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費限定

卜算子,篇四十五

更新於 2024/09/21閱讀時間約 5 分鐘
大夫再度為安兒把脈,面對著雙眼睜開著,然而卻像個木頭人般一動也不動地,大夫不敢大意,仔細地再三診察,才回覆太王妃、恭王爺等人。
「回王爺,老夫己檢察過了,王妃娘娘頭上的傷應該構不成大礙。但是,老夫有個疑問,王妃娘娘當時溺水時,是否曾一度停止呼吸?」大夫問道。
「的確是如此。」孟研禩照實回道。
太王妃未曾聽兒子提及,她受驚嚇地搶先問了大夫。「大夫,這會造成什麼影響嗎?她腹中的胎兒不會出什麼大礙吧?」
「太王妃先別急,老夫再三確認過了,王妃娘娘腹中的胎兒絕對沒有問題。」大夫說道。「只是,若是當時停止呼吸太久,會對腦子造成傷害。雖然命是撿回來了,但是,神卻丟了。」
孟研禩聞言一震,顫聲地再問道。「大夫,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大夫喟然道。「老夫估計,王妃娘娘現在的情況,可能是當時停止呼吸太久造成的。若是傷害輕微,些許一兩年,或是三五年就可以恢復正常了,但是,若是很嚴重的話,有可能一輩子都像現在這樣了。」
孟研禩不敢相信耳中所聞,憂心問道。「大夫,那安兒的情形是不是很嚴重?」
「老夫惶恐,老夫能力有限,判斷不出王妃病情的嚴重程度。」
太王妃也憂心忡忡地道。「大夫,你是京城裡最首屈一指的大夫,在你之前,許多大夫只說是得了不明不白的怪病,只有你說出了病情的癥結。錢不是問題的,只要你肯治好我媳婦的病,花多少錢都無所謂。」
「太王妃,老夫懸壼濟世,並不在乎錢的問題。其實,也許有幾帖活血的藥方可以試試,但是,王妃娘娘有孕在身,服用恐有小產之虞。」
「大夫所言之意,是否只要孩子生下來,我的媳婦就有救了?」太王妃彷彿見到曙光般地喜問道。
大夫搖頭一歎。「非也,若是王妃娘娘持續這樣的狀態下去,臨盆時恐有難產之虞。」
大夫一語,再度打落太王妃等人的期望。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道我們就只能坐以待斃?」太王妃歎聲道。
「不如放棄孩子吧!」孟研禩經過深思後,提議道。
太王妃挑眉。「禩兒,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娘,不如先打胎吧!不如先放棄孩子,只要治好安兒,孩子以後還會再有的。」選擇放棄自己孩兒的性命,孟研禩也是萬般不捨,但是,為了安兒的安危,有所不捨他也得捨。
「你瘋了。」好不容易擁有屬於自己的孫子,卻要硬生生打掉,不願抱孫的希望抱空的太王妃頭一個出聲反對。「肚中的胎兒也是你的孩子,是咱們孟家好不容易擁有的血脈,你身為人父,卻要親手扼殺自己的孩子,你怎麼忍心呢?」
「娘,我也不願意,但是,妳也聽到了,我們現在真的是束手無策了,若是這樣下去,安兒若是難產,可能連命都沒了,兩害相權取其輕,我也是無可奈何。」孟研禩嚥下男兒淚,未能保全住自己的孩子,他比誰都還要心痛,比誰都還要不忍。
「你以為你為了保住安兒,逼安兒打胎,安兒若是痊癒了,她會開心你為她這麼做嗎?」太王妃怒斥道。「禩兒,你不知道,安兒是多麼期待這個孩子的誕生,自從她知道她有了身孕,不管獨守空閨有多寂寥,但只要撫著肚皮她就會笑了。」
思及當時幸福微笑的臉龐,現今只能木然地呆望著,太王妃不禁感到一陣鼻酸。她走進床畔,隔著被單,撫著安兒的肚皮。「再過不久,這兒就會有了胎動。這是一條活生生的性命啊!他不只是你們的孩子,他也是我的孫子。同樣身為人母,寧可用自己的性命去周全自己的孩子,怎可能用孩子的命去換自己的安危呢?」
大夫見兩人爭執得不可開交,趕緊出言緩頰。「太王妃、王爺,你們都先別著急。其實打胎要是不慎,反而對王妃娘娘的身體有害,更無助於病情。不如老夫開些醒腦的藥方,不過,老夫可不敢打包票這些藥是否有用。我們只能盡人事,其餘的就只能聽天命了。」
太王妃聽大夫所言,才安了下心。她讓崔姨送走了大夫後,才對兒子說道。「禩兒,無論如何,娘都要讓安兒把這孩子生下來。娘會進宮跟皇后娘娘要了御醫,娘一定會讓安兒母子均安。所以,你不要再動打胎的主意。」
個孩了。
以行動支持創作者!付費即可解鎖
本篇內容共 2193 字、0 則留言,僅發佈於曦述閣你目前無法檢視以下內容,可能因為尚未登入,或沒有該房間的查看權限。
avatar-img
3會員
590內容數
十年前學生時期試寫的小說。已完結小說需付費觀看,未完結也不打算完結小說全公開。
留言0
查看全部
avatar-img
發表第一個留言支持創作者!
