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看得懂阿。
你的髮型、妝容,你的眉形深淺與個性,你或嫁接或戴或刷的睫毛,你最精緻俏麗勾人魂魄的眼線走筆,你瞳孔或唇蜜的顏色,你新做的栗色杏色嫣紅光療指甲,你最近喜歡套疊的濾鏡,你綻露巧思的風格搭配裝飾。還有一整天裡不論任何時候,你眉宇間隱蔽與吐露的神情。
我都看得懂阿。
因為我細膩,因為我喜歡靜靜觀察,因為我浪漫,就像個藝術家。而藝術總是主觀的。
你說你不懂藝術,我也不懂藝術。我們市儈俗氣,我們搖擺迷離,我們宣講著智識、情操、哲理,像是我們看懂了整個世界。
但是我卻不懂你,一如你也不懂你。我們都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