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的你,還好嗎?
那是一個仍有活力揮灑熱血的夏天,營隊結束後,大夥匆匆忙忙的搬運著醫材,從台北下到高雄。我們的目標其實是澎湖,但直至今日,我還是不明白,為甚麼是澎湖? 10 年了,去澎湖的這艘台華輪,承擔著前輩們的傳承,與後輩們的對服務的新鮮感。記憶的堆疊,好像使一去再去的人們對這片土地開始依戀,錯綜複雜的感情也不在單純是架個義診站就能說清楚的。
他們說,服務是十年如一日;我則說,一年去個10幾天,算一年還是一日。不過這就是服務隊的本質,匆匆忙忙地揮灑汗水與淚水;有時候,獲得一些自以為的感動,再回到那原本屬於我們的地方。回去之後,偶然想起那片土地的居民,不知道明年是否會再相見。那一年,我很好;你呢,你還好嗎?
熱情如火的背後充滿了掙扎,還記得那些說不出口的約定嗎?
醫學大學的特色不外乎是服務隊林立的現象;而服務隊秉持著幫助的精神。捨己、救人、付出行動。從一開始的看到需要,後期的形式化變得格外諷刺。比起與居民建立關係,服務隊期間隊員往往建立更深厚的感情,或吵了更大的架。我們敢對彼此承諾會一起度過許多挑戰,卻不敢承諾被服務的居民我們明年還會再來。在義診站,我們熱情的面對居民,心裡卻深知一年中的幾天對於真正有需要的人一點幫助都沒有,卻也只能揚起笑臉;只有夜半的時候,能和身邊的伙伴傾吐心中的擔憂。
有用嗎? 其實不知道
會再來嗎? 希望會吧!
說不出口的約定,是因為依戀,也因為害怕建立不切實際的期待。心裡明明期待下一次還能再見,卻無法說出,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