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力修仙機關術2

艾薇剛說完，子丑便聽見室外傳來一陣細微的破裂聲，緊接著是一道持續不斷的破風聲。

想著艾薇剛剛所說，子丑立感不妙，急忙下直衝出庫房，出了訓練塔後一路騰空來到塔頂，朝著那越來越大的風切聲看去，一道如房車大小的著火隕石正迅速的砸向地面；從其根部回朔，還可以看見天空中的一部分，有如玻璃碎裂般佈滿蛛絲般的裂痕，中間更是破了一塊。

艾薇閃現在子丑身邊道：「天破了…他們要來了。沒想到，今天就是我們能夠相處的最後一天。」

摸著艾薇的頭，子丑將鼻血擦拭乾淨搖頭道：「還有我呢。」話畢，子丑便毫不猶豫的飛向隕石，畢竟若有星蟲依附隕石落地就不妙了。

來到半途，隕石已「轟」的一聲砸落，塵煙四起；子丑沒有冒然闖入煙霧之中，而是保持最後的一點距離，拔劍而出警戒。

煙霧緩緩消弭，但隕石上火焰不息；沒看到星蟲，反是一道滿佈火星的人影躺石上。子丑上前查看，這人已被燒得面目全非，奄奄一息，救不回來了。

從其軍官服飾比對資料庫，子丑已經知道這人正是「天干戰神」，這個國家、也是這星球的最強的戰鬥系念能力者，就連人造人也比不上的天生強者，因過往戰績被比喻為戰神之人。然而，現在卻是這慘狀…

戰神的嘴巴動了動，彷彿呢喃；子丑透過念力強化的耳力和口語比對，知道他正憤恨不已說：「為什麼…我們做錯什麼…為什麼上天要這樣玩我們…」

沒有感嘆的時間，天際再度傳來破裂聲，破洞中一隻百足的頭部竄出，由於身體過不了，掙扎中將洞口再次破碎擴大，隨後長長的身子緩緩穿過破洞、再穿過、還在穿過；直到十秒後還見不到尾巴，子丑這才意識到，那只是遠遠看起來像是小破洞跟百足，但實際上那星蟲至少有百足的數十倍、甚至百倍大小。

巨大的身軀、猙獰的面目、破敗的天空，融合成一股狂猛的威壓，降在所有人的身心上。

「蜈蚣的模樣，嘴巴上還有一張人臉，這是動畫裡的蜈×長老吧？」子丑嘴上碎念，身體卻是直接動了起來，畢竟笨蛋才等對方準備好，他要趁現在「百足？千足？萬足？吳長老？」還沒完全進入星球前攻擊。

隨著他的動作，四周的自動防禦系統彷彿睡醒般，砲擊、雷射、飛彈、電磁攻擊，通通往吳長老身上招呼。子丑知道，這是艾薇最後的掙扎跟支援，於是提速運轉念能增幅反應爐，冷卻系統隨之加速下發出的冷光在眼中浮現，將念力注滿全身，加速向吳長老頭部飛去。

注意到了子丑，不管那些彷彿蚊子般的武器攻擊，吳長老看著子丑露出了戲謔的笑容。

看著這像極了吳長老，資料庫裡沒有的星蟲的笑容，子丑雖極度警戒，卻也瞇著眼露出了一個微笑。子丑認為，對著這些有著智慧的星蟲，至少要在氣勢上表達不懼，才有機會讓其誤判雙方實力，疑神疑鬼下露出破綻；否則，戰神的結局就會是自己的結局。畢竟，子丑不認為在毫無心機的戰略下，能正面硬剛吳長老的任何一擊，這家伙實在太大了。

果然，吳長老眉頭微微皺了皺，樹幹般粗的兩隻觸鬚瞬間甩來，其速度實在太快，子丑只能左手一擋，嘗試以念力停下觸鬚；然而其力量實在太過巨大，只能產生減速的效果，無奈之下子丑以念力操作身體，千鈞一髮的閃過這一擊。

