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我心環遊世界》之北韓篇

提到＂北韓＂你想到了什麼？因為長久沒對外開放，因此北韓讓人充滿了好奇和不解。而戴晨志在《我心環遊世界》中提到了他曾利用北韓開放台灣民眾直飛旅遊的短暫時間到過北韓。我簡單的略述書中內容，然後讓我們一起來思索其中較特殊的節點。

和別的機場不大一樣的是：在別的機場，你可以看到頻繁起落的飛機跑道，熱絡異常的機場大廳，可是他乘坐的「華信直飛包機」到達平壤機場時，機場只有此架飛機在滑行，看不到別的飛機起落，寂靜、肅殺氣氛迎面而來，令人害怕（這個地方要細想一下，一個極陌生的國家，機場上只有乘坐的飛機…，其他都是空的，靜的…）。導遊都是國家派的，就像其他的職業一樣，薪水也是國家給的。因為…國家體制的關係。（這兒也要想一下：比起可以自由發揮的體制，當然是令人不解也不想，可是如果是大學畢業，找了好幾年都找不到工作，還需向父母伸手的年青人呢？…）

市區道路乾淨、整潔、安靜，與印度的髒亂幾乎是兩個極端。那兒看不到私家轎車，或摩托車，平常民眾的交通工具，大概都是地鐵，公車，或公車，要不然就是騎腳踏車或者步行。公共交通工具的票價一律為「一角」。（到大陸旅遊時，最訝異就是公車票價，冷氣車兩元，沒冷氣的一元；有次在西安搭公車去終南山下—因為網路上說那兒有一個中國最美的村莊，到了之後，沒找到這樣的地方，問警察竟然說沒聽到過…結果好像總共坐了四十五站，花了一個多小時，票價八元；在日本搭公車到著名的＜自殺森林＞—真名叫＜青木源樹海＞—，看著票價隨著路程一直跳加到近兩千日元，眼睛都有點大了，心都有些慌了。當然這是幾年前的狀況…台灣的公車也便宜，有些甚至還免費，也值得提提。）

北韓沒胖子，因為只要體重超重，連公車都不能坐，因為偉大領袖說走路有益健康，大家要多走路，「身上囤積肥肉」，那是絕對不被允許的。（肥肉是環境造成的？從某個視角來說，好像也有幾分道理。減肥不成，怎麼可能？看看北韓吧…））

不能拍照，不能擅離觀光路線。大飯店的燈光都是昏暗的，電視只有一個頻道，內容都是經審核通過的，沒法選擇。某晚入住時，飯店突然停電，結果是伸手不見五指，什麼都看不見…黑暗中，旅客大聲埋怨，戴先生想的是：這個國家的人民可能一輩子沒出過國，他則可以到處遊山玩水，周遊列國，停個電有啥好抱怨的，不就是停個電而已嗎？（影響人的不是那件事，而是對那件事的觀感；這話沒遇過時說說可以，真碰到了，想想連上廁所都得用摸的去…再想想：台灣如果停電，或者每天必須輪流停電數小時…）

當年北韓開放台灣直飛旅遊期間，每天晚上都有超級「阿里郎」的表演。表演地點在「五一體育館」內，這是世界第二大的體育館，可以容納十五萬名觀眾，表演的節目有舞蹈、體操、雜技、歌唱…，表演人數高達十萬人。觀眾席的對面是密密麻麻的人群，手舉個各種顏色的牌板，進行變化多端、目不暇給的字幕、圖案表演。（類似以往國慶時的字幕表演，但規模大上百倍以上。）動作整齊畫一，節目精采絕倫，表演嘆為觀止…（這樣說你可能沒什麼概念，我來換個說法好了，你看過張藝謀的印象系列吧？觀賞起來氣勢磅礡，場面浩大，震撼人心，對不對？但印象系列的表演者通常不到千人，而「阿里郎」的表演者則高達十萬人。印象系列，每一場次的表演都相類似—例如，＜印象。劉三姐＞場景就是灕江的山水；「阿里郎」的表演則有舞蹈，萬人體操，軍人歌舞，五層疊羅漢，空中飛人，空中摩托…美麗煙火，加上能憾動十多萬人的「超級音響、燈光效果」…）

看完他的北韓遊記，印象最深的是圖書館，你也許會說圖書館有啥好說的？藏書有先進國家多嗎？當然沒有，可是有兩項設施值得一提，其一是閱讀書桌，我們看到或使用的閱讀書桌大概都是同一個高度的，固定不動的；所以要看書時，只能牽就著書桌，把書抬高一點，或壓低一些，以方便閱讀；可是北韓的中央圖書館，閱讀書桌是可以調整的，也就是說，你可以依據自己的身高來調整書桌高度，以方便閱讀；你甚至可以調整桌的傾斜度，讓看書角度更為舒適…為什麼會如此貼心，因為偉大領袖來參觀時，看到民眾高矮不同，卻須牽就同一高度的書桌，因此要求圖書館要體貼民眾需求…（國小最容易看出同一高度書桌的幣病來，因為學生胖瘦高矮差距很大，卻必須牽就書桌和座椅，你可以想像過胖學生坐著那又低又窄的坐椅的苦況，或者又高又大學生必須彎腰駝背的埋頭於書桌上的窘境嗎？）

現在台灣的圖書館借書都是自己到書架上挑選與你相合的書籍，然而，之前有段時間，借書者是不可以進入書庫的，要借書的話你必須先從書櫃內找到你要借的書的書卡，然後寫上書碼，再由圖書館員到書庫內找出你要的書…找書的速度很慢，等待的時間很長，可是當時北韓要借書則是找到要借的書號後，交給借書員，然後呢，書會自動掉入一個「鐵盒」裡，再快速通過軌道，直接輸送到你的面前。（到西安時參觀省圖書館時，看到有人想借書時，竟然是掃一下碼，然後書就進入你的手機中了…我想問的是：書的借閱或者使用有沒有可能更靈活、更方便？）

提到＂北韓＂你想到了什麼？因為長久沒對外開放，因此北韓讓人充滿了好奇和不解。透過戴晨志的《我心環遊世界》，讓我們初窺其體制的特殊，以及運作的差異，而有了省思、比較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