進入庫伊高原駐紮時,就已變得狼狽,雪地滿是紛亂的足跡,樹枝被穿梭而過的士兵胡亂折斷。
  「在那裡、在那裡!」士兵追蹤到了那抹檀香氣息,帶著獵犬循著味道追逐他們的目標。
  東矽國的廢太子帶著反叛軍從聖山進入庫伊高原,本來他承諾庫伊族的首領,會帶著自己的士兵進駐庫伊聚落,替他們抵擋入侵的南鍺國軍隊,卻沒想到,他們才剛按照首領的要求先拿下庫伊神殿,阿爾沃就比他們預期的還要早攻進庫伊高原,殺得他們措手不及。  
  沒有辦法進入庫伊聚落駐紮,廢太子帶著反叛軍在聖山裡躲藏、連糧食都快沒了,哪都去不了,更遑論要取回皇權。那些曾經相信廢太子會恢復皇權、自己將來可期加入反叛軍行列的士兵、立刻倒戈叛變,不是逃回東矽國,就是想斬殺廢太子、將他的人頭帶回去、以功代罪。
  東矽國的廢太子好不容易躲到想追殺他的人都因為受不了聖山的寒冷與飢餓離開,卻沒想到,原本離開的阿爾沃,又奉薩瓦多的命令,帶領雄獅小隊入山捉拿他。
  若是能抓到東矽國的廢太子,南鍺國就掌握了相當有利的籌碼,得以不費一兵一卒和東矽國談判。
  但是他們不能大張旗鼓,驚動到東矽國,以免這場追殺被故意渲染,成為戰爭的開端。
  雪地不好走,東矽國廢太子很能躲藏,總是能找到地方遮掩,只不過阿爾沃和他的士兵比臨時逃竄進來的廢太子更了解聖山。
  獵犬跟蹤到了一處動物遺棄的洞穴,那個洞穴有點深,進攻不易,但阿爾沃沒有害怕,他從檀香的氣息當中能夠聞到濃濃的恐懼,連控制自己的氣息都做不到,也難怪會被奪去皇權了。
  他散發大量的費洛蒙進行壓制,領著小隊員,拿著槍率先衝進了洞穴裡頭。
  狼狽不堪的廢太子躲在洞穴角落,大概是太過驚嚇和勞累,他幾乎沒有什麼抵抗就被抓了。
  「我要去找我的Ω、我已經把皇位讓出去了,我要去找我的Ω……」原本高高在上的α太子,成為階下囚,不斷呢喃著。沒人知道他口中說的Ω是誰,聖山裡只有士兵們出入的痕跡,那都是α和β。
  阿爾沃代替南鍺國王,挾著人質和東矽國做了一個划算的協議,至少未來五年東矽國都不會再侵擾南鍺國的邊境。
  終於結束這個任務、阿爾沃返回王宮覆命,他將蜂鷹小隊留在國王的書房門外,以免衝撞了薩瓦多,卻在一腳剛踏進書房時,被薩瓦多的護衛抓了起來。
  在薩瓦多的護衛裡,看到前蜂鷹小隊的成員里卡多時,阿爾沃沒有太過意外。
  「你似乎一點都不訝異。」薩瓦多饒富興味看著平靜的南鍺國將軍。
  「我的士兵忠心耿耿,若沒有他人挑撥,很少會脫離血氣的控制。」阿爾沃說,為了不激怒國王,南鍺國的將軍依然收著自己的氣味,沒有散發出來,若是在王宮散發出攻擊的費洛蒙,那薩瓦多就更有理由殺他了。
  「用挑撥形容還真傷人,我是擔心你,阿爾沃。」薩瓦多說。  
  「若您擔心會被平民富商之子推翻政權、失去王位,那大可不必。」阿爾沃直道。
  「想當初我就是看上了你的聰明,才決定栽培你的。」薩瓦多說,「你若就這樣死在麒族人的手裡多好啊,都怪那個庫伊族的Ω,害我還得找任務給你,結果你也沒死,怎麼就這麼不聽話呢?」
  難怪,薩瓦多會要他帶雄獅小隊共同執行這個任務,美其名是培育蜂鷹小隊的繼承者,實際上雄獅小隊真正的任務是要殺了阿爾沃,在聖山裡,他好幾次差點被自方士兵的步槍打到要害,現在左大腿上還有一處槍傷。
  沙德夫會這麼剛好出現在那條街上,也不是偶然,那個死去的庫伊族β看來只是一個引誘奧德蘭的餌食罷了,「沙德夫果然是您的走狗。」阿爾沃說。
  「怎麼這麼說呢?同樣是狗,沙德夫可就比你聽話多了。」薩瓦多又笑道,「若你當初直接拿下庫伊高原、現在又怎麼會跪在這裡呢?」
