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記】市場政治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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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懂市場的人要看這篇,懂市場的更要看這篇

1.兩年前開始籌備婚事之後,爸媽便開始下一階段的生意--到菜市場賣一件20元的五金百貨。這是爸媽近幾年來做得不錯的決定之一。所有的心思都擺在做生意上,在毫無底氣的狀況,早出晚歸,在各菜市場扎下根基。

像草一般,找一塊地方,長起來。似非洲肯亞莽原滋養萬千生物,也靠水,也靠草。

五金百貨,一件20,看起來沒什麼。但世人多需此物,信手拈來,揮灑自如。肥皂、鍋碗瓢盆、洗潔精、菜瓜布等等,瑣碎得你想不到,處處在生活中見得到。

2.疫情期間,我們作子女的擔心菜市場人潮多,怕他們暴露在風險當中。也勸過打疫苗,也勸過戴口罩。後來提了幾次疫苗施打,也在護理師表姊的提醒安排下,兩老施打了AZ。也好在天公保佑,防護也做得好。但身體顧好了,菜市場人潮不多的情況下生意受到不小的影響。但說也妙哉,說差也不比公司其他組別差,說好,卻是勉強持平,收入可以打消鋪貨、車輛、油錢等成本。

這場疫情在諸多保護政策限制之下,使全台民生消費可以說是大大減低。民生面如此,我們這種上班做事領薪水過日子的人影響也不少。居家辦公,聯繫上多有不便。講師如我,課程學生人數減少,視訊遠距上課,不能即時互動。需要多花心力做後續處理,還得面對不佳的績效,心力未交瘁,人倒已枯萎。

不滿政策是有的,封成這樣算什麼?向來主張自由自在卻變成百般難行的台灣社會,在疫情影響下受到封鎖,全民怒氣默默積累。不說都看得出來。

3.家庭聚會時,Michael說了他打高端,也覺得台灣執政黨做得還可以。於是他反問了我以及力少兩個人的想法。力少每天在市場上面跑,想了想,他躊躇地表達了想法。那不是想不出來,而是有點困擾。我則用我全然母湯的英文口說:「Not K......,but D.」

謾罵不是解決問題的方法。相對的,就是沒辦法,只能發洩情緒。這也成了我挑選理想選擇的其中一樣決定關鍵:被人罵著還可以選擇擔下來。處理眾人之事,始終要被無法理解的人指責。

我有一段時間天天被罵。後來我對這檔事就看開了。能自己處理的事要自己處理。雖然台灣全民最喜歡邊罵邊看著他爛。做事情太累人了,出嘴罵人比較簡單。認真想想,阻礙台灣社會進步的最大原因在於這種刁民個性。

4.這是場不會贏的選戰。我在某次噴完酒精後看著屏東縣長初選前的競爭報導。掐指一算,雖然屏東大概初選完就差不多了。但看看菜市場的風聲就大概知道D家這次大概全台去了了。用摔角比喻就是T家把D家推到欄邊,反彈後用個水平橫砍把D家掃到地上,然後K家再用月面宙返落下,壓制了D家。

身為水鏡學院小丑八奇巴奇如我,會想一件事。如果註定確定打不贏,那要怎麼輸?輸多是應該,輸少是哲學。在我們的人生更像是玄學。當然D家被有識有事之士惡搞,搞到地方覺得你大中央是不是腦霧?前線的直覺其實是敏銳的。

菜市場的氛圍也是值得聆聽瞭解的。不是你站在台上講著我有一個夢,我們便會跟隨。也不該是他在台上講著生一個孩子補助5萬,我就覺得該換人坐坐看百里侯辦公室的椅子。台灣選票好拿的原因是「易騙難教」。但菜市場的選票政治學其實多被啟發於民生、資本主義。活絡菜市場就會活絡經濟。20元的東西不是2萬元的東西,多是實用取向。當我聽著我爸媽生意的起伏,便可知景氣紅藍。

向來常是:士人想管市人,士人不懂市人;市人常畏士人,市人抵制士人。

這菜市場的選票,看來這次拿不到了。但有識之士認為:想想怎麼輸的也是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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