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夏天．樓下的小女孩（22）吐錢的娃娃機（2007原著版）
2023/06/26閱讀時間約 21 分鐘
《前情提要》
我叫廖震，2000年初，在嘉義的鳳梨田大學唸書。那時，我有一個超正的女友「小綠」，但是，因為加入了禽獸會的關係，所以，同時還有兩個砲友：「小麗」與女高中生「詩婷」
那天，我帶詩婷去嘉義的文化路夜市吃東西時，不慎被小麗看到。隔天，她立刻來找我。
沒想到，她還跟我講了一件晴天霹靂的事：「她懷孕了。」
《本集開始》
這是這輩子第一次有女生跟我講「她懷孕了」。
小麗後來又跟我說了些什麼，我已經完全不知道，因為大腦一片空白。
等她離去後，我倚在管院中庭旁的欄杆邊，不停地抽著白長。
怎麼辦？ 怎麼辦？ 怎麼辦？
唯一可以提供協助的，應該只剩禽獸會了吧！
於是我打電給「助哥」。
「喂？」助哥爽朗的聲音在電話中響起。
...彷彿黑暗中的一盞明燈
「助哥！」我說：「...你在忙嗎？」
「哈，沒有沒有」他說：「怎麼了？科科。」
「是這樣的...」我說：「那個成教系的小麗...她剛跟我說...她有了...............」
「哦？...甚麼？」助哥嚇了一跳：「等等，你在哪？我立刻過去找你。」
果然是熱情的助哥，我最敬愛的電視少年學長，從前每天在宿舍交誼廳一起看電視的交情不是假的。
...雖然每晚都是他請的鹽酥雞
十分鐘後，助哥出現在我眼前，我們決定去活動中心的小吃街，邊吃豆花邊聊。
紫荊花依舊散落滿整個大道，
阿勃勒樹上依然垂滿一條條黑色的果實，
噴水池一如往常飄送過來陣陣水絲，
而我卻完全沒有心情去理會這些。
來到活動中心，看到一旁的寧靜湖，
我不禁想到：「天鵝會不會懷孕呢...？」
看到路上每個女同學，我都在想...
其中有哪幾個...肚子裡正帶著小孩？
助哥見我晃神已極，伸出手搭上我的肩膀，使勁地猛搖道：「醒醒！廖震，沒那麼糟啦！別一副天要塌下來的樣子。來來來，學長請你吃豆花！要吃幾碗都可以！」
於是，我們在小吃街找了個位置，坐下來慢慢聊。
時間不知過了多久，
在助哥的循循善誘下，我蛻變了。
他到底開導了我甚麼？
如下
首先，他說：「廖震，...心情很糟對吧？」
「當然...」我點頭。
「第一次讓女生懷孕？」他說
「恩。」我繼續點頭
「...確定是你的？」他問
「咦？」我嚇了一跳：「這我沒想過ㄟ...」
「看吧！」助哥笑道：「你別...一聽到人家說『有了』就這麼緊張嘛，...搞不好根本不是你的阿！」
「對喔...」我說
「再說，也不一定真的有了阿！」他又說
「咦？...她何必騙我？」我問
「難說...」助哥搖頭道：
「你要知道，女孩子表面上是弱者...」
「實際上是強者。」
他說：「女生一句『我懷孕了』，或者『我被性騷擾了』有多好用你知道嗎？」
「今天，一個女生跟你說她懷孕了，我們可以先從幾個方向來思考。」
「當任何人跟我們說任何話，首先，我們得先思考對方的動機何在。」
「這是人生的必修課，你逃不掉的。」
「這世界有一半是女人，懂女人，才能懂這世界。」
有道理
看我點頭，助哥續道：
「第一、這是你們兩個的事，所以她一定要跟你說。遇到任何事不用怕，怕的是不知道該怎麼解決。」
「第二、錢能解決的，都是小事。」
「第三、假如你是個有錢的公子哥，她可能是想要錢、或是想要你娶她，換取未來生活的保障。可是大家都知道你很窮，所以她沒那個必要。所以，這不是錢不能解決的事。」
「第四、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假懷孕』。但她沒必要這麼做，因為，那是...假如你正在跟她談分手，才有可能遇到的事。啊很多女生會想用『懷孕』這件事讓男生回心轉意...」
我打斷助哥：「咦？可是...這樣有甚麼用？就算男生要繼續跟她在一起，是不是真的懷孕...遲早還是會被拆穿的呀！」
助哥笑笑搖頭道：「這你就不懂了。」
「女孩子的想法是...，先把你的人留住再說。」
「至於是真懷孕還是假懷孕...」
「有句話說『只有孩子的媽，知道誰是真正的爸』」
「每個女人都有一些小秘密的。」
「以前，我還少不更事時，交過一個女朋友，她親口跟我說過『女性保護自己最好的辦法就是說謊』。」
「說謊這種事，有一就有二。」
「一開始，或許是為了保護自己才說謊。可是，到後來，說謊成性後，就會變成『為了達到目的而說謊』。」
「等你乖乖地回到她身邊後，要是被你發覺...她『其實根本沒懷孕』時，她大可推說是『不小心流產啦！』。啊你又不是婦產科醫生，怎麼知道真假？」
原來如此！
助哥繼續說：「學弟，你想想...從古至今，女生最喜歡跟男生講哪兩個字？」
