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個月染疫了,前兩三天倦怠昏沉,躺床睡好睡滿,遂做了兩個怪夢。
一夢--
游泳池8個水道起點的岸上,站著8個比賽的選手。裁判槍響後,只有一個跳下水,其他7個縮在岸上瑟瑟發抖。那下水的過了片刻浮出水面,開始游動。岸上7人同聲對池內的人喊說:「怎麼游那麼慢?快點快點,再快一點。」
主審裁判連忙把所有裁判召集進旁邊的密室。一段時間後,裁判們出來了。下水的選手也游到終點,上岸準備領獎牌。
主審裁判大聲宣布:「我們把比賽規則修改了,獎牌頒給喊最大聲的人。」
我大喊:「為什麼?你要把剛剛開會的過程公開,說出個道理。」
主審:「我不能公布,那是最高機密。」
我的滿腹怒火好像快要炸開了。衝出游泳池外,忽見滿地的手榴彈,伸手撿起一顆握緊。
然後幸好醒來了,否則不知道會有什麼後果。或許什麼事也沒有,我當兵時沒學過怎麼使用手榴彈。
二夢--
我出現在一個荒僻的山村。忽然聽到人聲喧嘩:「魔魑來了!魔魑來了!」望向遠方,有一隻龐大而恐怖的怪獸緩緩欺近。村長趕快召集所有村民一齊抵抗。
魔魑從口中吐出魔液當作武器,有時直接啐向目標,有時先吐在手上,然後選一個對象丟去。那魔液濃稠墨黑,最特別的是,散發出難以忍受的惡臭,黏上了身體,臭到令人頓然感覺生無可戀。
村長早知魔液厲害,所以安排一些村民手持水管,對被黏到的人噴水沖洗,但也只能減輕,無法除淨。村長又安排一批人,在戰線後方,低頭搜尋,有所發現後,便鑿開地面,原來其中也有相同的魔液溢出,參加對抗戰鬥的村民,便紛紛跑過來舀取,然後回潑給魔魑。
如此往復,天地間瀰漫著惡臭,不斷加重,忍耐力稍弱的村民紛紛倒地,但魔魑就是不倒,反而步步進逼。村長見已到生死存亡界線,命村民把秘密武器抬出來。村民遂推出數台外型如快砲的武器。一聲「發射」口令,快砲急吐砲彈,連綿不絕。我定睛看仔細,卻非砲彈,而是一張張的紙片。這些紙片射到魔魑身上,立即化作一團團火花。我看見魔魑感到痛苦,兩手抱頭,身體蜷曲,片刻之後,轉身疾走而去。
我在亢奮的情緒中醒來。朝陽的亮光正穿過窗簾的縫隙射入房內,我便拉開窗簾,讓太陽來幫我消滅病毒。哇,窗外好一個清朗的天地。
夢境不荒謬似乎就不叫夢。我常在夢醒後,片刻間便逐漸遺忘夢中情節,所以也不能肯定所記下的經過,是不是真的在夢中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