  南鍺國王果然還是對此耿耿於懷,阿爾沃是南鍺國軍隊的最高負責人,他本該完全聽令於薩瓦多,但他卻讓第一軍團的士兵留下了大多數庫伊族人的性命。阿爾沃看著自己追隨多年的國王,「您一直想削弱貴族的勢力,難道解放奴隸不是一個好辦法嗎?」
  「不需要透過庫伊族也能解放奴隸,阿爾沃,說穿了,你還是被那個庫伊族的Ω控制了心神,這樣的你,我又怎麼能夠安放在身邊呢?」薩瓦多說,「你今天能為那個Ω拿槍指向你的士兵,明日就能為了他朝我發射子彈。」
  薩瓦多雖然是嫡子,但他繼位的過程也犧牲了好幾名兄弟和血親,性格敏感多疑,他不想當一個被王公貴族挾控的魁儡國王,從繼位以來一直試圖透過各種方法在削減貴族的財富和勢力。
  他的方法確實有效,但從貴族手中削減的權力,只是移轉到他自己親手培養出來的阿爾沃身上,縱然阿爾沃再怎麼服從,薩瓦多也不再完全信任他。
  阿爾沃笑了聲,所有人都知道他到王宮接受國王的召見,薩瓦多要他去執行秘密任務。
  現在薩瓦多在這裡殺了他,對外宣稱他死在庫伊高原的聖山裡,也沒有人會懷疑到國王的頭上,薩瓦多能順理成章地拿回第一軍團的兵權,再繼續對付那些貴族。
  說穿了,現在南鍺國強盛豐饒,已經不需要一個能用費洛蒙控制萬人戰場的α將軍。
  「您最清楚士兵若不能完全服從,對軍隊會有多大的影響,就像您擔心我不能服從於您一樣。」南鍺國的將軍道。
  「你既然知道,當初又何必堅持?只留下那個Ω不就好了?」薩瓦多說。
  「若沒有麒族人的攻擊,現在沙德夫和奧德蘭研擬的法案應該已經送入議會,」阿爾沃說,「您曉得的,南鍺國現在富饒強盛,若還濫殺無辜,肯定會招致災厄。」
  薩瓦多冷笑一聲,「你還是閉嘴吧,將軍,別跟你的Ω一樣相信那些鬼神之說。」
  南鍺國王渾身散發著濃郁的楠酒氣味,他從旁邊一個護衛身上的槍袋抽出手槍,打算處死他親手栽培起來的愛將,卻沒料到,在他轉身舉槍對著阿爾沃時,書房裡突然快速漫起一股青草氣息,將楠酒氣味全數蓋去。
  薩瓦多還沒反應過來,捂著胸口直接痛得跪倒,其它人也是一樣,只有阿爾沃沒受到那股青草氣味的影響,依然清醒。紛沓的腳步聲闖入國王的書房,瞬間就控制住了場面。
  「阿爾沃!」奧德蘭衝到阿爾沃面前,鬆綁了他的α。
  南鍺國的將軍愣了一下,沒想到自己的Ω會出現在這裡,他活動了下被綁得僵硬的手腕,「你怎麼會在這裡?」
  奧德蘭沒回答他的話,確認他沒事之後,撿起薩瓦多掉落在地的手槍,一手握著槍柄,一手上膛,然後穩穩托著槍,對準薩瓦多,連開了兩槍,加夫列爾的特訓果然很有效,這一連串動作一氣呵成,等阿爾沃奪走他的槍時,薩瓦多的肩膀和腹部都已中彈、痛得他嘶聲哀號。
  他上次後悔過,這次不會再讓自己留有遺憾,只可惜他槍法太差,沒一彈準準打在敵人的心臟上。
  而不管他有沒有打中,那些死去的庫伊族人都不會再復活了。
  奧德蘭為自己的無力掙扎忍不住崩潰,眼淚滿溢流出,他在薩瓦多的身上連踹了好幾腳,鮮紅色的眼眸怒視著薩瓦多,「你不過是個狡詐卑鄙的懦夫!像你這種人、才應該去死!」
  「為什麼不是你去死!」
  「神怒會降臨在你身上,庫伊神會奪去你的王冠的!」  
  庫伊族的先知顧不得自己身上有孕,一腳一腳奮力踢著,將他所有的怒氣和委屈都發洩在南鍺的國王身上,因為激動、眸色轉成了鮮紅的血色。
  薩瓦多抓著自己的胸口,從骨子裡泛出極度的疼痛,連呼吸都有困難,無力反擊奧德蘭的毆打,只能蜷縮在地上痛苦地哀號。
