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洲五國首都之旅 - 德國、丹麥、瑞典、芬蘭、俄羅斯

歐洲對我而言是響往很久的地方,早年的台灣除了少許清代古城樓及日本留下幾棟歐式建築外,就是一片民宅,歷史課本和好萊塢電影裡,希臘、羅馬的文化,亞歷山大大帝、凱撒大帝、彼得大帝、拿破崙的輝煌戰功,美崙美奐宮殿、城堡中的王子和公主、都深深地烙印在我幼小的心靈中,雖然,幾十年的成長,跨出了台灣,飛渡太平洋,站上了美國加州,但是,夢中的歐洲,還隔著美洲大陸和大西洋哩!近年來,由於客觀條件的改變,終於有机会進行了萬餘公里的歐洲陸遊.

德國科技柏學林鸿博大「Humboldt University」建立於1810年是愛因斯坦的母校, 學理工的我憧憬的聖殿,現在看來只能下輩子再來就讀,聯邦大道兩側綠樹成蔭,而都是菩提樹!難怪,舒伯特還為它寫了首好聽的歌,釋迦摩尼在此樹下涅槃成佛,此樹葉也是抄錄經文的好材料,奇怪在台灣並不常見.布蘭登堡、聯邦國會、藝術博物館也都在鄰近,而蘇俄建的陣亡將士紀念園,就有點不倫不類,雖稱之為“解放被法西斯殘害的德國人民”,但總有在人家家裡祭祖的感覺,柏林人忍下來了,德國人忍下來了,他們對二戰納粹和冷戰共產覺悟的非常徹底,值得尊重.

哥本哈根的意思就是商人的港口,由此可知,其經商的能力廣大,財源之豐厚.丹麥鄰近西歐,開發較早又地處波羅的海的要衝,卡住其他北歐國家無法匹敵,自古政治操作高明,一向都居領導地位.港口邊的美人魚,是為紀念童話作家安徒生而建的,2012「上海世博」曾要求本尊出席,我也恭逢其會,在白色大理石池塘中一窺芳顏,如今回歸大海,重獲自由,值得慶賀.但許多人擔心,送回來的會不會是山寨版的分身.

瑞典,一直被我的無知而低估,往斯德哥爾摩的公路兩旁,架滿了SAAB出產的各型噴氣飛機,表示說生產汽車只是小菜一碟,台灣軍方的方陣快砲是他們BOFOS公司生產供應的,連綿不斷的集散倉庫,掛這著藍底黃字IKEA的商標,這下子沒有人不曉得了.如果還要裝傻沒聽過,他們聞名遐邇的ABBA合唱團,就會唱給你聽了! 瑞典路邊一片青翠草原,後面是茂密的森林,小河湖泊遍佈,國力充實,真的不容小譃!

雖被丹麥吃得死脫,維京海盜精神,也讓他們的「古斯塔夫二世」國王,風光過一段時期!古先生為彰顯其豐功偉業,斥令建造世界最大的帆船戰艦,預備縱橫波羅的海,傲視全歐!其艦美崙美奐不在話下,國王又多次交代,巨型大砲多多益善, 1628年「瓦薩號超級戰艦」完工時,果不然舉世震驚,由船廠行駛一千公尺後,隆重的翻覆沉沒在斯德哥爾摩港灣內,原因是太重了,重心不穩所致!當時的技術有限,無法打撈,由大自然的泥沙,淹埋了四百年,日前,瑞典政府探察打撈,居然保持良好,就近建立展覽館,向世人顯示當年完整無缺,令人讚嘆的精美人文,古斯塔夫國王做夢都沒想到,他最偉大的功勞,竟是歷史文物的保存!

芬蘭是最不像歐洲的國家,語言、文字、人種等等,幾乎沒有相同之處,據說是成吉思汗四大汗國的後裔,與愛沙尼亞、匈牙利勉強攀得上關係.感覺上可耕地不多,礦石處處,美國常見廚台、大廳、牆面的花崗石,滿地都是,由於有個壞鄰居俄國大鼻子,三不五時的來侵略,愛國思想特別強.音樂家西貝流斯投身抗敵,並寫作名曲「芬蘭頌」振奮人心成為國歌,首都赫爾辛基有他的紀念公園.二戰其間,德、俄默契分贓,德攻波蘭,俄取芬蘭,宣稱三日拿下,結果打了幾個月還沒結果,裝備原始的芬蘭軍人,發揮老祖宗鐵騎精神,利用森林掩護,進行雪地遊擊戰,讓俄軍坦克大軍無用武之地,雖然「冬季之戰」最後還是輸了,但蘇軍顏面大失.

俄羅斯就像北極熊,真不討人喜歡,進關後,到酒店前,沒見到一張笑臉.地陪導遊隨後解釋,他們的教育, 「笑」是輕浮!她自己花了三年,才學會笑,真為他們可悲!俄國在歐洲開化得較晚,不是很文明,好在彼得大帝和後来凱撒琳大帝(皇后)的舉國全面德國化,進步神速,且青出於藍.聖彼得堡被修建的富麗堂皇,宮殿、教堂、堡壘、博物館、音樂廳、舉目皆是,軟體部分,文學、繪畫、音樂、芭蕾舞、舉足輕重於世界,反觀當初的樣版德國,經過兩次世界大戰的摧殘,已經沒得比了.

