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水文學 護國神艦之盛世元音

編者按：

本文摘自姨史氏《晉史全書札記》，因原文太長，編者將之分為四篇。每一篇的小標題是編者自己加的，姨史氏原文只有“護國神艦”這一個標題。本篇是第二篇。

其餘各篇見：

——編者皇甫世博

康米渠魁皆嗜殺，獨出帝質樸寬仁，登基以來，雖屢興大獄，然未嘗誅一重臣，薄熙來、周永康、徐才厚、郭伯雄等輩謀大逆，帝俱全其性命，僅囚於秦城監獄耳。惟西狩以來，帝始性情大變，雄猜好殺，疑公卿百僚中裏通外國、勾結美帝者甚夥，斬趙樂際，除丁薛祥，常委之外，更屠戮無數。蔡奇觳觫，恐禍將及身，求自保而密奏，議設「人民共和國軍事委員會歡樂組」。蓋蔡於出帝鎮閩之時已從龍矣，多知帝之嗜欲，每導帝往紅樓及他所為北里游，以「洗面奶」「空中飛人」等術娛之，帝甚受用。而巴蜀自古號美人鄉，漢有卓文君，唐有武則天，前後蜀有二花蕊夫人，至於宋元明清，名姝佳麗，史不絕書。蔡希以女色媚帝，使沉迷而不遑誅鋤。奏上，果頗得帝心，帝立準之，且命蔡主其事。

蔡得詔本欲自為歡樂組主任，然蔡閩人猝至巴蜀，諸事生疏，遂薦政協委員周小平主持。周乃蜀之自貢人，性無賴，無他技能，唯善作弄辭媚上。周妻王芳本晉軍中樂妓，與周婚後，仍與重臣孟建柱姘合，周若無事然，且喜得以此攀附朝廷。

周甚曉蜀中網紅樂妓諸情事，接旨後，即集闔蜀群芳，盛妝飾之，列於帝前，供其自擇。叵料帝見輒皺眉，而斥周曰：「勿以庸脂俗粉、妖艷賤物污吾目。」周唯唯，退而求教於蔡，方知帝嘗語蔡曰最喜清純而善歌者。周復揀選，猶不稱旨，如是三四，帝漸不耐。周惶遽甚，夜輾轉反側，仍不能察帝意。

馮提莫者，本名亞男，萬州人也，出帝慶豐間，以美貌能歌而為網路主播，名譟一時，有為之豪擲百萬者，紈絝王思聰亦拜裙下。時有一商號會計，家資不豐，然為馮色所迷，動輒豪擲，蓋竊公款以打賞耳，而馮受之若無事。東窗事發，舉國譁然譏馮，以是擁躉日減，簽約漸少。後晉美開戰，外貿斷絕，馮等富者財貨為「大業復興委員會」所徵，主播業亦遭禁，至困居陋巷，勉強度日。

馮乃周妻之友，由是知歡樂組事，乃謁周自薦。周不屑曰：「吾遍擇各地網紅樂妓，帝皆不垂青。曩者汝名雖著，今特過氣徐娘耳，汝有何長，能悅龍顏？」馮曰：「吾聞出帝喜清純而善歌者，有諸？」周曰：「有，故吾又試以樂署諸生，思其中或有清純善歌過於網紅樂妓者，然帝亦厭之，而汝更弗如彼女遠甚也。」馮曰：「汝令彼女著漢服，歌抖音神曲乎？」周然之，馮哂曰：「汝雖男子，真不解帝心也。」周奇曰：「然者汝有異術乎？」馮曰：「吾自有法，汝勿多言，但引我覲出帝，事遂，則吾二人當大富貴也。」

及覲見日，馮乃衣獻帝時秀場服，妝復古容，效閩音歌舞《愛拼才會贏》《心事誰人知》《世界第一等》諸調於帝前。帝竟起身與馮共歌舞，繼而攬之入懷，卿卿我我，不盡如膠似漆之態，當夜即命侍寢。蓋馮久為主播，通曉世故，善查人之隱秘慾望。出帝性質樸，言詞不善達意，故周但知覓貌清純者如「半藏森林」之屬，遂不能得帝歡心。馮細查出帝故事，知帝鎮閩之時，於紅樓初知北里之樂，而紅樓之中，日奏閩調，佳麗隨而歌舞，此帝之至愛也。帝年高戀舊，惡抖音小紅書風之女，故謂之「艷俗」，而所謂「清純」者，實彼於紅樓初見之閩姬。故帝見馮而夢迴壯年，目馮若昔日情婦，不覺情動。帝幸馮後，封為婦聯主席，更擢周小平為常委。

馮自知與帝有歡好之情而無夫妻之名，以色事君，色衰愛弛。且帝年過古稀，倘龍馭賓天，戚夫人故事難免。馮雖備知男子之性，然於朝堂大事生疏，遂尋周小平秘議。周曰：「勿慮也，汝今乃帝枕邊人，可諷之以帝制，令其棄共和之虛名，而登大寶，則汝當為貴妃。吾亦重操本業，扇動朝野輿論，組織勸進會。帝昔日在大都時，每於萬壽寺慶生，皆令百官聚寺中山呼萬歲，故知其早有野望也。」馮從周計，事果成。

蓋出帝皇考實秦地農人之子也，雖皈依康米，終存秦性。出帝，長於赤旗之下，然甚好晉風，嗜二月河《康熙大帝》《雍正皇帝》《乾隆皇帝》諸說部。承僖宗（姨史氏注：即胡錦濤也）之位後，更棄康米「解放全人類」之要旨，而以「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為己任，故馮言一出，帝即首肯，改國號為「大漢中華人民民主主義共和大帝國」，建元「中華萬歲定勝」以彭麗媛為皇后，馮提莫為貴妃，蔡奇為太師兼尚書令，周小平為翰林學士兼軍機大臣，馬偉明為將作大匠。帝好親自指揮，親自部署，每職必兼攬，自任至尊太上天師，今古文尚書無上大總監，翰林院大宗師，寰宇海陸空宇宙軍機大總管，鬼斧神工將作巨匠等，具見《晉史全書·職官志》，文多不贅於此。

帝登基後，日與馮妃飲酒歌舞，不理國事，朝政多入周小平之手。彭后憂之，乃諫帝早定國本，以梁家河公主為儲君（姨史氏註：即出帝與彭后之女也，諱明澤）。馮聞之泣於帝前，曰彭后欲置臣妾死地云云，又取白練，偽作自縊狀，帝急止之，罷建儲議。彭后、公主益惡馮。馮、周既得勢，擅作威福，賞罰自專，以百官為私屬，視蔡奇若無物。

蔡知馮周勢大將為患，遂與彭后密謀。后拍案曰：「汝為保身，諌立歡樂組，使賤人得勢，彼日以讒言譖我於帝前。嗟！馮、周得寵，汝權亦削，今不除此二賊，吾母女及汝闔家不久當無噍類矣！」蔡曰：「陛下莫慌，臣已有計矣，然須得一人相助。」后曰：「何人？」蔡曰：「陛下不聞造護國神艦之馬偉明乎？」

編者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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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者皇甫世博

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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