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結論的人
我是一個容易講話沒有結論的人
常常會在講話中發現某個內容的線頭,於是會拉拉扯扯的就把整個話題給打出了一個毛球
這還不打緊,而是在這個毛球成形後就連我都找不到線頭了,對方呢?聽者藐藐,他們往往也跟著線頭繞阿繞的,跟我一起發現線頭突然不見了。
而這個狀況在我總結最近幾個無疾而終的對話中,可以推估的結論是,我會在對話中發覺到或是理解到某些癥結點,但或許這些癥結點現在這個時間點沒有那麼契合本次話題開啟時的方向,是該開啟下一個對話才能更好梳理的癥結點,但因為我是在對話中突然理解,所以往往會脫口而出
或是覺得應該可以做為一個話題中的亮點或是解方,但卻反而讓方向亂了套,就像調酒上放錯的點綴品,最後陳在杯底,我因此沒辦法喝到底部最後的幾滴酒,對方說了句「幫你收拾一下」後,帶走了無疾而終以及這個點綴品。
脫下口罩之後
在經歷了許多個戴口罩的時日後,我發現我習慣了吐息間只會聞到淡淡地的我身上的香水味
在脫下口罩之後才會突然又重新認識到天空有許多種氣味,擦肩而過的髮尾香、白背心漬色沾黏的黴汗味、星火閃滅的涼煙味。
戴上口罩的日子裡隔絕了這些其實每天都生活在我們周遭活生生的氣味,我想口罩其實不只把五官表情都給隱藏起來,讓我們幻想著底下的顏質,也讓我隔絕了真實生活中的氣味。
我們幻想著空氣中只存在狹小口罩空間的不織布味、或是噴在口罩內的香水味,在疫情中我們幻想的事物其實遠遠比自己想像中自己幻想的事物多很多
就像我們覺得我們會展開疫情新生活運動、房價會跌、遠端工作會有效率,我想我自己會多一個,幻想自己周遭(包含自己)其實沒那麼糟,空污與壞膚質遮起來,好像就不用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