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站—第二天(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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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又是這一張冰冰冷冷的長椅,還有這種已經生鏽的金屬的味道。這裡的聲音吵吵鬧鬧,總是覺得有很多人在背後熙來攘往。我到底睡了多久?等一下,我需要清醒一下。剛才我還在一片煉獄和暴力之中,現在我的嘴角還有血腥的味道,跟這裡充滿生命的氣息形成巨大的對比,我為甚麼會睡在此?」
「麻煩等我一下,我現在把眼睛睜開,你們不要消失。」張謙睿很用力的,慢慢把眼張開,像初生嬰兒一樣,眼球需要一點時間去適應這個世界帶來的各種衝擊。
「醒來了?休息得好嗎?」一把聲音從很近的方向傳來,就像有人在他的耳朵旁邊說話。
「不用驚訝,你不是睡了很久,我這份報紙才看了三頁,現在翻第四頁。原來地球今天又有一種動物絕種了,真可惜。」
「這裡,又是那個車站嗎?」
「是的,歡迎回來。」
「我是怎樣回來的?」
「這我不太確定,方法有很多種,但我看你的傷口不淺,你勇氣還不少啊。一刀插進去了?爽快嗎?」
「傷口?這,傷口都好像已經痊愈了,我睡了很久?」
「剛說了,對我來說不久,就三頁報紙。」
「三頁報紙的時間?我剛才明明看到一大堆跟我長得一模一樣的魔鬼,它們把一隻馬活生生的殺死,然後我又把它們全都殺死。我還記得我睡在自己的血之中,你說三頁時間是甚麼時間?」
「你知道這裡是甚麼地方嗎?」
「我不知道,你說。還有你是誰?」
「這個,我該怎樣開始解釋才好。這樣吧,你最喜歡那個地方?」
「日本,北海道,或者英國倫敦,臺北。」
「好,仔細想一個日本地方的面貌。專注一點。」
那個風景,張謙睿剛剛才看過。
「想好了嗎?你現在看看窗外。」
「甚麼?為甚麼會這樣?所以這代表你是神嗎?是不是只要我想到甚麼就可以看到甚麼?這個車站到底是甚麼地方?」
「是你自己要來這裡,沒有人迫你。我也不是神。」
「那你是誰?外面的風景又是怎麼一回事?還有這些人,這些小孩和他們的冰淇淋,我還看到我太太,和我們的,女兒。她們都是真的嗎?」
「每個人都可以來到這裡,然後他們都可以隨時離開,只要等到火車來就可以。你所看到的,都是你自己製造出來的事,不一定要故意的,但反正是因為你他們才會存在。而我呢,只不過是一個幫助你的人,路經此地,幫你解決一些困難。你剛才遇到的所有事情,這裡所有人都知道,也都不知道,因為他們都是你帶來這裡的,你也可以選擇把他們帶走。」
「所以就是說,你也是我帶來的。」
「我問你,你看前面那個賣麵包的,你覺得他的樣子熟悉嗎?」
「那個矮矮的男人嗎?我沒見過他。」
「是嗎,那如果我現在讓你給他一個名子,把他的麵包店開一家分店,在你家附近的一條街上,你每天早上出門都會路過他的店,他每天都跟你打招呼,還有很親切的祝你一切順利。那這樣的話,你有見過他嗎?」
「等一下,你說那個個子不高,有點胖的男人嗎?他現在端上一盆麵包,是他嗎?」
「是他。」
「我開始有印象,見過他,好像是姓王的。對,我想起了,他的店在我家路口左轉再走幾步就到,小小的一家店,但每天六點就已經開始有客人去排隊,除了麵包還有賣咖啡。對,那個咖啡我太太也很喜歡喝,我自己不喝咖啡,一直沒有試過。」
「你記起來就好了。那,那邊那個賣花的呢?你認識他嗎?」
「不算是認識,但我記得他之前是在地鐵站外擺攤的,他的花賣得很便宜,我太太覺得他比其他人都要努力。」
「那邊有一個送貨員,撐著兩個大袋子,戴帽子的。」