「怪物般的速度、怪物般的怪力，真是怪物…」心裡才這麼想，一道高頻音波攻擊襲來，子丑瞬間失神、耳朵見血，一條觸鬚便狠狠的砸在子丑身上。

剛猛的力量，使得子丑不由自主的向下倒飛，狠狠的砸在一棟大樓上；連喘氣的時間都沒有，成千上萬道鋼管粗的圓錐狀怪獸腿毛便飛來，連同大樓給炸個粉碎。

塵煙四起，其中還是能夠聽到子丑的聲音：「咳咳…真不愧是長老…」話聲方畢，不知何時留在空中的長劍，已默默來到長老腦後，想刺穿長老腦袋；但長老彷彿早就預料到般，觸鬚掃向長劍。

長劍一震，如同虛化般留下殘影，讓觸鬚撲了個空，取而代之的是分化後的上百道長劍，朝著長老後腦杓同時飛去。

似乎感到疑惑，長老沒有繼續用觸鬚防禦，而是發射靠近頭部的腳毛，想以量制量；奇怪的是，腿毛穿透飛劍後卻沒有物理碰撞該有的任何反應，飛劍群依舊什麼事都沒有的朝著其後腦杓釘上去。

長老吃痛的發出一聲恐怖的鳴叫，然而腦後只有一把長劍；大樓廢墟中，子丑露出身形，其滿身鮮血，混合著改造後的機械生技體滲出的機油慘淡道：「別小看人類的科技結晶啊，光影顯像用的好，欺敵沒煩惱…咳咳…」

訓練塔頂的艾薇見狀，便明白了剛才子丑自始至終都未分化飛劍，而是使用劍上搭載的光影顯像科技，投射出飛劍群。

艾薇呢喃道：「還可以這樣用的嗎？」

長老的表情變得憤怒，轉而又變回輕蔑的笑容；不知為何，子丑總覺得牠的表情解讀起來，就是在說：「你以為我中招、生氣了嗎？我也是騙你的。」

就在子丑不解的時候，長老的身體開始斷裂，數節一段，每段都長出一張人臉同時看著子丑笑；中劍的頭部分身更是在子丑尚未反應過來下，兩隻觸鬚捲向長劍用力一拽，長劍便斷裂了。

「刺的不夠深嗎？」

子丑硬撐著傷痕累累的身體站起，看著天上的數百長老分身，眼中冷光更熾盛，戰意還在，一時卻毫無辦法。此時數名身著軍服的男女來到他的身旁，天上也出現了數千軍人，各自尋找分身為對手，交戰起來。

身旁一男對著他說道：「辛苦你爭取時間了，我們已動員所有剩下能運用的資源，接下來，一同面對死亡吧…」說完眾人便散往天際，加入戰圈。

人群的驚恐疏散聲，天上不斷落下的屍血，述說著戰爭的慘烈；這些軍人，雖然都是念能出眾者，卻不像自己這樣大幅改造過，而是貨真價實的血肉，除了少數因傷而有小部份機械化。

艾薇出現在子丑身邊道：「雖然數量變多了，但每隻的頭部都是弱點，我的武器開始能幹掉幾隻了。」

子丑嗯了一聲就打算重回戰場，艾薇拉住他，拿出一把模樣特別的長劍道：「這是最新型的特製合金劍。」

子丑點頭道：「謝了，我去去就回。」雙眼中的冷光前所未有的明亮，其中還可見到淡淡的紅芒，接著他雙手不動，以念力遙控長劍隨他一同上天。

艾薇的淚水再度落下呢喃道：「手已經舉不起來了吧？笨蛋…」

回到了天空，子丑沒有直接加入任何一個戰圈，而是默默觀察。目前看來，五名軍人對付一個分身還是勉強持平的，於是子丑決定了飛劍的去向，啟動合金劍的光學迷彩，使之融入環境之中匿蹤潛行，來到一個看來最有優勢的戰圈中，迅速的一斬；然而分身仍然提前感知，身體一扭閃過，幸好一旁的軍人合力趁其分神定住其頭部，子丑抓準機會也不管隱藏，就這樣再次一斬，終於順利將頭部斬落，分身就此失去氣息掉落。

