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那間是什麼地方?」
『藝廊,有些抽雪茄的人進進出出,小布爾喬亞聚會所。』
「布爾喬亞是什麼意思?」
『自己查啦。』
透過性別書房開始有一些對面鐵門之後的認識,也開始踏入這個理解的國度。外面的小吃攤是十位匿名人士分攤租金,也是經由藝廊老闆號召在一起,而藝廊本身也是透過一些熱愛藝文的相關人事支持而開始營運。
身為一位文藝青年,當然是需要時不時參與藝文活動才能夠增加自己的視野,當然週末在市場就會在性別書房和藝廊間流連忘返也是很正常。可以看到一些國美館曾經展覽過的藝術家本人,週末小活動的紀錄片,還有藝廊老闆和友人的隻字片語。對於年輕的我而言這些天地都是原本沒辦法去想像,討論著班雅明的哲學見解,噴泉這件藝術作品對觀念藝術的影響,蘇珊宋塔格在十九世紀的洪流中如何前行,周作人又如何看透中國人的人性而從生活的各種樣貌鞭策,這地方對我就像是十九世紀的藝文沙龍,鄰人隨手作畫和吟詩不是電影畫面更不是紀錄片,就這樣身邊發生。
期待每一個週末的夜晚成為我上班的動力向前,每一個進來的人都帶給我新的世界,擴充我乾涸的書單和孤單。走進理想國需要的是熱情和單純,離開理想國需要的也是熱情和單純,這兩種精神指標能夠持續到縱使黑夜開始披上你的夢,即便前方已是孤山荒嶺而行,持續到所有的星光的存在不是照亮,而是讓你知道並不孤單。
觀看的人、被觀看的人、作品。
一樓、二樓、三樓、四樓之後是討論泡杯飲品的地方,對於本次展覽的看法會在這裡和藝廊老闆和創作者和其他觀者提出各種私人意見,交流與討論的氛域瀰漫這個沙龍。我好愛好愛這樣的交流,僅僅一個夜晚的聊天也許就會看完許多本書,也或許是讓平日的工作得到緩解,還有可以做夢也真的是場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