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人 第十二章 像是捏蛋蛋一樣把它們捏碎

閱讀時間約 5 分鐘



與小芷相處在一個屋簷下,說是幸福,也是痛苦。

能和透著青春氣息的女大學生同居,理所當然幸福;女大學生喚作小芷,看看不用錢,可是不能推倒,想當然爾痛苦。


與小芷朝夕相處的許多時候,我必須每天自慰一次來讓自己保持冷靜。雖說這樣的次數聽來還好,可由於小芷的毫無防備與漫無機心,在更多更多的時候,我必須自慰不只一次。

不是一次,便是以上…

長久下來,我開始注意到自己出來的量在減少,質在變稀。

雖說國中學習健康教育,出於興趣使然,學習的很是勤奮認真,知道人類不會因此而脫水,可總覺得這樣下去好像沒什麼前景,未來很是黯淡。

我想,年輕男女朝夕相處、耳鬢廝磨,男的把女的推倒後有些縱慾過度也是情有可原。

可問題是我沒有把小芷推倒。

沒有推倒誰卻還是縱慾過度,這實在叫人情何以堪。


星期日,我一個人趴在床上鬱悶了很久,然後想起今天是小芷和H子約好一起買睡衣的日子。

H子人還沒到,小芷在浴室洗澡。


不久前,小芷打了份鑰匙給H子,這意味著不論我或小芷都不需要再去幫H子開門。以小芷的個性而言,這代表極大限度的信任。

在H子之前,從未有人能像這樣走進小芷與我的世界。

我想,信任的緣由在於我與小芷本是一個整體,我所抱有好感的,小芷必然也會抱有好感,反之亦同。


木板搭成的隔間存在感很是薄弱。小芷淋浴的水聲斷斷續續傳來,我想像著赤裸的小芷,逐漸感到有些心猿意馬,想著是不是要做些什麼,卻又擔心這樣下去遲早會出現血絲。

天人交戰了幾回合,正不勝邪。

我正打算有所動作,房門卻啪搭一聲突然打開。

我震驚不已,只看到H子笑容滿面,說:「小芷在洗澡,不知道會洗多久。能不能陪我聊聊?」

我說:「聊妳個大頭鬼!怎麼來了半天也不吱上一聲,莫名其妙!」

H子一下子傻住,說:「不好意思,之前沒想到要告訴你。可你這麼兇幹嘛?我又沒做什麼。」

我有些羞愧,說:「對不住。剛剛其實是我想做什麼,所以有些惱羞成怒。別放在心上。」

H子一頭霧水,說:「為什麼想做什麼要惱羞成怒?」

我說:「如果能告訴妳,我還用的著惱羞成怒嗎?」

H子若有所思,想了想,說:「我不是很懂,不過這是不是所謂的性騷擾?」我丟給了她一個坐墊,說:「才不是勒,笨蛋。」


坐下之後的H子,與我的距離極近,五官眉眼看得格外清楚。我想她真的是很特別的女孩,如此的漂亮,如此的有想法,卻又如此自然。

H子總是穿的很隨興,總是不化妝,總是把自己的小說當成自個的命。

我想,…不知道這樣的H子都穿什麼樣的睡衣?


這問題的答案對我很是重要,畢竟小芷等會兒是和H子一起挑選睡衣。

如果H子推薦給小芷的睡衣是什麼性感惡魔系、魅惑公主系,而小芷也採納了H子的意見,那我日後不是得像個武俠小說裡的雜魚砲灰,一天到晚正不勝邪!?


腦海裡的念頭太過可怕,我望著H子,看了很長的一段時間。在斟酌了該如何開口後,我說:「妳打算幫小芷挑什麼樣的睡衣?」

H子領悟力極高,可惜想反了方向。她一臉壞笑,反問說:「你想看小芷穿什麼樣的睡衣?」

我說:「如果可以的話,麻煩遮腿遮胸遮腰,能遮鎖骨遮脖子更好,不要縷空,不要蕾絲,不要細肩,不要露背,不要塑型,不要荷葉邊。樣子要多死板有多死板,最好是能一眼望去慾念全消。」

H子臉色垮了下來,說:「那你覺得壽衣如何,穿上去後慾念肯定消得不能再消。」

我大喜,說:「好!聽起來挺好的!」

H子大怒,說:「好你個屁!哪來的神經病!?」

意見理所當然地被駁回,沒什麼好氣餒。要真要求小芷換上壽衣那才是大事,屆時何止氣餒,說不定得要氣絕。


我想,只要款式別太誘人、太引人遐想,稍作退讓其實也沒有什麼。

一計不成,又生一計。

我說:「那起碼讓小芷穿有褲管的,別是裙子。」

H子點點頭,說:「這倒沒問題,我也是穿有褲管的。」

我鬆一口氣,胸中大石終於放下。

H子說:「還有呢?上半身怎麼選?」

我想,既然都穿上睡褲了,上半身還能怎麼選?