眾人一哄而散，各自尋找下個對手，期間子丑翻找資料庫，得知百足能夠透過腿毛振動，感知空氣流動的異常，想必剛剛那分身也是這樣發現飛劍的。於是子丑同樣匿蹤飛劍，卻在靠近分身的時候減慢速度，降低空氣流動，果然陰到了幾隻分身。

也許是被噁心到了，原本最初的頭部分身，口器一張，所有分身的人臉嘴巴跟著一張，同時發出劇烈尖銳的音波，眾人恍神間，便被接續而來的腿毛攻擊而傷亡慘重；唯有子丑因為面對過好幾次，早在其張口時便以念力遮蔽耳部空間，精神始終如常，然而密集的腿毛，卻讓子丑上竄下跳躲避。

此時，頭部分身在腿毛的掩護下來到子丑身邊，在那露出舌頭扮鬼臉的笑容下，兩條觸鬚轟然而至。

來不及招回合金劍，子丑眼中冷光被紅光取代，勉力抬起右手輔助強化念力發揮，好不容易定住其中一條觸鬚，卻止不住第二條；子丑再度被擊落，跟著怪獸腿毛一同撞倒另一棟大樓。

「子丑～」艾薇一邊哭喊，一邊閃現在大樓之中，想尋找子丑的身影。

頭部分身再度張口，仍然是一波刺耳的聲音漫及全場，然而這次聲音似乎減弱不少，並非不可抵禦，加上眾人都有了防備，便大幅減少失神的狀況。然而他們發現，吳長老似乎志不在此，而是召喚剩餘的分身回到原本的身軀，再次組合為一條完整的…吳長老。

然而詭異的是，明明剛剛就已經殺死數十隻分身，為何其身長不減反增？眾人仔細一看才發現，這家伙的身體已經完全進入星球內，從頭到尾巴怕有數公里長，其氣息更令人壓抑了。

即便有著虛擬實體，艾薇也搬不動斷壁殘垣，不知從何找起子丑，於是惱怒喊道：「可惡…去死吧！」將方才記憶中的分身頭部節點，和計算中剩餘身軀的可能頭部資料，同步給所有智慧型軍武，對著長老一通狂轟亂炸。

方才跟子丑搭話者，也是此時的倖存者之一，看見長老在轟炸下一陣扭動，身體不斷滲出不同於人類的藍色血水，心想：「有效！此時不上更待何時？」

他環顧四周殘存不到一半的軍隊，喊話道：「我們沒有退路了，此戰非生即死，各位同僚，多餘的話不說了，若活著再相見。殺！」

「「「殺！！！」」」

眾人一吐怒氣同時大喊，朝著長老殺去。

長老見狀，無數隻腳同時伸長些許，朝上一彎，添加一層保護，避免各段頭部被軍武直接轟炸；雖然無法完全護住也沒有背殼來的堅硬，一樣能大幅減緩壓力。行有餘力後，長老碩大的尾巴瞬間一掃，數位軍人便被巴落；而方才和子丑搭話的男子，更是被尾部分岔之一給穿身而過。

就在眾人還在詫異中、長老彷彿示威般的笑容下，那名男子被送進了蜈蚣的大口中，那咀嚼聲，讓人彷彿置身磨盤地獄。

即使悲傷、恐懼、憤怒，眾人卻沒有其他路可選，依然朝長老攻去。投降是不可能的，因為剛剛長老已經明示了人們戰敗的下場：食物。

大樓廢墟裡，礫石晃動飛開，一隻手從瓦礫中伸出，撐起滿身瘡痍。艾薇聽到聲音後，開心的喊道：「子丑！」

然而她轉頭一看卻是驚呆了：左手下臂已不翼而飛，上臂的機械閃著火花裸露著；右手人工肌膚處處潰爛穿孔，肉眼清晰可見內部機械跟火花；頭部更是有半面頭蓋骨燒融，只留下眼窩，露出半個強化玻璃盛裝的人腦跟冷卻風扇瘋狂運轉的念能增幅反應爐。

