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人　第十六章 凡事都有後遺症

差點被雯雯男友強暴的事沒跟白立花說，讓他知道他又要像老媽子一樣叮嚀半天，黑大磊八成知道，阿元應該不會瞞他。

其實阿元如果沒來救我，我也早已想好脫身的方法，因為在那不要臉的男人快舔到我大腿之間時，我右手已拿著一支原子筆準備戳他的太陽穴了，我根本沒在怕，但我有點了解白立花被別人硬上的驚慌及憤恨。

昨天被黑大磊硬往後面來，早上我看到他不自覺的閃開，他笑了笑，拿了杯子要幫我倒牛奶卻被白立花一把搶去。

「哇，你今天醋勁這麼大。」黑大磊露出我最愛的壞壞的笑：「那我幫妳塗奶油好了。」

白立花把裝滿牛奶的馬克杯放在我面前，馬上又去把黑大磊手中的土司搶了過來。

「白小花，你是吃錯藥喔。我幫藍嘉娜服務也不行，她也算是我女朋友耶。」

「這麼愛服務那你幫我煮咖啡，塗果醬。」白立花想辦法把他支開，我不知為什麼竟忍不住笑了。

「幸災樂禍嘛藍嘉娜，看我們倆為妳爭風吃醋很開心嘛，蛤。」黑大磊伸出食指戳我的腰，癢得我呵呵的笑起來。

「別碰我的嘉娜。」白立花語氣不悅。

「一早火氣就這麼大，等下找藍嘉娜幫你消消火。」黑大磊拿起一片土司塗著果醬。

「嘉娜願意我才做，我不會硬上。」

「昨天的事你看到了？」我的臉一陣熱。

他看了我一眼沒說話，搶過黑大磊手上塗了一半的土司塞進嘴裏。

「白小花，我沒欺負藍嘉娜，你別誤會。」

「她很痛，你還不停。」

「那你不出來救她。」

「你．．．，你真的很低級耶，你們兩個人在．．．，我出去算什麼。」

我看到白立花的表情就像是心愛的人被搶走，但又不能出手，只能在一旁乾著急，因為他知道他心愛的人很享受三人行。

「好啦，別生氣，我的錯，我不該答應他從後面的。」我摸摸白立花的背，拍了拍他好有彈性的小屁屁。

晚上黑大磊沒出現，睡前白立花照慣例到廚房倒牛奶時，我正在驅鬼好貼符，偏偏一個只剩半邊臉的女鬼硬是不走，我不想聽她述說她的故事，一路躲進廚房差點撞到白立花，他嚇一跳往後退，牛奶灑了出來，我看著地上的牛奶，想到蟑螂那一世跟白立花的牛奶潌情誼。

