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一種記憶的動物,聽到老歌,情緒自動倒帶,
就想起了他,想起了那些過往的戀愛時光。
睡前聽起西洋老歌,就是60、70年代的美國鄉村民謠,台灣在80年代很流行賣這種老歌卡帶,一整套的。
比如:《雨和淚》、《老橡樹繫上黃絲帶》、《沉默之聲》、《昨日重現》或《老鷹之歌》等等。
以前老歌,前奏都很短、很清晰,一聽旋律就知道歌曲,其實80年代的台灣民歌或流行歌曲也一樣,前奏都很有個性;90年代之後,許多歌曲前奏都變得很長,難以分辨。
也因為90年代電視、電台的廣告,只有15秒-30秒,還要加上文案廣告OS時間,因此唱片公司都主打副歌歌詞,結果很多人去KTV唱歌,一首歌曲旋律響起,往往聽了半天不會唱,直到副歌出現才會唱。
聽著老歌,聽著聽著,竟聽到我和初戀男友的主打歌B. J. 湯姆斯《雨點不斷打在我頭上》(Raindrops Keep Falling on My Head),那是他最鍾愛的電影《虎豹小霸王》主題曲,我們第一次約會就去二輪戲院看了這部電影。
接著,又聽到我們分手前討論的歌曲灰狼羅伯《有口難言》(How Can I Tell Her 》,歌詞超級寫實,說明他的心境,然後他還以說故事方式和我溝通,一個男人遇到A女和B女的情緒。
當年,我多麼青澀,自然不成熟,又有女人的直覺。
聽完他虛擬了一個故事並說明歌詞,就知道「他愛上別人了」,他試圖解釋,我卻絕望到谷底,不知道該如何挽救,只會自怨自艾、鎮日哭泣,把他推得更加遙遠。
許多年後,我對他說:「沒辦法改變我的笨,當年我那麼青春,是第一次戀愛啊,知道嗎?這種笨,有多珍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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