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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緋綠之島》(31)臂彎

閱讀時間約 4 分鐘
在我居住的這個島上,人們的字典裡沒有「同性戀」這個詞彙。
沒有這個詞彙,不代表不討論這個話題,也不代表沒有這種行為。
有些島上的男人幾乎每天都黏在一起,一起出海,在同一個漁場,一起返航,還會一起在港邊沖澡,也不避諱公然勃起比大小。明明彼此家離這麼近,卻要去對方家過夜。
我好奇的是:他們晚上關在房裡都做些什麼呢?
有些船員在海上無聊時會一起看A片打手槍,也聽過他們會趁著離家靠岸時去找小姐,這種事傳回島上,免不了會引發家庭風暴。若是男人與男人之間的「事情」,除了有各種外籍漁工的「謠言」以外,我沒聽過島民之間有過這樣的事。
漁工的故事就精采多了,在廟埕下磕牙的叔叔伯伯也特別愛聊這些八卦,甚至會加油添醋。尤其是天贈叔叔,有時還會拉著我的手到港邊,偷偷指著漁工介紹這個是「老公」,那個又是「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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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一個不願離開故土的人, 卻被命運推往漂流於此岸與彼岸之間。 書寫是少有的生命堅持, 願用純樸真摯的文字, 書寫多姿多采的婆娑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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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不起!」 魯蛋哥哥也發現情況不對,急忙鬆開環抱我的雙手,還往後退了一步。 我不由自主將目光投往剛才頂到我身體的東西。 不用說也知道我是被什麼頂住。 只是…為什麼那根東西會硬起來? 正常的男生不會有這種反應呀。 我不敢盯太久,確認它是硬的就趕緊將目光移開,直搖頭說:「沒關係、沒關係。」
    「我才不會咧!」我高聲對魯蛋哥哥說。 「你沒看過A片?」 「沒有!」 「也沒有喜歡的女生?」 「沒有!」 「那我錯怪你了,對不起!」 (其實你沒有錯怪我,因為我看的不是A片,喜歡的也不是女生。) (我真的不喜歡女生嗎?) (應該吧……。) (我才幾歲?) 剛才的嗆水真的嚇到我了。 「快點下水吧。」
    我也游到伏流處,喝了一些水,沁涼的水解渴又解熱,真的好舒服。 喝完水後,我轉過身去,卻沒見到魯蛋哥哥的人影。 (到哪去了?) 我掃視四周,還是沒看到魯蛋哥哥。 到哪去啦?該不會游到邊緣外頭了吧?那裡浪很大耶! 不對啊,圓仔湖的邊緣礁石很高,不可能游得出去。 「幹嘛躲起來嚇我?」 「救命!」
    於是我們離開廢棄聚落,頂著毒辣的烈日往海岸前進。 從北村通往廢棄聚落的小徑之前有調查人員走過,還算好走,但另一段往海邊的路,就全是荒煙蔓草了。 我撥開眼前的長草,心想:「到底有多久沒人走過這條路了?難道大家都不去圓仔湖游泳嗎?」 路上的草快跟我一樣高了,要推開它們,得花不少力氣。 「那就好。」
    在南灣交易完漁獲,再回到港口卸貨,弄好回家已經是日上三竿了。 爸爸載著我騎摩托車返回,恰好遇上了魯蛋哥哥,我們停下車來打招呼,原來魯蛋哥哥正要去北村做調查。 寒暄了幾句後,我忍不住開口說:「哥哥,調查需要我幫忙嗎?」 「好呀。」 食物下肚,我也舒服多了。 「沒辦法了,回去吧。」魯蛋哥哥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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