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邊喝著熱湯,一邊走到營區外。因為他發現有不少卸下武裝、不像在監視的士兵站在外頭,看起來正在觀望著什麼。
他加入到士兵們的行列,然後順著他們的視線往遠方一看:到昨天為止都還在與他們廝殺、駐紮在林蔭裡的螺隆格人們,現在全部蜷縮在樺樹樹幹的裏側,一動也不動。
一大早的空氣稀薄,透著極為明顯的寒意。凜風颳下的落葉堆積在床腳,與砂礫聚在一塊;蒼白的天空與覆蓋雪白的大地互相映襯,示意著季節的轉變早已到來;圍繞於軍營外的枯木,成為最醒目的指哨。
在這個氣候劇烈轉變的日子,同時也是象徵希望與和平的節日。
他步出營帳,從剛巧經過的伙食兵手裡接過加入過量香料與鹽巴的燉肉湯,並得到他們的祝福後,滿臉狐疑地望著他的同僚們──此刻,大夥全都卸下鎧甲與武器,換上厚重的毛皮大衣與毛帽,一群一群聚在火堆旁享用熱湯與大塊多汁的火腿肉,乍看之下十分放鬆愜意;然而,有一部份人的表情卻顯得五味雜陳。有些人看上去尚未從戰爭的緊繃狀態脫離,食物嚥不下口;也有些人眼神游離,心不在焉地嚼著烤豆餅。
不過整體來說,多數人還是很享受聖博日帶來的輕鬆感。他們暫時放下所有煩惱與焦慮,不去思考過去與未來。
他能夠理解那些放不下心的人的想法。畢竟他也一樣。
他一邊喝著熱湯,一邊走到營區外。因為他發現有不少卸下武裝、不像在監視的士兵站在外頭,看起來正在觀望著什麼。
他加入到士兵們的行列,然後順著他們的視線往遠方一看:到昨天為止都還在與他們廝殺、駐紮在林蔭裡的螺隆格人們,現在全部蜷縮在樺樹樹幹的裏側,一動也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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