  「奧德蘭!」阿爾沃抱住自己的Ω,庫伊族的先知聞到真正的、熟悉的血腥氣息後,才終於鬆懈下來,在α懷裡軟倒過去。
  
  抱著奧德蘭離開薩瓦多的書房,阿爾沃才知道他的Ω領著從蜂鷹小隊裡撥給他用的兩個幕僚,控制住了整個王宮。那兩個α幕僚成了奧德蘭的崇拜者,完全沒了之前被訓練出來的冷靜,卡洛斯吱吱喳喳、繪聲繪影地對阿爾沃形容著當時的情景。
  「他偽裝出您的費洛蒙、去攻擊那些王宮的侍衛,放倒了侍衛長!若不是奧德蘭大人的費洛蒙,我們根本進不來!」
  「奧德蘭大人二話不說、直接拿著針筒就往自己腿上扎,把麒族人的費洛蒙都灌進自己身體裡!」
  沙德夫聽命於薩瓦多,本想利用和奧德蘭討論議案的時候尋找破綻、殺了這個Ω,卻沒想到慕薩早他一步,將麒族人送到他們身邊、用費洛蒙攻擊連帶攻擊了所有人。而他會中了慕薩的伎倆、讓那個麒族人有機可乘,是因為薩瓦多告訴他,亞克伯爵剛放了一個麒族人,他這才發現國王的意圖。
  離開首都軍醫院時,沙德夫本寄望朱理的行動可以讓阿爾沃和奧德蘭決裂,好讓奧德蘭的護衛露出破綻,至少殺了這個Ω,他還能跟薩瓦多交代。結果不管是慕薩還是沙德夫的計畫都以失敗告終,薩瓦多失去耐心,決定親自動手。
  倒楣的沙德夫沒在國王那裡贏得信任,深怕自己會成為薩瓦多下一個對付的對象,打算先逃走,卻聽聞阿爾沃在將軍官邸出現,他以為這個強大的α將軍在薩瓦多手裡活下來,本想前去尋求庇護。
  結果沒想到那是奧德蘭的欺騙。
  奧德蘭從沙德夫這裡知道了薩瓦多的企圖,當機立斷決定要潛入王宮去尋找阿爾沃,恰好碰到遠從庫伊高原回來覆命的阿爾沃,發現阿爾沃進入書房之後,蜂鷹小隊全被書房外頭的侍衛隊抓起來、帶往別處,南鍺國的國王肯定很快就會動手。
  庫伊族的先知利用自己特殊的體質,大量釋放出偽裝成阿爾沃的費洛蒙、令侍衛隊以為阿爾沃已逃離國王的掌控,他們不敢直面與阿爾沃交戰,迅速撤離,蜂鷹小隊的成員因此重獲自由,奧德蘭本想找到時機讓蜂鷹小隊闖入國王的書房救人,卻沒想到薩瓦多突然拔槍,若他們貿然闖入,薩瓦多只要扣動扳機就能要了阿爾沃的命,奧德蘭靈機一動,將從麒族青年身上提取出來的費洛蒙注射在自己身上,用以攻擊書房裡的國王和侍衛。
  大概因為阿爾沃是庫伊族先知的伴侶,所以沒跟著被奧德蘭操縱的費洛蒙放倒。
  阿爾沃留在王宮善後,被麒族人的費洛蒙攻擊又中了兩槍、還挨了一頓暴揍的薩瓦多變得非常虛弱,經過提取、被庫伊族先知注射到體內的麒族人費洛蒙,攻擊性沒有那麼強,但也讓人去了半條命。
  除了薩瓦多本人和他的侍衛以外,沒人清楚到底今晚發生了什麼事情,國王的醫生以為薩瓦多遇到了刺客,在將軍的注視下抖著手給薩瓦多治療。
  薩瓦多從縫補傷口的麻醉中醒來時,就看到阿爾沃站在一旁。跟隨他十幾年的阿爾沃,摘下軍服上的肩章,放在薩瓦多的手邊,「您說的沒錯,若今日您要我殺了奧德蘭,我肯定無法將槍口對準我的伴侶,這樣的我,已經不配被稱為『薩瓦多的血刃』。」
  薩瓦多還在頭暈,他感覺自己看到了兄弟的亡魂,看到了酒神萊蒂西亞,看到當年那個才十幾歲、朝他行軍禮、誓死效忠他的阿爾沃。
  但他知道,從來不會有人留在他的身邊,當阿爾沃忤逆他的命令,執意要留下庫伊族人時,他就曉得,國王的孤獨是宿命。
  有著楠酒氣味的α閉上眼睛,聽到他的愛將說:「我將第一軍團的軍權歸還給您,就此退役,我向您保證,我的槍口永遠不會對準您的心臟。」
  阿爾沃朝國王行了最後的軍禮,然後離開,南鍺國的將軍就此恢復了平民身份。
  從王宮回到官邸,阿爾沃還沒踏入家門,就聞到了十分濃郁的鐵鏽味,並且氣味裡還帶著張牙舞爪的憤怒情緒。