「我記得。快遞公司的,他經常把郵件送到路邊花見,我太太的花店。」
「最遠那個,長得特別高的,很瘦的,看著錶的那個。」
「他是一個大學教授,我曾經上過他的幾節課,大學畢業之後就再沒有見過他。」
「你太太呢?認識他嗎?」
「應該不認識吧。」
「她有沒有問過你相簿裡那張畢業照片上的人是誰?」
「畢業照片?畢業照片。對,有,有問過。你為甚麼連這些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你到底是誰?」
「所以你應該有一點想通了,這裡是甚麼地方嗎?」
「沒有,反而我現在更加迷惘了。你直接跟我說吧,還有你的身份。」
「這樣說吧,我肯定不是神,我也肯定不是你。就像我剛才說的,我只是一個看報紙的人,剛好碰到你,就坐著跟你聊一下。你希望的話我可以馬上離開。」
「你說你可以幫我,那你跟我講,我怎樣可以回去?我要待在這裡多久?」
「回去?回去哪?」
「回去真實世界啊,回去我的世界啊,離開這個車站。」
「唉,所以你真不清楚。這裡跟『真實世界』是沒關係的,你在這裡做的任何事情,也不會影響你口中那個『世界』裡的任何人,你懂嗎。這裡的時間跟你的『世界』裡的時間是不一樣的。」
「你再說一遍。」
「我能理解,你的世界裡,時間是順序的,一、二、三到四,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一小時、兩小時、三小時,一天兩天三天,是這個邏輯對吧。但是在這裡,事情的發生跟時間已經沒有關聯了,你問我你睡了多久,對我來說這個概念是根本不存在的,因為在你睡之前我已經知道你會睡,我也知道你如何醒過來,要不然我為甚麼要帶上一份報紙?」
「那你這樣說,我們現在談了這段時間,也沒有意義?難道你不會說我們聊了幾分鐘?三分鐘?五分鐘?」
「不會。這裡只有『已經發生』和『還沒發生』,一個事情要開始,或重複開始,時間根本沒有它的價值。而且時間是可以扭曲的,但意義不會。在你世界裡,太多人只重視時間,反而因為它錯過了其他重要的原素。三分鐘的對話不一定比一小時的對話膚淺,將來的事不一定比過去的好。」
「就算我聽得懂你的說話,那跟我現在的處境有甚麼關係?為甚麼我會在這裡?如果我想回去我自己的世界,又是因為甚麼原因所以我沒法這樣做?」
「你還不明白?在這個車站裡本身就已經沒有過去、現在,或未來,這一刻是哪一刻,除了你沒有人可以回答。你應該慶幸你有這個機會,出現在這裡,如果你堅持要回去的話,就等下一班車來,上車就是。不過我絕對不建議你這樣做。」
「那我問你,我剛才看到的所有事情,你知道嗎?為甚麼我太太會出現在這裡,還有一個小女孩,是我們的孩子嗎?」
「我知道,我有看到。她們是你想出來的,就是這個原因。」
「我想出來的?所以她們不是真的?」
「我意思並不是說她們是虛構的,我是說,她們的出現是因為你,沒有你的話這個車站就不會有她們的存在。譬如說我啊,根本就不認識她們,所以她們又怎會在我的車站裡走過呢?」
「那既然她們是因為我才出現,那為甚麼又會突然消失?還有那些巨大的花,那些荊棘,那些魔鬼?」
「對,你必須要接受,它們全都屬於你的創造。只有你可以賦予他們意義,只有你才可以理解他們的意思。」
「那是不是我現在說我要再見到何語純跟小花,她們就會再次出現?」
「理論上是這樣,沒錯,但並不是你想就可以這麼簡單。」
「那為甚麼她們還沒有出現?」
「那就說明你不太想見到她們。或者是你想要她們消失。這個你要問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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