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家〉

大霧覆蓋的晚上
清澈的海洋看不清
夜裡透的光

我又做了同樣的夢
被倒了白色顏料的眼睛
每件事物
看起來是這麼純潔

那裡沒有黑暗
如果有
就拿畫筆往我眼裡
沾一沾，把它驅趕

那裡沒有絕望
靈魂從窗戶看出去
都是純白帶著光

太陽撞在我身上
灼熱到要變二度燒燙傷
還好我還來得及起床
離開熱浪，再見陽光

走進浴室，刷刷牙
沁涼爬滿我的鼻腔
辣得眼淚奪眶
只看見
白色的顏料滴下

-零 2022.12.01

以上我全都沒夢到。有人有夢過奇怪的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