  他微愣了下,知道奧德蘭能偽裝他人的費洛蒙和實際聞到完全是兩回事,他朝前來迎接的管家問道:「奧德蘭呢?」
  「奧德蘭先生睡下了,剛才醫生來看過,他沒有什麼大礙。」管家回覆道。
  阿爾沃皺著眉頭,連大衣也顧不上脫掉,就踩著軍靴疾步往奧德蘭的睡房去,「我去看看他的狀況……這味道是怎麼回事?」
  管家腳步匆匆跟在他身後欲言又止,還不知道要怎麼解釋,阿爾沃掛心於奧德蘭的狀況,沒有留意到他的神情,因而一打開睡房的門時,被撲面而來的費洛蒙氣味包裹住,竟一時抵擋不住,軟了腿、單膝跪在地上。
  「將軍!」管家見狀驚嚇得趕緊上前去扶,阿爾沃錯愕地被他攙扶起來,β管家才囁嚅道:「奧德蘭先生懷孕了……他回來之後,一直都這樣散著味道。」事實上,管家也是一直到蜂鷹小隊的人先把奧德蘭護送回來,才發現原來之前他們聞到的都是庫伊族Ω偽裝出來的氣味。
  庫伊族的先知散發出比以往都更濃烈的鐵鏽氣味,連他的伴侶都被這股費洛蒙無差別的攻擊了。  
  原本為了保護奧德蘭加派的α護衛全都因為這股味道而無法靠近,Ω更不用說了,就連對氣味不敏感的β們也都本能地想逃離奧德蘭的睡房這一帶,只想離得越遠越好。
  「懷孕?」阿爾沃一愣,釋放出自己的費洛蒙之後,才漸漸感覺好些。上一次奧德蘭發情期時他們並沒有做任何避孕的措施,奧德蘭懷孕是預料中的事,只是阿爾沃沒料到會在此刻接收到這個消息,比起知道伴侶懷孕的喜悅,對於奧德蘭居然在孕期中前去王宮營救他,更讓他感到害怕,還好沒出什麼事。
  他走到床邊、側身坐在床沿,看著正在昏睡中的奧德蘭。
  庫伊族的先知皺著眉頭、閉著眼睛,臉頰看上去比他離開前要消瘦了些,阿爾沃小心翼翼地掀開被子,檢查他的狀況,他的氣味帶著安撫,讓奧德蘭舒服許多,庫伊族的Ω漸漸收了張狂的鐵鏽味,眉頭也鬆開些許。
  「他在自己身上注射了麒族人的費洛蒙,醫生知道嗎?」阿爾沃問一旁的管家。
  管家回答道:「醫生說,不是透過性交進入體內的費洛蒙會很快被代謝掉,現在奧德蘭先生身上已經完全沒有麒族人的費洛蒙了,應該沒事……他注射的量不大,沒有影響到孩子,萬幸。」
  「醫生猜測大概是因為奧德蘭先生剛經歷過緊張,所以本能地散發出α費洛蒙氣味來保護自己。」管家在一旁小聲報告著。
  確認奧德蘭沒事之後,阿爾沃先去洗了澡,褪去一身的血氣,平復心緒之後,才回到奧德蘭的睡房。
  在庫伊高原完成抓捕東矽國廢太子的任務,又經歷了與薩瓦多的衝突,阿爾沃備感疲勞,怕吵醒奧德蘭,他輕手輕腳地拿了另一床棉被,將房裡的沙發拖到床邊、躺上去,默默看著睡夢中的奧德蘭。
  他步步為營,如今才將奧德蘭納入自己的羽翼之下,如今卸去軍銜,若是庫伊族的先知能夠稍微接納自己一些就好了。 
  
  奧德蘭清醒過來時,映入眼簾中的便是阿爾沃的睡臉。
  沙發上的男人朝著他這一面側躺著,半張臉埋在柔軟的枕上,露出的臉龐有著新生的鬍碴,閉著眼睛睡得很熟,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回來的。縈繞在鼻尖的是α帶著安撫意味的費洛蒙,精神已緊繃多日的奧德蘭感覺自己放鬆許多,他伸手去摸了摸男人的臉龐,呼喚了聲對方的名字:「阿爾沃。」
  縱然在睡夢中也依然保持著警惕的軍人立刻睜開眼睛,銳利的眼神在見到奧德蘭的目光瞬間變得柔和,「你醒了?」
  「嗯,怎麼不回房睡?」奧德蘭問。
  「我想看著你。」阿爾沃說,「身體感覺怎麼樣?」
  「沒什麼事。」奧德蘭說。
  「沒什麼事?」阿爾沃輕聲問。