「好可惜，如果我是蟑螂就喝掉它。」

白立花疑惑的看著我。

「對，當初那隻蟑螂就是我，其實我們認識很久了。」

他不可置信的看著我。

「倉鼠和皮皮都是我，所以我才那麼喜歡你撫摸我的背，大概是附身的後遺症吧。」

「嘉娜。」他放下馬克杯軀前抱住我，我伸手環抱他的腰。

我們吻著吻著上了床，符還沒貼完，那女鬼居然給我站在床邊，媽的，這樣怎麼專心做愛啦。

「嘉娜，怎麼了？」

「我．．．。」算了，鐡了心告訴他我看得到鬼的事好了。

「有件事想告訴你，可是你一定要鎮定。」

他很用力的點著頭，一副受死的表情。

「我最近心不在焉是因為我看得到鬼。」

「所以妳才會每次做愛前都去貼符？」

「嗯。」

「我還以為我讓妳不快樂，妳比較想跟黑大磊做。」

「說什麼啊你。」

「因為每次你們在一起都笑得很開心。」

「原來你都沒睡著喔。」我好尷尬。

「其實當初也是我說沒關係，可是說不在意是騙人的，我真的很不喜歡看到你們在一起。」

「白立花，其實我覺得黑大磊會同意三人行是因爲他很喜歡你，只有這樣才能更接近你。你知道嗎，每次跟他做，他都把我當成你，有幾次還對著我叫你的名字，我真的很不爽。」

「蛤？不會吧。」白立花居然抖了一下。

「放心啦，他不會硬上，那次是我不對，我不該瘋到幫他說服你。」

「嗯。嘉娜，妳可不可以跟他分手？」

我看著白立花懇求的眼神，想著黑大磊結實的身材跟狂野，好猶豫。

＂嘉娜，要跟我家立花結婚喔。＂這時傳來白立花外婆的聲音，逼我做抉擇是吧？

「我想想。」把地上的牛奶擦乾淨，我走到客廳轉電視。

「嘉娜，如果你不想就維持原狀吧。」他的語氣像打了場敗仗。

「過來陪我看電視。」

白立花坐下，我枕在他大腿上，他的手一如往常撫摸著我的背，不知不覺我睡著了。

驚醒的時候我是從床上跳起的，看了看身旁白立花不在，我拿起手機看時間，半夜三點。

「白立花？白立花？」我起身走到廁所找他，沒人，再走到客廳，也沒人。

「這麼晚是去哪？」我納悶著。

＂我知道。＂只有半邊臉的女鬼跟我心靈交流。

「在哪？」

＂妳幫我忙我才說。＂

「媽的，敢威脅我。」

沒關係，我拿出定位器找人，看到黑點跟白點聚集在黑大磊位在西門町的夜店。

「白立花去找黑大磊幹嘛？」

我拿了手機、錢包就衝出門，邊打電話叫車邊走到路口。

在計程車上我撥打黑大磊的電話，響好久都沒人接，換打白立花的電話也是。

「氣死人，到底在幹什麼。」

我換打阿元的手機，才響兩聲就接起來了。

「喂，阿元，你有在黑大磊身邊嗎？」

「啊，藍大小姐啊，他們都在喔，妳也要過來聚聚嗎？」

「豪哥？」

「藍嘉娜，別來。」電話那頭傳出黑大磊的聲音。

我什麼都沒說就把電話掛了，撥了通電話給帥大叔請他報警，他要我別擅自行動。

「沒事的，他們都在，我想只會有一場混戰罷了。報警只是為了抓毒販。」我深信豪哥那個笨蛋一定隨身帶著毒品。

夜店門口依然喧鬧，看不出裡面有幫派正在劍拔弩張。

「豹哥呢？」我問了吧檯。

他抬抬下巴指著裡面的門，我拔下牆上裝飾的雙插寶劍，走向門口。門沒關，映入眼簾的景像讓我緊握寶劍，白立花倒在黑大磊腳邊，阿威坐在地上表情扭曲，黑大磊咬牙切齒的瞪大雙眼看著被牆擋住的那方。

豪哥必定在那，我想先發制人有點困難，阿元跟阿富呢？我拿出定位器察看，阿元在豪哥這邊，阿富在信義區的夜店，我不知道該怎麼辦，黑大磊突然大聲說著：「阿元，你給我想清楚，你幫了豪哥就等於背叛我。」

「老大，我欠豪哥ㄧ次人情，必須還。」

「還，有很多方式，你幫他種大麻完全踩到我的底線，我最恨賣毒跟吸毒的。」

「老大，現在這種最賺，何況大麻在美國是合法的，賈柏斯都吸，這不算毒品啦。」

「賈你媽啦，毒品就是毒品。」阿威扭曲著臉還是要說上一句。

我在門口靜觀其變，看到阿元走近黑大磊時，我衝進門往左邊尋找豪哥的身影，果然被我猜對位置，我毫不猶豫的將劍架在豪哥脖子上。

「大嫂！」阿元回頭驚訝的看著我。

「藍嘉娜，幹的好。」

黑大磊身旁的小弟ㄧ擁而上要來幫我抓住豪哥，阿元ㄧ個箭步衝過來，拿槍抵著我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