「抱歉，這模樣嚇到妳了嗎？」子丑紊亂的呼吸著問。

艾薇搖頭道：「子丑…」艾薇淚如泉湧，不知說些什麼。

子丑嗯的一聲，用他殘餘的手臂和之前一樣摸著艾薇的頭道：「我還在…」

「子丑…子丑…」除了呼喚他的名字，艾薇已無話可說。

子丑眼中盡是紅光，彷似不甘的蠟燭全力燃燒。艾薇知道，子丑要拼命了；想阻止，然而他的眼神，說明了這不可能。

子丑啟用了戰鬥服上的光學迷彩，於是他身影漸漸消失，跟環境融為一體；艾薇從念能增幅反應爐和系統同步的資料知道，子丑還加上了念能默默干擾所有人的精神，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子丑…子丑…」艾薇崩潰而坐，流著淚機械般的反覆念著…

長老此時尾巴又叉了兩個人肉成串，正往嘴裡送，後腦杓卻突然一疼，牠吃痛下一聲長叫；原本早已失去控制而停留在空中的合金劍，不知道什麼時候插上了自己的後腦，而且還插在剛剛的傷口上。不對，若失去控制，那把劍剛才為何還會伏在空中？

人類真是太奸詐了…

子丑身形隨著光學迷彩淡去而顯現，他站在在長老後腦上俯視道：「這最後的晚餐，吃得開心嗎？」

長老的表情終於不再愉悅，憤怒的瞪著子丑，然而子丑沒有任何回應，只是握住合金劍，使盡全身力量往下一送，狂暴的念力沿著長劍透體而入，將長老腦部破壞攪爛；而後在長老抽搐的表情中，蜈蚣頭終被一斬而斷。

在眾多的犧牲誘敵下，子丑總算斬下長老頭顱，眾人才鬆一口氣，子丑卻依舊緊繃。只見他身體微伏，將合金劍再次沒入長老身軀中，一個弓箭步便連人帶劍，沿著蜈蚣腿蓋不到的背脊中線飛竄奔出。

隨著念力瘋狂輸入，鮮血從眼耳口鼻瀉出，子丑一陣頭暈目眩，意識開始模糊，但他還是咬著牙不斷狂奔，再奔，繼續奔。

了解子丑的意圖後，長老的身軀彷彿有自我意識般的扭動，看似想把子丑甩下來；眾人這才發現，長老居然還能活動，也才知道子丑的目的：想要根絕長老再次分裂的可能。

然而畢竟沒有了指揮的頭部中樞，長老的分裂彷彿陷入瓶頸般，出現了藕斷絲連的狀況；子丑一鼓作氣，將大半身軀不管是否分身頭部都給剖開後，終於不支倒下，連同碎裂的長老身軀一同墜落。

倖存軍人中立即飛出一人接下子丑，一同緩緩落地。艾薇閃現在子丑身邊，不斷呼喚：「子丑…子丑…」

子丑劇烈喘氣，看著天空剩餘被軍武和軍人聯合轟落的尾部道：「解決了？咳…」

然而此時天上傳來一陣可怕的威勢，壓抑得除了艾薇這人工智慧非生命體外的所有人瞬間失神、腦殼劇痛，同時還在天上的軍人們發現自己的念力因腦部疼痛而幾乎停滯，於是在驚恐中如下水餃般，紛紛自由落體墜地。

