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幽靈徘徊在時代的憂海,每當人性脆弱之際,趁隙在耳邊輕輕呼喚,那被忽視的悲鳴吶喊,綑綁幾世代的靈魂,在紅光幽幽照映下,暗自啜泣。
夢裡喜氣似的氛圍,不是歡慶的色彩,而是累世記憶下的文化祭品。空氣瀰漫的氣味窒息的令人作嘔,卻無意識的甘之如飴;我投射的阿尼姆斯,用糖衣包裹的冷漠,無聲的示意我臣服,不做困獸之鬥,安靜的等待被動滋養。
被大海吞沒意識,有如回到母親溫軟的羊水內,幻想母親給予灌溉的養分,但感受到的,卻是冰冷的海水強迫灌入無意識的自己。
張狂的情緒排山倒海而來,理智與之其搏鬥,卻驚覺自己在四周都是鏡面的牆,發了瘋的瘋狂吶喊,張牙舞爪的扭曲身體,面孔悲傷且猙獰著,直到最後筋疲力盡。
那一瞬間,牆上流動的時間靜止了,沒有張燈結彩的紅房,也沒有深不見底的汪洋大海;空氣中的塵埃緩慢飄移,房裡的結構開始移動,畫面開始模糊,原本堅固的實體,開始崩解,像是解離似的,游離在整個空間。
看著鏡中的自己,那極度陌生又熟稔的身影,鏡面開始四分五裂,散落滿地,我看著地上的碎片,發覺那是一具又一具被我藏起來的謊言與面孔,一片片枯寂與荒蕪。
在意識天搖地動過後,晨曦的光暈緩慢地從玻璃窗的裂縫中透出,回到既孤獨又真實的畫面。當我重新站在房裡,觀看著周圍,指針開始運轉,房間結構開始恢復秩序,一切又趨於平靜。
原來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對抗黑夜的反射,它也有生命,也有情感,也有需求,渴望被理解,而不是被遺棄在陰暗的角落,侷促不安。
生活中所有的暴風式感知,都投射了我所需要面對的隱藏人格。逃避一輩子,不如歡慶一切,讓淚水看見力量,讓憤怒看見虛幻,鼓起勇氣接納在我之中的你們;而這場超越時空的夢境,伴隨深沈的和弦音調,一切不可置信卻又真實無比。
「我們共同策劃了這所有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