  「呃……我懷孕了,醫生說一切都好?」意識到阿爾沃問的是自己的孕況,奧德蘭識相改口。
  阿爾沃挑眉,他對於自己的Ω沒有將自己的安危放在第一優先,感到有些生氣,他起身爬上床,身上的費洛蒙變得濃郁,把奧德蘭緊緊攬在懷裡,低頭將臉埋進那頭漂亮的金髮中,深深吸了口氣,「知道你懷孕還來王宮,我都快瘋了。」
  奧德蘭被他的手臂勒得難受,本欲掙扎,聽到這話,頓時安分下來,嘴上卻道:「就說沒事了……」
  阿爾沃聽見這話,頓時更加惱火,可想到自己懷裡的Ω正懷著他的孩子,只好低頭往奧德蘭的臉頰上咬了一口,「要是有事,你拿什麼負責?」
  奧德蘭眨了眨眼睛,還沒有想到怎麼回話,男人的嘴就先吻上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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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創BL小說,北漂青年江硯在春節返鄉等車的時候,遇見了來自同一個家鄉的劉春望。 原以為只是一夜情的關係,但是在江硯絕望窒息的生活中,劉春望出現了。 一無所有的他,總是不被選擇,卻又只能傾盡所有,只求在這人世間抓住一點點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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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他的第一次相遇,是和皇帝與眾臣出宮進行圍獵時邂逅。當時皇帝身邊多了一名年輕將士,依對方的袍服裝束來判斷,應是成年不久的皇子。白世曜身為武臣,天天只顧著精進騎術武藝,對於皇親國戚不甚熟悉,也不諳世故,但在見識到對方精湛的騎射後留下深刻的印象,不免上前討教一下。 當對方摘下皇盔,露出一頭秀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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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旭華睡夢間依稀聞到些許燒焦味,他一邊揉眼睛,一邊坐起身,但刺鼻的氣味漸漸變濃,他驚覺有異狀,於是迅速下床,朝味道的方向奔去。案發現場似乎就在廚房,而高大的男人正在瓦斯爐前忙東忙西,印象中對方非常不擅下廚,讓他不由得疑惑,「世曜?」 「溫!你醒了!身體怎麼樣?」白世曜轉頭打了聲招呼,隨後趕緊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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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來啦!」溫旭華很自然地從薛景城的懷抱中探出身來打招呼,對方悵然所失,旋即對壞他好事的白世曜怒目相向,他可是花了好幾年的時間努力想突破溫旭華的心房,意欲成為他最重視與親密的人,卻始終沒辦法再靠他更近,而眼前的男人竟輕易地就和他同住在一個屋簷下,這半路殺出的程咬金實在太過礙眼了。 