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樣子又是無聊的下午,一個在追劇,一個在打遊戲,突然客人上門,上山趕緊把領帶打好,來的竟然是一個沒幾歲的男生,大概目測頂多二十多歲,但秉持著專業的角度與精神,到底還是客人,於是還是把人請進來,上山也接著問案了,此人也道出來意。
「這位帥哥,您是否身繫不解之謎呢?」
「我叫做陳弘光,你好喔,欸!看起來還真有回事,是這樣的,我媽媽在上週突然過世,一直找不出真凶,然後最近新聞都在報導你,我就來找你啦!」
「冒昧請問,家母今年幾歲呢?死因為何呢?」
「呃!媽媽今年才61歲喔,死因是後腦勺重創失血過多而死。」
「了解!這樣吧,您這案子我就接下了,案發現場在哪?」
「很近唷,就在海療那邊而已,住址在這張紙上,拜託你啦。」
接著案子問完也下午了,上山直覺眼前的人怪怪的,很明顯眼神閃爍,講話會發抖,這讓上山有不好的預感,接著隔天上山獨自一人前往現場,因為小雅跟媽媽去逛街了,這一次只有上山自己一個,上山想說是不是先報警一下,看樣子不用了,已經有警方在場了,好在正好是老面孔曾組長。
「呦!來啦,又是你喔男爵,你怎麼看這件案子啊?」
「我也不清楚,但我就是覺得這個委託人有問題,現場死者有沒有朋友家人什麼的?」
「呃!死者就一個兒子叫陳弘光,平常有兩個好朋友常常來找死者聊天,他們剛剛已經來過了,暫時排除嫌疑,已經請回!」
「那死者兒子平常為人處世如何?孝順嗎?」
「聽說成天來就是要錢,媽媽不給的話,就是死者兩個朋友代墊居多。」
「我想跟這兩個長輩聊聊,幫我接洽一下。」
這兩個死者好友分別是阿秀阿姨跟阿月阿姨,根據兩人表示,死者脾氣很好,很溺愛自己的唯一的小孩,但是這年輕人很不長進,不務正業,沒錢用都不靠自己,都挖媽媽的老本,把媽媽的老本一千多萬挖到剩下七百多萬,這個敗家子在村裡沒人不認識,初步也了解了,瞧兩位阿姨有夠緊張,上山當場把人請回了。
接著是案發現場,地板是那種很古早的磨石地板,在來桌子的尖角確實有血跡,眼尖的上山注意到旁邊的板凳怪怪的,有一點紅紅暈開的樣子,有點像是沾上什麼但沒擦乾淨的感覺,地上看的出來有擦拭過,接著上山因為剛剛來的時候喝了杯飲料,所以去借了一下廁所,赫然發現有隻拖把放在廁所,這個拖把頭都有紅紅的淡淡的顏色,接著旁邊有塊布也一樣有點紅紅的。
這很明顯就是拿來清潔現場用的工具了,於是上山老樣子拿出自備的工具想採證,該拖把上沒有指紋,至於抹布因為是塊布,根本不能驗指紋,接著上山點了根菸,現在有了證據,也知道人的死因,但就是不知道凶手是誰,也缺乏更直接的鐵證,上山突然靈光一閃,衝回現場,果真有所發現。
「你們幾個看看這張板凳上有指紋,這應該就是犯人的指紋了,我估計這犯人是犯案後,慌張了,手碰了凳子,目的就是要把凳子移開,至於為什麼,很有可能是死者先倒在該凳子上,他要讓屍體躺平,因而留下該指紋。」上山分析事情給現場所有人聽。
所有警方人員恍然大悟,但是還是不知道該指紋的主人是誰,嫌疑最大的那傢伙正淡定的在外面抽菸嚼檳榔,上山正想這裡怎麼都沒有監視器什麼的,此刻接近中午,一位熱心女警幫大家出去買午餐,大家先吃頓飯休息一下,此刻上山遠遠的看到這個委託人那個黑色牛仔褲有點怪怪的,有一塊黑黑紅紅的,還有點皺摺,然後這傢伙去上廁所時,他那包菸掉出來了,上山偷偷的撿走。