「彼德豪斯宮的噴泉花園」是我目前見過最美的庭園.白色鑲金的建築物,在此起彼落的噴泉陪襯下,加上藍天綠地,真是讓人流連忘返. 「凱撒琳的夏宮」女人味十足,法國路易十四的風格表現無遺,全部天藍的色調,就是為了配合凱撒琳的藍眼珠,你還能說啥! 「哈米他吉博物館」珍藏美不勝收, 「軍事博物館」是遺珠之憾,作為下次再來的理由. 「彼得保羅堡」是真正的城堡,在無天然屏障保護下,聖彼得堡能對峙德軍大砲坦克900天而不降,值得向他們敬禮.

聖彼得堡到莫斯科兩大都市間的公路,居然是傳統歐洲都市標準的三線道,只是將一來一往外的安全島,改成超車道而已.就是說,顯示可以超車的標示出現時,可以跨線超車.當箭頭顯示終止時,必須回線,此時路段是歸對方車輛超車用,如此節省,如何發展經濟?好在聽說高速公路已在興建中.途經一古城諾夫格羅,是俄羅斯的第一座城堡,也叫「克寧姆林」.咦!不是雙包了嗎?非也!原來「克寧姆林」在俄語中就是城堡的意思,眾所周知的「紅宮」只是莫斯科的城堡而已.這所則是高聳的城牆、箭樓、護城河、鐘樓、城門、樣樣俱全,值得一看.

莫斯科和我們的德州佬一樣喜歡大,有世界最大的廣場(紅場) 、1893年完成時世界最大百貨公司(紅場邊) 、世界最大的前膛砲(從未發射) 、世界最大的銅鐘(從未敲響過) 、世界最大的大學城(莫斯科大學500間教室,全校都在一棟樓) 、世界最大的旅館(莫斯科Riddsion Hotel) 、七座一式一樣堡壘型大樓(都座落在市區不同處) 、然而大不見得美,真讓我無言以對.值得令人欣賞的,肯定是聖巴瑟大教堂(老外都稱之洋蔥頂,多沒情調!我則喜歡叫它蛋捲冰淇淋),就是所東正教的教堂.其實,這傳承拜占廷建築的風格,在歐洲及俄羅斯各地,到處都有類似的建築,不同在於圓頂數量和顏色,都有代表性,內行人一看便知.聖彼得堡和克寧姆林也各有一所特大教堂,可以抗衡.而整體綜合的教堂園區,則是莫斯科郊區的察格斯克Zagorsk(東正教的梵蒂岡)修道院、教堂、博物館、藝術館一概俱全,每棟建築爭奇鬥艷賞心悅目.

拿破崙打進莫斯科是座空城,沒人來降!跟著大雪紛飛,只得撤出所剩1/8兵馬,鎩羽而歸.詳情請見俄國大文豪托爾斯泰的名著「戰爭與和平」或同名電影(又是我偶像奧黛莉赫本主演),若沒耐心,就聽聽俄國音樂家柴可夫斯基的「1812序曲」,也能體會這場戰役的悲慘.二戰德國對登陸戰沒經驗,放著奄奄一息的英國不打,跑來惹俄國,一開始的確摧枯拉朽,好不威風!未料「冬將軍」一來,連汽油都凍住了,只能摸摸鼻子退兵唄!老毛子得理不饒人,打回柏林用100們大砲轟了一夜,才入城佔領,真夠狠.此外,還在莫斯科德國退兵之處,修建一座媲美巴黎的凱旋門和勝利紀念館,揚眉吐氣一番.

近年來,俄羅斯有意以維京人自居認祖歸宗,強化其向外發展企圖之正當性.當維京人在波羅的海,被丹麥卡死時,一支勇敢的維京人,就在前文所述的諾夫格羅登陸,與當地俄羅斯人建立城堡,作為根據地.繼而,沿伏爾加河而上,翻越分水嶺,將其長船沿東歐多瑙河、頓河、第聶伯河等水路而南下,直通黑海,出君士但丁堡到達地中海,完成接觸文明世界的使命.同時,也建立當時俄羅斯最富有的基輔城堡(現烏克蘭首都),難怪歐盟日前挖牆腳時,動搖俄國神主牌,比京總理當然要翻臉囉!

“行萬里路,勝讀萬卷書”那是鼓勵人出來走走的,真正走了以後,發現要再讀二萬卷書,才能了解所經過國家、地區、都市的風土人情,好在「網際網路」發達,沒事在家就可以先準備功課,看看介紹和評論,再看看專業的照片和錄影光碟,若不是想身歷其境,領略切身的感覺,還真不必受苦受難、勞民傷財的行那萬里路!然而“他山之石,可以攻錯”,哥倫布有種摸瞎摸到美洲,我就不相信搭乘飛機到歐洲,找不到「鄭和下西洋」没接觸到歐洲的原因!走筆至此,心中又在盤算,如何安排下次歐洲之旅矣.(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