我揮揮手,很是愜意,說:「妳想怎麼建議就怎麼建議。隨妳高興。」

H子望向我,神色古怪:「真隨我?」

我說:「真隨妳。」

H子說:「不後悔?」

我說:「後悔的是烏龜。」

H子想了想,神情有些掙扎,說:「可我上半身都不穿的。」

我大驚失色,說:「蛤?」

H子說:「是真的。我覺得胸部繃得緊緊的,睡起來實在不舒服,所以睡覺的時候上半身什麼都不穿。」

H子坦然相告,我卻絕望到了極點,完全忘記小芷的胸部除非換上童裝,不然不可能繃得緊緊的,需要接受H子的建議。

我牙齒打顫,說:「妳這傢伙如此不知羞恥…叫我該如何是好!?」

H子大怒,說:「不知羞恥個屁!我不穿是為了讓自己舒服,有讓人看嗎!?要是有人敢看,我就把他的眼珠挖出來,像是捏蛋蛋一樣把它們捏碎!」

沒料到H子三貞九烈到有些獵奇的地步,我一下不敢再多說什麼,可過沒一會兒,實在覺得好奇,還是忍不住開口。

我說:「為什麼不直接把蛋蛋捏碎?」

H子氣悶之餘有些得意,似乎是算準了我摸不著頭緒,必然有此一問。

H子比了個撕扯的動作,說:「這樣子接下來我才可以把他的蛋蛋扯出來。」

我更是迷惑,說:「扯出來幹嘛?」

H子比出姆指,說:「塞進他的眼眶裡。」

「……」

我望著志得意滿的H子,一時之間哭笑不得。H子忍了一會兒,大概自個也覺得這回實在太過低俗,低頭含羞偷笑。

二人樂了小半會兒。我搖搖頭,說:「小芷應該快好了,去看看吧。」

H子抬頭望我,沒有起身的打算,說:「我還有一事不明。」

我說:「不明快問。」

H子說:「哪有當男朋友的不喜歡女朋友穿得性感些,尤其是在自己家裡。」

這句話是情理之內,卻出我意料之外。我沉默半晌,緩緩說:「誰說我和小芷是男女朋友。」聲音就連自己都覺得苦澀。


H子愣了幾秒,然後目光由呆滯轉為難以置信。

她說:「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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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不知不覺中,H子的私人物品一點一點地在小芷與我的租屋處出現。 當我有所警覺,總體數量已經很誇張,就像是田間的福壽螺那樣。我還因此在玩Wii的時候被绊了一跤。
我喜歡上了H子。不是不涉及什麼的那種喜歡,而是赤裸裸帶著慾望的那種喜歡。 打從一開始,H子的外在就非常吸引我,近似於一見鍾情。隨著交情漸深,雖然覺得H子的內在說來有些遺憾,但喜歡的感覺仍是有增無減。 我很欣賞H子對一些事物的想法,包括了石頭村傳奇的結局。
與H子的相識,其來冥冥,來自於必然中的偶然。 在史學導論這門課,三人一組準備期初報告是講師的要求,也就是必然。我和小芷怎麼算都只有二個人,不合規定,所以找上了座位附近的H子,也就是偶然。 我想,邂逅總是來自於偶然。
八月九日。大學指考放榜,小芷與我同校同系。 向家中二老報消息的時候,他倆坐在餐廳,一派悠閒自得。我將早報遞給了老爸,說:「榜單出來了。」老爸問明白校系,點了點頭。我想他接下來該會勉勵幾句,卻沒料到老爸就此一言不發。
  只要能陪在小芷身邊,不管做什麼都能感受到平靜與幸福。 我想,這就是我現在待在公園,陪小芷遛可魯那頭笨狗的原因。 幸福的感覺不會騙人,因為它平穩地在我心中脈動。可平靜眼下實在感受不到,因為公園蚊子很多,我的腿也很癢。
十一月上旬的某個假日,我去了小芷家一趟。 理由無它,我已經整整一週沒去找過小芷了。儘管在學校天天見面,卻再沒有去過小芷的房間。想清楚後便再也沒有。 我知道自己遲早得去的,不是只去一次,而是很多很多次。小芷不知道在我身上發生了什麼,所以我必須讓每一天都和過往一樣。哪怕我知道已經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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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H子的相識,其來冥冥,來自於必然中的偶然。 在史學導論這門課,三人一組準備期初報告是講師的要求,也就是必然。我和小芷怎麼算都只有二個人,不合規定,所以找上了座位附近的H子,也就是偶然。 我想,邂逅總是來自於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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