軍人們跟地面碰撞後的破碎聲此起彼落，子丑忍著疼看著艾薇問：「怎麼回事？」然而艾薇也驚愕搖頭表示不知。

天上的威壓持續增加，三人不由自主看著天空，只見一條長長的黑色弧線在天際靜靜出現、延長，緩緩張開，浮現出一隻巨大眼睛；那眼睛俯視著這星球，接著微微一瞇，變成一個滿是調戲意味的笑眼。

眾人還沒領會其意，天邊便又「咔噠」一聲，再次破了一個巨洞，一枚外觀如西洋棋城堡的白色巨塔從洞中慢吞吞的下落。

所有人屏氣凝神的看著，也只能這樣看著，唯獨子丑抓住艾薇的手臂道：「快！」

艾薇馬上理解了，指揮著所有武器朝著城堡密集轟炸，卻只能在其外牆上增添淡淡的黑色焦痕；更可怕的是，巨塔外開始浮現一層光膜，所有的攻擊落在上面都只能如小石入水般，掀起一股漣漪後便消失殆盡。

「「什麼鬼？」」子丑和身旁的軍人不禁一同脫口而出。

艾薇卻是淒然一笑道：「空間力場，是我們還在研發中的科技；他們就連科技都領先我們數籌。」

攻擊已無用，白色巨塔上數百門戶大開，相較於外觀，裡面卻是一片烏黑，隨著窸窸窣窣的聲音，每扇門中都爬出數隻百足；就是百足，上千隻百足，盤旋在巨塔上空。

絕望。

子丑依舊咬牙站起，眼中紅芒不減，被改造的目的，今天將物盡其用。

百足盡出後，巨塔突然不規則的變形，最後變成一座數支砲管的漆黑砲台，妖艷的粉紅色光芒隨著移動的砲管，無聲閃耀橫掃。數秒後，延遲的爆炸聲從四面八方響起，無論是一般建築還是地上武器，無一合之將。

第二波轟炸緊接而至，轟鳴聲中，艾薇的身影充滿雜訊般晃動；子丑看向其本體中樞所在的訓練塔，果然被其中一道熱線擊中了。子丑握緊拳頭，被改造後就未曾起伏的情緒，突然躁動起來。

一股熱流潑灑在子丑臉上，他轉頭一看，身旁的那名最後的軍人已被散射的光芒波擊而腰斬，鮮血狂湧下濺得子丑滿臉；緊接著子丑突然視線歪斜，他想到自己應該和那名軍人一樣了。

在他不由自主傾斜的晃動視線中，艾薇有如慢動作鏡頭般聲嘶力竭的呼喊，張開雙手想抱住自己，但他聽不清了。

「世界突然變黑了。」

在這子丑最後一刻的朦朧意識中，他終於聽到了艾薇的祈禱：「神啊！如果你真的存在，求求你救救子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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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間破敗的三合院中，組合到一半的小型卡榫散落一地，奇妙的是有幾個或裝輪子、或裝彈簧、木條等奇形怪狀的組合品，正在院中來回著轉圈、走動、跳動。

一名八九歲男童走進三合院，看見此景嘖了一聲：「果然又在這搗鬼…」

他小心避開腳下這些小機關走進大廳，裡面有著三副棺材，他略過未上蓋的兩具空棺逕直走向半掩著的那副，用力推開棺蓋道：「丑鬼…丑鬼…快醒來，有要事商量。」

「什麼事能比老子睡覺重要？」一名看似同樣年紀的男童從棺中坐起，揉著睡眼人小鬼大的應答；然而他的心思卻放在剛剛的夢，那彷彿親身經歷、真實得可怕的夢。

自從今年四月後，也可以說自己滿九歲後，就常常做同樣的這個夢。若自己想得沒錯的話，與其說是作夢，不如說自己終於想起這段往事了。至於為什麼是九歲時才想起來，管他呢，鬼才知道。也許是因為子丑死的日子跟自己的誕生日一樣？在那夢中世界裡有著特殊名字的蠢日期。

再若沒錯的話，自己就是子丑；或者說，前世便是子丑。

「嗯，我想，子丑…轉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