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地一聲雷,日本央行調整殖利率曲線控制 (YCC) 計畫,允許日本 10 年期公債殖利率最高升至約 0.5%,高於目前的 0.25%。同時還宣布將「大幅」擴大購債計畫,從目前的每月 7.3 兆日元擴增為 9 兆日元 (675 億美元)。日本媒體上周末報導,日本首相岸田文雄計劃修改與日銀之間締結長達 10 年的協議,讓 2% 通膨目標更具彈性,隨後遭到否認,使得市場投資人放下戒心,卻沒料到鄰近聖誕節日本央行意外開槍。
市場本來認為任何的調整,會出現在明年4月日本央行總裁換人之後,即使昨日記者會上解釋並非升息,也不代表放棄殖利率曲線控制,今天的行動側重於市場功能,市場解讀這都是朝退出寬鬆邁出一步,並為明年新任總裁領導下可能升息打開了大門。
貨幣寬鬆政策最後的武士,終於也難敵歷史潮流的巨輪。
對市場上顯而易見的影響是,利率和匯率。今年以來各個已開發國家利率互相拉抬,尤以九月底英國短暫的財政危機為最,雖然日本想好配套擴大購債,若一個沒處理好往新的cap快速上行,美債利率也會跟著往上。匯率更加單純,此舉可望縮小美日利差,日圓偏漲,搭配歐洲升息循環晚於美國也有助於歐元上揚下,美元指數DXY不用等到明年就已經走向弱勢了。
從歷史經驗去思索,筆者聯想到2016年1月底日本意外實行負利率,以為是給市場寬鬆的驚喜,結果欠缺溝通反讓市場擔心傷害銀行營運,適得其反。在美歐堅持鷹派,年底流動性之際,還做出讓人(負面)聯想的舉動,顯見央媽們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看到利率波動性下降就以為難關已過,這其實才是對市場是更負面的事情。
更隱晦的implication,是日本動作一向世界慢,當他們越接近貨幣政策正常化,恐怕衰退也是隨之即來。近期美國消費也陷入疲態,policy error的風險再度增加,搭配前述央媽們無腦鷹的助攻下,未來一年衰退情境應該是唯一的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