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中秋─芷湄狂笑記

少時讀世說，看到新亭對泣一則，頗為感動，因為很容易聯想到父執輩一代的情感，那種哭的連鎖，我沒有經驗，有的倒是在原本十分平靜甚至是嚴肅的場合裡，突然其中一人止不住地笑起來，大家先是驚疑地看著他，終於也忍悛不禁，全都笑成一團。

9/24在藝元堂的晚餐，就發生了狂笑感染事件。我一向說孩子們去哪裡玩或吃不重要，只要聚在一起，歡樂便源源不絕。大約10天前，妻已盤算著這頓外食的地點，想騎車回來一定都累了，在住家附近較好，看裕毛屋斜對面的輕井澤平日人氣超旺，口味應該不差，便拉著我散步時順道去訂位，不料它最早只能提前7天預訂，之後便有些懶，我說：「藝元堂就夠他們高興了！」果真！

事情是怎麼發生的我不確定，反正孩子們在一起，精神總處於「一觸即發」的亢奮狀態，「憶我少壯時，無樂自欣豫」，就算沒什麼理由，也不妨礙他們大笑三聲。當我注意到餐桌一角不斷發出的咯咯笑聲時，其它人大概早已輪番跟著笑過了，但芷湄總也不停，好像控制笑的神經斷了，最後女兒竟有點兒擔心的問：「她怎麼了？」小男生說：「她是瘋人院院長！」好不容易芷湄停了片刻，一聽小叔叔說：「還是瘋人院院長厲害！」便又立即狂笑起來！可惜我只帶了相機，如果能用DV拍下，加以適當剪輯，配上快樂頌，必定非常勁爆！

這一餐是怎麼結束的呢？芷湄一邊笑、一邊重覆地把珍奶裡的珍珠倒進嘴巴再吐回杯底，我想，引發笑彈的大概就是這樣的動作，不過開始時是用麥管吸吐的吧！我看看情勢已經失控，怕發生「命案」─繼續下去不噎死才怪，說：「走吧！再不走，週圍的客人會吐了一地，我們也會被列為拒絕往來戶了！」

這個中秋假期，就在芷湄的狂笑聲中步入了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