我說：「...愛你？」
助哥說：「錯！」
我又問：「...渣男？」
助哥搖頭笑道：「錯！是『負責』二字！」
「咦？」我露出了不解的目光：「負責？」
助哥點頭說：「恩，沒錯！這兩個字對女孩子來說可好用得很呢～！」
「進可攻、退可守，可以利用男人的愧疚感，來達成自己的目的。」
「譬如，看到心儀的男生，主動想辦法被他上了，接著只要說『你要對人家負責喔！』，就OK了。」
「咦？等等！」我說：「我以為...，都是男生在主動耶......」
學長笑到：「別傻了！又不是強姦。女生腿不自己張開，你哪有機會？」
「有道理！」我說
學長又說：「所以，把妹最高的境界，就是『三不原則』。」
「那是什麼？」我問
學長說：「不主動、不拒絕、不負責！」
「等等！」我沉吟了一下說：「...這太難了吧！」
「不主動...女生哪理你啊！我又不是什麼『嘉義金城武』或『民雄劉德華』......」
「學弟！」助哥說：「那是因為...你道行還不夠！」
「其實......」
「沒有把不到的妹，只有不會把妹的男人！」
「什麼！」我大吃一驚：「哪有這種事！」
「真的。」學長說：「把妹之道，淵遠流長。擅把妹者，亦擅長處理人際關係，將來也必定是優秀的業務或老闆。」
學長越說越玄奧，已經到了我無法理解的領域。
我苦思良久，還是不解，但忽然心生一問：
「等等，那如果...」
「就算男方很帥很有錢，能夠讓女生倒追，可是...」
「男生就是不想跟她發生關係，那要怎麼辦？」
「女生在性方面畢竟是被動方啊！」
「她就算願意主動張開雙腿，可是男生就是不甩她...」
「那還是沒輒啊！」
學長一聽，笑道：「大哉問！」
「簡單！」
「提高商品的價值即可。」
什麼意思？
學長解釋道：
「想要買家自己忍不住，主動來買，就要靠提升商品的外在價值或內在價值。」
「簡單來說，提升外貌，就是化妝，古代稱之為『易容術』。」
「提高內在價值最簡單的方法，就是宣稱自己『還是處女』，或者『只交過一兩個男朋友』。」
咦？原來如此！
學長看我有點懂了，立刻問到：
「所以，你覺得...到底是誰在物化女性？」
我懂了！
想通的那一瞬間，我立刻回答：「是女人自己！」
學長點頭微笑：「是的。」
「任何一個女人，化妝都是自願的，沒有男人強迫。」
「隨便一個女生，在現任男友面前，都會把上過床的人數盡量減到最少。」
「女人在想盡辦法提高自己的價值啊！」
「是她們自己把自己當成了一件有價值的物品，想方設法地提高自己的身價。」
「經濟學上，有一種東西叫『奢侈財』，賣得越貴就越搶手，而...」
「越是覺得...『自己好不容易才買到』的人...」
「也才越會珍惜......」
我完全懂了！
學長又說：「我再跟你說一個利用『負責』這兩個字的例子。我有個兒時玩伴，最近我去參加他的婚禮。...對，別懷疑，這麼年輕就要結婚，真的。因為他家很有錢，他馬子很想趕快嫁給他，便偷偷把保險套刺破...」
我說：「啥？還有這種事？」
助哥說：「恩，真的，我才剛去參加完他的喪禮...，呃，不，是婚禮。孩子都有了，不娶也不行了，對不對？唉，結婚那晚，我那個兒時玩伴的臉...看起來好臭...」
我點頭道：「那是一定的，哈！真可憐。不過...，小麗跟我說『她有了』，應該不是想要我娶她...」
學長伸手搖了搖我的肩膀說：「學弟學弟，醒醒！」
「你傻啦？」
「娶一個公主病幹嘛？」
「請一尊觀音回家拜嗎？」
「別忘了你當初為何要上她！」
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
我點點頭：「對厚，這是禽獸會的任務阿！」
學長也點頭：「恩，你忘了那些受害者們了嗎？」
「多少人曾因她散盡財產，窮到脫褲爛？」
「多少人因她被二一？」
「多少人曾為了她尋死覓活，差點要跳樓？」
「...還是你沈浸在溫柔鄉太久，都忘記初衷了？」
我心中一凜：「報告學長！我一刻也不敢忘！」
阿助學長說：「很好！」
「既然如此，現在開始，禽獸會的資源任你動用。」
「首先，這張名片拿去！」
「這間婦產科的醫生也是我們的會員，就在嘉義市。」
我嚇了一跳：「哇！太誇張了，怎麼可能...」
學長說：「這世上沒甚麼不可能的事！」
「禽獸會的全稱是『雲嘉南地區大專院校把正妹同好會』，包含了雲嘉南地區所有大學，我們『鳳梨田大學』只是民雄分舵，總舵是位於榕樹下大學的...」
「等等，這以後再說。」
「總之，這位醫生以前在成大醫學院念書時，就是正式會員了，只是多年後，轉成了後勤會員，同時在嘉義開診所而已。」
「他那裡有一份嘉義地區所有會員的檔案，所以，你只要先打一通電話過去，就可以直接跟他預約時間了。」