「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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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世曜翻來覆去睡不太著,於是起身下床。窗外陰雨綿綿,他始終感到坐臥不安,隔著一面牆便是他朝思暮想的伴侶,觸手可及,不過仔細一想,對方是男人,先別說要讓溫旭華愛上自己,他自己又能接受男人嗎? 輕輕轉開房門手把,白世曜踏著無聲的腳步徑直走入另一間臥室,棉被裡正睡得香甜安穩的人面貌俊美秀雅,五官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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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語一出,連說話者本人都愣住了,白世曜察覺到了自己的輕率與荒唐,臉龐微微發熱,就算急著與溫共處一室,重溫昔日美好,但現在的對方已經忘了所有與他相關的記憶,更何況他們現在還都是男人。 果然溫的表情都呆住了,雖然看起來好可愛,讓他差點迷失在星光閃爍的迷人眼眸之中,白世曜發現自己竟變得如此急躁,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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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世曜臉部頓時全濕,前髮也貼覆到了眼睛,看不清澆花人的面容,但他不著急撥開自己的瀏海,不曉得為何胸口漸發溫熱,眼前朦朧的身影與存在讓他莫名心跳失速。他有個強烈的正面預感。 溫旭華定睛一看,是陌生的臉孔,由於對方溫文和善地站在原地,兩手空空,看起來不像壞人,倒是身上的黑服濕得整個熨貼在健壯偉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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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神說要懲罰為愛執著的人。 ————— 「白,你累世陷入私情愛慾而無法自拔,根本無心修行,不能再給你機會了。」身著一襲金色華袍,頭戴金飾禮冠的天帝對著跪在地上的男人嚴正以告,多數時候慈眉善目的模樣此刻再也無法施捨寬容了。 「天帝,可是我已經和他約好來世要再結為連理,我實在不能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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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熙認為,「過年去親戚家走春」是人生前幾大最沒有意義的事情之一。 至少在前年來劉家走春時遇見曾如宣之前,林熙都是這樣覺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