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武當】第三章 八卦風波 3-4

「……至剛易折。」
懷著滿肚疑問，一些想不透的事情只是讓他越覺得煩悶，柳旭喃喃說著，又喝下一杯。

「易折啊，折了他的銳氣，長了他的拳力。」
莫斐幫柳旭倒著酒，自己也煩悶的喝著：「他交代我去打聽八卦傳成這樣到底是為什麼，擔心造成你困擾….看來，你也被八卦困擾到了對吧？」

「跟莫錚師兄受到的波及比起來，我的狀況反而不算是什麼困擾了。」
柳旭露出苦笑，況且引去大半目光爭議的是莫錚，雖然不知道是不是特意為之，用這種方式護著他。

「……謠言本來就只是為了滿足一些人想看熱鬧的天性出來的東西，當事人的事實是怎樣，本來就不是他們所在意的。」
他盯著早已又空蕩的酒杯，沒再繼續斟酒，聽了一堆旁人眼裡的莫錚過往，本來因為飲酒就有些微醺，混亂的腦裡還在消化資訊，也因此逐漸顧及不到自己要注意斟酌言詞。

「比起這些，會讓我感到困擾的不是這個。」
發現酒壺空了，莫斐直接喊來小二再上幾壺，幫師弟倒酒，自己一邊喝著：「那什麼讓你感到困擾？」

「…嗯？」
看到又被添滿的酒杯，柳旭僅疑惑一瞬便又端起。

「……我如果再接近師兄又會給他帶來麻煩吧？」
他停頓了下，將滿杯的酒一口飲盡。

「一開始就只是覺得有點像是松竹般印象的人呢…但不知怎麼…我卻覺得他看起來有點孤單……」
話語講得斷斷續續，他撐著稀薄的意識，像在回想什麼，在放下酒杯後聲音逐漸微弱。

「…會想去瞭解、好奇他是怎樣的人……但是如果沒有拿捏好距離，擅自踏入對方的戒備範圍，也是不對的吧……」
沒特別明指什麼，到後面只剩下嘟囔，與其說是在回應莫斐的話，倒像是在自言自語。

「孤單嗎...」
莫斐哈了一聲，再把柳旭的杯子倒滿，若有所思的繼續喝著酒：「他是不是孤單我不知道，但要去了解那塊木頭可能也要小心被他揍到開花。」

再爽快地喝了一杯，繼續添酒：「不過，既然不了解他會讓你困擾，就去試試看吧。」
莫斐看著師弟反射的又喝了一杯酒，正想繼續為他倒滿，就發現一雙手直接擋住了柳旭的杯子，再抬頭，莫錚正站在柳旭身後，一雙冰凍到結霜的眼神正在瞪著自己，瞬間，莫斐的腦袋都醒了：「你怎麼在這？」

莫斐後面講的話柳旭幾乎一字都沒聽進，昏昏沉沉的狀態下只知道對方在說一些話，他憑直覺本想再接過那要再被倒酒的杯子，驀地發現有人止住了動作。

「……師兄？」
勉強認出突然出現的莫錚，柳旭有點茫然。

看著莫錚出現在柳旭身後，現在這個敵視自己的氣勢，莫斐腦袋不自主地想到母雞護小雞。

然後下一秒依循著自己的求生本能，他刷的站起身，還不等莫錚開口，立刻翻牆落跑。

莫錚冷著臉看著同門逃一般遠去的背影，再看著喝的有點微醺，滿臉紅潤的柳旭，眉頭緊鎖。

他原本是不打算跟來的。

看著其他師弟紛紛進房間後，他原本是回屋打坐的。

但腦海裡不斷盤旋莫斐當著自己面前拉走柳旭的那瞬間，他腦袋中反覆回放著莫斐興沖沖的拉著柳旭，而柳旭就這樣毫無抵抗的被莫斐帶走。

他坐不住。

所以他還是出了客棧，用輕功到處找人，總算看到兩人在酒樓，但發現他們正在喝酒，而柳旭感覺已經喝很多時，他反射的出手阻擋莫斐繼續倒酒的行為。

看著柳旭的茫然，莫錚皺著眉，冷聲道：「不要跟莫斐喝酒。」

盯著莫錚的表情看了一會兒，柳旭眨了眨眼，腦裡還是有些昏沉。

對方說的話他依稀辨識出來，似乎是不要……喝酒之類的話。
上次他回了什麼，……當時好像有答應要注意之類的。

想讓腦袋思考卻還是有些遲鈍，柳旭下意識看向桌上的那一桌杯盤狼藉的酒菜殘餘，避開莫錚的目光。

看著眼前的人微醺，潛意識避開自己的目光，莫錚感覺心上微微的鈍痛，心一橫，反手把人抱入懷中。

鼻尖聞著那人身上酒氣的微醺感，莫錚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彎身把人打橫抱起，留了幾錠碎銀，不等柳旭反應，直接展開輕功飛上屋頂，避開人群，慢慢朝休息的客棧飛去。

柳旭只覺得似乎是在自己還沒注意到的狀況下，被騰空帶走。

…為什麼是騰空？

他迷迷糊糊想著，是被抱著嗎？

…不會這次下山又被傳什麼奇怪的事情……


可是在師兄的懷裡卻覺得很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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