香菸盒上的指紋跟板凳上的指紋一致,至於那條褲子的皺褶跟黑黑的確定是血沒錯,看樣子是褲子沾到了血,有特別去清洗了一下,然後烘乾過,證據就是該廁所就放了台烘衣機,這下謎題都解開了,上山也發火了,搞了半天凶手就是委託人本人沒錯。
「現場的員警們,還有曾組長,把那白癡叫進來吧,我知道凶手是誰了!」上山意有所指的表示著。
「誰啊?凶手人在哪裡?」曾組長還在狀況外。
「就是他啊,陳弘光先生!就是你這龜孫子沒錯!」上山直接點出真凶。
「你罵誰啊?你有證據嗎?」陳先生開始狡辯了。
「別急,我的推理正要開始,案發當天,你跟你媽媽因為一些事情起口角,兩人吵得很激烈,你怒火中燒,大力的推了你媽媽一把,人就這樣往桌角撞過去,當場後腦勺重創,接著你就慌了,血在流的同時你也跌坐下去,接著你恢復理智,清理現場,裝作沒事離開對吧!」上山精闢的分析著。
「你要拿出證據啊!」陳先生還在狡辯中。
「要證據當然有喔!你的牛仔褲是不是坐到血啦?你還特別自己手洗過吧,光看那皺摺就能知道喔,在來你用過拖把跟抹布吧!都紅紅的你沒擰乾淨就放在廁所對吧!在來我在板凳上發現了指紋喔,我猜想你應該是有用手移動過板凳你忘記做擦拭,不過你倒是記得把拖把上的指紋擦掉就是了。」上山在次的點出重點。
「我是碰過板凳啊,因為我有來找過我媽媽聊天,不行喔?至於褲子的血,那是我殺雞時不小心跌倒去坐到的!」陳先生還是死不認罪。
「你好笨喔,你以為動物的血跟人血驗不出來嗎?兩者血液其實成份還是有一點點不一樣喔!在來你看看這包菸,這是你的吧!上面也有指紋喔!應該現場抓你驗一下就能知道啦!你也別在辯了你是不是都有習慣用嘴叼煙呢?連唾液都驗出來囉!」上山笑著解釋給陳先生聽。
「臭小子別撐了,還不認罪?」曾組長已經看不下去了。
原來搞了半天,委託人就是凶手,就只為了要不到錢,就一怒殺人,但也不是,就是一時衝動,但陳先生很不解,上山是怎麼知道的,於是上山也一一點出他的發現,跟這一切的巧機,陳先生當場就甘拜下風了,說到底就是犯人太笨了,以為能瞞天過海。
這個陳先生說來奇怪,為什麼佯裝委託人去委託上山辦案,一問之下原來是想主導一切,讓這一次的案件演變成是一起意外死亡案件,但是結果不是他想的那樣,其實一開始上山從接下案件開始,就覺得怪怪的了,老早就被上山給識破一切了。
「你這傢伙到底為何要佯裝委託人委託我辦案?你是不是想讓此案演變成意外死亡結案?」上山疑惑的問道。
「你說的對,我也沒想到你會那麼犀利,被你給抓到!我就想著能不能就這樣變成自殺結案,看來是我想太多啦!」陳先生坦承了一切。
「不是我犀利,是你太笨,我要是你,我要就一把火燒了拖把跟抹布,至於現場,要是我就直接離開,什麼都不動,什麼都不做,如果你是直接離開,我說不定就不會發現是你幹的了。」上山一臉遺憾的表示著。
「好啦,年輕的小夥子,看你才幾歲竟然那麼狠,跟我走吧!」曾組長直接把人帶走。
「我會被判死刑嗎?」陳先生害怕的問道。
「一般來說會,但是你也沒幾歲,我盡量幫你爭取無期徒刑看看,如果成功,或許關個十幾二十年會有機會假釋出獄吧!」曾組長很感慨的回應陳先生的話。
令人相當遺憾,這個先生呃不!該叫弟弟才對,不過才20出頭歲,儘管不是有意的,但是問題出在他不誠實,只能看看他展現誠意認錯,看看法官願不願意給他一次機會了,這下今天做白工了,但是曾組長還是給了上山兩千塊錢的紅包,今天這件案子很簡單,一個下午就解決了,接著要在等新的案子上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