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這篇文字並非要告知作為中文世界的人如何崇拜外國,或上升到國家層面的分歧,而是通過一些外國文化帶來的利害聯繫本身的習俗,從已經有的所謂“精神XX人”概念分析各種精神人的不同,當然精神哪國人也好,不對他人作出打壓或自我迷失才是最終答案,而不管哪國人都有可能會利用精神控制手法去加害我們,試著去認清,也試著去不畏忌談論。
作為東亞黃種人,所謂的guilty pleasure, 不敢对外道出的熱愛恐怕是那些在东亚壓抑國度下產出的亞文化和映射東亞人骨子裡的純真:對應東亞產出的爛漫入心藝術作品,出於對知識體系的癡狂崇拜,人們還會偏向於接受歐洲哲思,因此就有了所謂精神日本人、精神歐洲人等等稱呼,仿佛都吻合了東亞人要找到屬於自己與生俱來得不到原生家庭、社會或親密關係中的認同感,是的,生活在東亞社會,時常會感到太壓抑、太冰冷、太有毒且負累感太重,也想起一些已經被愛情深深傷害過的人仍會被最新講述舊愛重聚的《First Love》劇集所感動,仿佛愛這個詞也變成了意識聯動熒幕所存在的一種奢望。
那麼,要在東亞社會做個精神美國人是否是完全不一樣的?原本我也是沒有答案的,因我被嘻哈文化感染太久,也將其完全內化過,可我又是一個東亞人,對於處於自信、笨蛋、敞開接近美國人的態度與東亞社會裡所附屬的處世謙遜、尊卑有序、容忍低調兩者之間的人生,我一直在找尋平衡點,如第一段文字說的,我認為愛在東亞社會已變成了一種難以啟齒或不切實際的虛物,而美國所倡導的普世價值又讓你無時無刻對愛擁有巨大的熱情,是割裂的對比,而在思考兩者之時,我聽到了SZA的新歌《Kill Bill》。
這是SZA歌闊別樂壇五年後推出新專輯裡的單曲。歌曲初聽之下,夢幻回魂的neo-soul編曲配合沒有任何哀怨且溫柔的唱法,副歌旋律也是入耳即愛上的,你根本無法想象這是一首神經質般講述要殺掉前任,並不斷說服自己這些想法並不是嗑藥或激情犯罪,而是很成熟很成熟的,是為愛殺虐。或許這就是處於每個失戀的人潛意識裡最陰暗的想法,SZA都不假思索給唱出來了,而她用詞句「Now I'm in the basement, plannin' home invasion, now you layin' face down.」更是極gangsta, 讓你想起玩GTA遊戲控制角色對建築物破門而入後犯罪的種種體驗。不出所料,SZA用聰明的編曲策劃和極具話題性的手法,讓這歌也成為了熱門單曲,其進入了各國人的播放列表裡被重複播放著,也成了美國文化的又一次輸出。我認為美國人對於做音樂始終有一種熱情與聰明並行的想法,就像Guns N Roses主唱也是被稱獨裁的Axl Rose能在團員都深陷藥物問題而自己仍保持sober、也知道版權的重要性且又始終擁有著藝術層面的狂熱做出傳世的作品。因此,我大致知道了,要做一個精神美國人,一定不是去做Migos領隊Quavo那樣,作為舅舅卻愚蠢到在一場篩子賭博中因輸錢大動肝火引起事端至侄兒Takeoff喪命槍下,也不要如Kanye West經歷種種刺激後屢次用納粹言論挑戰人類所能承受的極限,而是要如SZA這樣,把自己獻身給音樂,即使內容說到了極端的元素,但又可以從現實中抽離這種感覺化成marketing等等,而這裡面並不涉及知識思維或社會框架,不像歐洲哲思或日本純真那樣,後兩者喜歡把一樣東西描述到極致,而自己又掙脫不了對這種東西的偏執,很有毒,最後還走火入魔了,至少我看過很多精神日本人、歐洲人都活得不像個真實的人。
而精神美國人,也許就是懂得抽離聽SZA《Kill Bill》的人,不會真的認為歌曲談到殺人真的去殺了個前任,同時也是知道如何做SZA這樣聰明的人的人,這是不是很符合美國價值觀裡的自由?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