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的積木文學|電波與長篇小說

1+1的積木文學|電波與長篇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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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一篇決審紀錄,聽說詩歌散文化,小說也散文化。
如果從太空俯瞰,大概會發現2022年的冬季,地球發出的電波越加細碎而柔和,每個人都築起自己的巢。
年過四十的歌手開始翻唱別人的歌,二零三零年的文學旗手還沒發覺筆電裡正躺著他驚世的作品。
友人在手機的黑色筆記本裏不停修改一首詩。
樂團的名字越來越怪了。
回中永和的每座橋上都插滿了國旗,像聖誕的紅。

「鮫人去哪了?」A問。
我們約在亮晃晃的seven前,深夜2點。
「他終於開始寫長篇小說。不得不深入人與人之間那幽暗古老的裂隙當中,摸索斑駁岩層的陰暗面,與遠古的龍搏鬥,那樣全然關乎人的長篇小說。」
A最近開始戒菸,抖腳有煙蒂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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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的積木文學》是一個一直很想做的系列,簡單來說就是把我寫過的片段拼在一起,打破文學很不工業化的形象。本篇前半段是放在精選的〈讀一篇決審紀錄〉,後半段是一篇發在dekami粉專的文。發現很順的才會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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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十五日,你來到海邊的卡夫卡,聽說今天是他營業的最後一天。 你發現你跟這世界好像都越來越習於他和它的混用。你認為這是種愛的表現。 你發現門推不開,有不好的預感。 店員前來應門:「不好意思,因為今天是最後一天營業,我們有辦一個告別卡夫卡的活動,有買票的人才能進場。」你分不清門的內外誰比誰更感到抱歉。
陽光燦爛,你朝我的方向走來。 我遠遠看見了,你正穿越人群朝我的方向走來,還是朝對方揮手都有點尷尬的距離,我們都猶豫了一下,我第一次討厭起這條街道的景致遼闊。 「重逢是逆向的道別」,腦中不知為何響起這樣一道命題,更麻煩的是它一出現就揮之不去,偏偏在這該死的時刻。 我瞭解自己為何會想到這樣的一道命題,
我夢見鳥倒著飛。 像天能裡,高挑的妻子在海上看見的那些。 「我還是不習慣鳥倒著飛。」她知曉自己即將面臨一場戰爭,或者死亡。 我曉得倒飛之鳥的隱喻。 我對鳥說對不起,我不再寫〈一眼〉那樣的故事了。不寫超過三千字的東西,不等茶涼下來。 我必須跑起來,用三百字寫完一個作品,在輻射塵落下前按下Enter。
他們在落地玻璃前相對而坐,外頭的樟樹葉子正變換顏色的季節。 「據說有研究發現,約會時,比起正面,越常看著對方側臉的兩人,後來在一起的機會就越大。」
聽說你跟神燈精靈許願,要與我永遠保持地球上最遠的距離。 真是笨蛋。 要是你說的是要我永遠與你保持最遠的距離,或許今天的情況就截然不同了。
我曾在某個地方採訪過正在做巡迴演出的樂團。 那本來不是我的線,本來的記者剛好確診了,而我剛好是那家報社在這座東歐國家裡唯一找得到的人,而這個近期知名度突然上揚的樂團在這之後就要回國了。 我和對方的主唱約在一間我不甚熟悉的路邊咖啡店,我本來想簡單做個採訪就交差了事的,但跟對方意外的頻率很合,於是我們
一月十五日,你來到海邊的卡夫卡,聽說今天是他營業的最後一天。 你發現你跟這世界好像都越來越習於他和它的混用。你認為這是種愛的表現。 你發現門推不開,有不好的預感。 店員前來應門:「不好意思,因為今天是最後一天營業,我們有辦一個告別卡夫卡的活動,有買票的人才能進場。」你分不清門的內外誰比誰更感到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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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夢見鳥倒著飛。 像天能裡,高挑的妻子在海上看見的那些。 「我還是不習慣鳥倒著飛。」她知曉自己即將面臨一場戰爭,或者死亡。 我曉得倒飛之鳥的隱喻。 我對鳥說對不起,我不再寫〈一眼〉那樣的故事了。不寫超過三千字的東西,不等茶涼下來。 我必須跑起來,用三百字寫完一個作品,在輻射塵落下前按下En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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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一個經常在行天宮發呆兼寫作的人……欸對,我都會坐在廟前一排階梯打限動跟文章,待在行天宮很容易文思泉涌。也包含,我對行天宮的籤詩運作,不敢說真理,但和祂們相處久,抽的籤詩多,對照的現實也多,自然就發現了神明的弔詭之處。 會寫這篇,是來自昨天遇到一位女孩,我認為她的頻率反映了時下人,尤其想要以
身為一個經常在行天宮發呆兼寫作的人……欸對,我都會坐在廟前一排階梯打限動跟文章,待在行天宮很容易文思泉涌。也包含,我對行天宮的籤詩運作,不敢說真理,但和祂們相處久,抽的籤詩多,對照的現實也多,自然就發現了神明的弔詭之處。 會寫這篇,是來自昨天遇到一位女孩,我認為她的頻率反映了時下人,尤其想要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