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行者的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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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場美麗的誤會,一個人居然來到「烏石港」,是座「宜蘭」「頭城」海邊的小漁港,沒有人來接,通了電話才知道,錯算日子早了一天,主人還在外地。自己安排溜達就好,一切歸零,不勞大家往返奔波。漫步走到碼頭,遊船出海賞鯨豚的廣告比比皆是,四小時的行程正是我所需要的。二話不說購票上船,在一搖一晃的狀況下,駛出了港口,漂向大海。

一個角落的獨座是我的選擇,先享受了陽光和海風,不久也遭受了雨水和浪濤,無論如何都是在陸地上無法接比擬的。漫長的追逐就是想要打擾鯨魚的正常,聰明的它就是躲將起來避避風頭,一個鐘頭的徒勞無功,船長無奈地宣佈了今天的失敗,請保留票根下次還可使用。

經過「龜山島」的前端,冒著氣泡湧出白色的混濁,美其名為「牛奶海」,更別提那臭硫磺氣味,沒錯,這些種種的顯示了這還是個活火山。一大塊的花崗石松聳立著,清楚的宣示在火山沒有爆發前,我還是這裡的老大。

登上了島,暈船的兄弟姊妹,個個生龍活虎,一個諾大的淡水湖出現在眼前,十幾尾鱸鰻和成群的吳郭魚游弋其中,遠處的觀音立像,庇佑著蒼生,坐在湖旁涼亭,享受這難得的安寧。環島步道不算太長,漫步而行半小時不到就回到碼頭。「觀音廟」香火平平是島上官兵的精神慰藉,一片破舊的街道門牌,卻是島上撤離居民留下,唯一曾經存在的證明。

回到岸上已近黃昏,主人回電會趕回來,等人一向是無聊的,陸上見不到一個行人,一船子的人瞬時都不見了,好像是除了我,人人都知道該從哪裡來,該從那裡去。漫步走到商場大樓,大多是附近的農漁產品,一個攤位賣的咖啡讓我留步,店員小妹成功地向我推銷了三明治,並提醒我六點打烊。在有壓力下的咖啡是沒有香味的,吃完就走出了小店,一隻黑狗對我剩餘的面包表示歡迎,一直搖著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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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家並排的海鮮餐廳,燈火輝煌人聲鼎沸,只有大桌沒小桌,看來是針對遊覽車的客人。來得快去也快,一瞬間走的乾乾乾淨淨不留一人。從吵雜到平靜再到熄燈打烊,不到二十分鐘,令人感慨。熄燈前餐廳老版臨走問我去「頭城」不?我笑著拒絕。七點半海巡的警員同志前來表示關心,看了沒事就走了。整個港口只剩一排路燈,照亮著一條濱海道路,海浪的衝擊在防波堤,輕柔的像撫摸,船隻和堤坊起的浪花,表示著無言的接受。

七點四十分主人說趕不回來,我無語,沿著路燈走向巴士站,那是唯一有亮光的建築物,一輛停在路邊超過半小時的巴士,沒有駕駛但是車燈未關,看來就是一個希望,只要離開這港口,到哪裡都會有機會的。一會兒,走來一對小情侶,好奇的問我去哪裡?我說「台北」,小女生說:真巧,我們吃完海鮮,逛完回來也要回「台北」。不過這部車是本地車只到「礁溪」,要轉車才能到「台北」.......,我心想這也許就是天使的化身。

八點十五分駕駛不知從哪裡冒出來,開車帶我們三人離開,「礁溪」不算遠,進市區還又上了兩個外國學生,女孩的國語很好,男孩態度不好沒戴口罩還反嗆駕駛,我知道這是最後一班車,也是他最後的機會,老天爺已給了我,我就分他一點吧?順手拿了一張口罩給女孩,她說謝謝。到了「礁溪」交流站,我已成竹在胸,嗶嗶嗶三聲我上了往台北的客車,旅行者踏上歸途是美好的,家就在不遠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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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神的沙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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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山巴客春申子,矽谷呆胞花旗郎,闖蕩江湖一把劍,論談古今紙半張.笑迎天下有緣人,茶代酒來花生香.痛飲三杯不曾醉,秉燭長談夜未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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