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定了這個標題,去探討它存在與否不如真正給出答案。
它是有的。
我最喜歡的一小節歌詞出自《Cowboy Bebop》原聲帶曲子《Rain》,歌者如佇立在無際雨景般的教堂管風琴聲中唱著:
… Mother used to say
If you want, you'll find a way
But mother never danced through fire shower
當媽媽給了你生命讓你在浩瀚人海裡活得像個有希望的人,她深信只要你積極樂觀你便一定有美好的結果,然而浴火起舞的煎熬感覺是她所不理解的,她沒有用你的視角看到你在成長中真正經歷過什麼,也不知道你曾掙扎過什麼,就像個連呼吸都是痛楚的問題兒童,你不祈求有人理解,也不想麻煩任何人,具象化自己所有感覺,在音樂或精神寄託裡度過了不為人知的日與夜。
像我,我成長在最好的年代,那是CD仍為當家媒介的年代,那是千禧年前後萬物都被賦予新意義的年代,也是音樂產業還沒有開始爛的年代,然而我累積的每一個感受都能在當下的時代裡找到對應的音樂,主導我所有的行為好像都因我聽太多音樂,是音樂讓我知道關心別人一些不被察覺的細微情緒而作出陪伴,我因此變得細膩;但也是音樂讓我變得與現實分離,有時敗壞到認為世界只有自己一人的中二。
但當我把所有的解釋歸於我有一個與鄰居夥伴編織的美好童年又同時交錯著我來自一個破碎不堪的原生家庭,是極度分裂的人生,可我從未因後者而黑化且把負面情緒都給內化掉,只因音樂在我的成長裡扮演了我一個不曾存在過的親人角色。
我知道世上最容易被共鳴的音樂是緊貼生活、歌詞也是市井文學的一種,人們會在放學、放工後約友人前往練歌房引吭高唱或私密地戴上耳機深情感受,它具有一定的力量和療效,但若回歸到音樂本身,即抽離自己所有現實中的體驗,全身投入到混沌、不可被言喻的思緒狀態且摻雜著藝術追求的類型呢?這就是我想說的另一種力量,它真實存在,甚至是永遠,是透支了生命看到的天堂一角,甚至支配著你每一個年齡刻度。
因聽太多音樂,太感性,我要改變自己,所以我去了教會,我聽了人生課堂,也反復找過人生的意義,但是好像一切都會隨著教會裡還是有迷失的人,一起聽人生課堂的同學最後還是回歸玩世不恭的敗類,或是在人生意義似乎找到時又會出現讓我在面對各种現實令我斷定我就是misfit的瞬間,我就动摇了所有念頭,我也的确只有音樂了,我篤定它的力量就是永恆,它不會隨著年齡改變一點一滴。
音樂讓我釋放所有的不安,讓我找到最美好的感受,如同前兩段說的,透支生命看到天堂的一角如果放在音樂層面,那麼下面一首年少就在聽,隨著時間過去還是能define music is the closest thing to me的同名歌曲就可以說明,它很瘋狂,很複雜,很細膩,很美麗,同時也是最直觀,不會隱藏所有我因現實中不善表達的感受,cause music is real, it had my heart, at least for the most part.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