「不過，千萬記得，那位醫生是不會跟我們自己人收錢的。所以你帶著小麗去，他不會收你錢。」
「可是，別忘了你的任務目標是要打擊小麗，所以你還是得跟小麗說『墮胎得花錢』。」
咦？什麼意思？
我不懂，立刻問學長。
學長說：
「廖震，你就是太單純了。」
「這樣說吧...！」
「夾娃娃要花錢，可是你只要跟小麗說...你真的沒錢，」
「那小麗到最後...是不是只好自己出？」
「畢竟小孩子是長在她肚子裡，硬是不拿，最慘的還是她自己......」
我搖頭道：「不行，最少，我也應該出一半。」
學長說：
「出什麼一半？哈！你有人家有錢嗎？你平常都還要去打工，她呢？每次上課時，她都拎著別人送的名牌包，從頭到腳，穿的都是受害者們進貢的昂貴行頭，一天到晚吃香喝辣也都不用花自己半毛錢。」
「你呢？一年到頭就那兩件T-Shirt，出門只有一台6000元買的二手RZR，還有一台家裡給的、排氣管會掉下來的...不知道幾手的速力303，我看市價不到兩萬。你要出錢，等將來出社會後再說啦！」
「有句台語說：『無毛雞假大格』，說的就是你這種人啦！你一個月的吃飯錢，都不夠人家墮胎一次的費用哩！」
唔...學長講話真難聽
但是很中肯
他續道：
「總之，你一定要堅持，你沒錢，墮胎的錢要她先出，怎麼說都沒關係，就說你以後再分期給她就好。」
「男人不渣，女人不愛。」
「反正，假如真的鬧翻了，你就跟她說，她私生活這麼亂，...誰知道孩子是誰的？然後丟個鄙夷的眼神，一走了之。」
「我跟你說，她絕不敢把事情鬧大。因為，但凡公主病，都很愛面子的。」
「你看那些有公主病的知名女藝人，嫁人的時候總是要宣稱『對方是豪門』，然後，被老公家暴時，一點都不敢聲張，還說『是自己跌倒去撞到桌角』，就知道了。」
「總之，你只要死活都不出錢，到最後，她就只好乖乖自掏腰包，拿錢出來夾娃娃...」
我點頭道：「恩...，是這個道理沒錯......」
學長說：
「對吧！」
「然後，她付了墮胎費，醫生又因為你是會員，最後會退給你...」
「她墮胎，你收錢，何樂而不為？」
「墮越多，賺越多...，科科......」
「以後，你就每次都不戴套，讓她多夾幾次娃娃，就可以多賺點外快啦！」
我忍不住打斷他：「等等，學長，不是聽說...墮胎很傷女生的身體？」
學長正色道：「是的。」
「不過，這世上的一切，都是因果循環，報應不爽的。」
「人在做，天在看。」
「她傷過那麼多人的心，掏空過那麼多男生的錢包，還曾經害人差點要自殺...」
「所以，這也只是她的報應。」
我說：「那我呢？」
學長說：「你將來其實也會有報應。」
我說：「那怎麼辦？」
學長說：「來不及了。」
「從你決定加入禽獸會的那一刻起，就已經來不及了。」
「切記，這世上什麼都可以玩，就是感情不能玩。」
「我們賭上自己的未來，拼著得到報應的風險。所以，我們才被譽為『守護台灣男權的最後一道防線』，被叫做『台灣的黑暗騎士』！」
我有點熱血上湧
學長拍了拍我的肩膀，說：
「安啦！我們是替天行道，老天爺不會為難我們的！」
「不過，你一定要謹記會規：『非公主病者，一個都不准傷害』。」
我點點頭，
學長又說：「話說回來，剛剛說的還只是第一步。別忘了，我們的目的，是要徹底讓小麗心碎，讓她第一次反被男人玩弄，不是要傷害她的身體，所以，有辦法的話，還是盡量不要搞到得夾娃娃啦......」
我點頭道：「好。那...學長，接著我要怎麼做比較好？」
助哥笑到：「這還要問我？...好吧！來，我教你。」
他附耳過來，悄悄地傳授了我一些訣竅。
等我恍然大悟時，瞬間，學長在我眼裡，變得好像有如阿里山那麼高。
鳳梨田大學 的 學生活動中心
小吃街 的 冷飲舖 前
放著兩碗豆花的一張小桌子旁
兩個男人相視而笑
吃完了這碗沁心冰涼的豆花，
我發現，
自已好像離「禽獸」這兩個字...
又更靠近了一些......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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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麼想吧，每當有不如意的事情，不論你多麼的努力，但事情似乎都沒有轉機時，就當這是上天賜給你的一個長假。在這段時間裡你可以努力的充實自己，也可以乘機放鬆自己，好好關心在自己身邊的人與事，上天自會安排一切。等這段假期過後，即會出現人生的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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