曦的沙龍 的其他內容
安兒昏迷了十日有餘,孟研禩終日在床褟前悉心照料著,不但親自為她頭上的傷換藥,就連餵湯藥都不假奴僕之手。太王妃見兒子因憂勞,身形愈加消瘦,也著實心疼。 孟研禩無時不刻地守在床褟邊,他時常握著安兒那柔弱的手,撫著她的臉龐,有時對天祈禱,有時對安兒鼓勵打氣,他所做的一切,只希望安兒能早日復原、早日甦醒。
天已經濛濛亮起,孟研禩耗盡了大半夜在大街小巷、荒郊野嶺裡找尋安兒的蹤影,奈何仍是尋不著半點蹤影。 直到走到一處河畔,正當他一籌莫展時,河畔前正有一群浣衣女立起身喧嘩著,難得在一大清早有人跡出現,他走上前,正想向浣衣女們詢問,尚未開口,便聽到浣衣們指著河床中央嘰喳著。 「那是什麼東西啊?」 「不會是人
安兒離開了。 安兒最終的決定仍是選擇離開恭王府,即使,她心裡有萬般不捨,但是,她心裡更明白,只要她不是「喬玉紓」,她就不配待在恭王爺的身畔,如今,真正的「喬玉紓」回來了,真相揭發的速度超乎她的預計,她措手不及應對「喬玉紓」的質問,更是措手不及面對孟研禩冷漠、拒她於千里之外的神態。 往昔,他的溫柔,對
入秋的深夜後,漸霜的涼意增添了不少寂寥。 自從對簿公堂的大廳回書房後,獨自冥思的孟研禩其實是千頭萬緒,雖說他憎惡冒牌的「喬玉紓」對真的「喬玉紓」的背叛,但是,仰視著他的那雙婆娑淚眼始終在他心頭裡揮之不去。 面對了真相後,他明白她的底細,瞭解她是多麼不值得他花費心思去愛的女人,可是,在涼秋夜裡,他獨自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太王妃在丟出困惑前,已疏離去廳堂內的所有奴僕,又為了怕「家醜」讓奴僕們聽了拿去飯後嚼舌根,她讓崔姨在廳堂門口守著,杜絕所有的「隔牆有耳」。 孟研禩指著喬玉紓。「娘,這位才是真正的喬家大小姐,喬玉紓。」 太王妃聞言吃了驚,她打量著真正的喬玉紓,再看了王妃裝扮的「喬玉紓」一眼,
闊別了京城有兩年之久,喬玉紓曾幾度不敢去想自己能平安無事的歸來。 喬家是當地首富,喬家大院的宏偉建築更是首推,但,仍不上皇親貴族的院宅。 她踏入了恭王府,環顧四周,盡是豪奢擺設。這兒原來是該屬於她的歸宿,但是,兩年前的命運交錯,讓她原先平順如夷的人生一切都變了調。 這一切的歸因,都源於樣貌長得和她如
安兒昏迷了十日有餘,孟研禩終日在床褟前悉心照料著,不但親自為她頭上的傷換藥,就連餵湯藥都不假奴僕之手。太王妃見兒子因憂勞,身形愈加消瘦,也著實心疼。 孟研禩無時不刻地守在床褟邊,他時常握著安兒那柔弱的手,撫著她的臉龐,有時對天祈禱,有時對安兒鼓勵打氣,他所做的一切,只希望安兒能早日復原、早日甦醒。
天已經濛濛亮起,孟研禩耗盡了大半夜在大街小巷、荒郊野嶺裡找尋安兒的蹤影,奈何仍是尋不著半點蹤影。 直到走到一處河畔,正當他一籌莫展時,河畔前正有一群浣衣女立起身喧嘩著,難得在一大清早有人跡出現,他走上前,正想向浣衣女們詢問,尚未開口,便聽到浣衣們指著河床中央嘰喳著。 「那是什麼東西啊?」 「不會是人
安兒離開了。 安兒最終的決定仍是選擇離開恭王府,即使,她心裡有萬般不捨,但是,她心裡更明白,只要她不是「喬玉紓」,她就不配待在恭王爺的身畔,如今,真正的「喬玉紓」回來了,真相揭發的速度超乎她的預計,她措手不及應對「喬玉紓」的質問,更是措手不及面對孟研禩冷漠、拒她於千里之外的神態。 往昔,他的溫柔,對
入秋的深夜後,漸霜的涼意增添了不少寂寥。 自從對簿公堂的大廳回書房後,獨自冥思的孟研禩其實是千頭萬緒,雖說他憎惡冒牌的「喬玉紓」對真的「喬玉紓」的背叛,但是,仰視著他的那雙婆娑淚眼始終在他心頭裡揮之不去。 面對了真相後,他明白她的底細,瞭解她是多麼不值得他花費心思去愛的女人,可是,在涼秋夜裡,他獨自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太王妃在丟出困惑前,已疏離去廳堂內的所有奴僕,又為了怕「家醜」讓奴僕們聽了拿去飯後嚼舌根,她讓崔姨在廳堂門口守著,杜絕所有的「隔牆有耳」。 孟研禩指著喬玉紓。「娘,這位才是真正的喬家大小姐,喬玉紓。」 太王妃聞言吃了驚,她打量著真正的喬玉紓,再看了王妃裝扮的「喬玉紓」一眼,
闊別了京城有兩年之久,喬玉紓曾幾度不敢去想自己能平安無事的歸來。 喬家是當地首富,喬家大院的宏偉建築更是首推,但,仍不上皇親貴族的院宅。 她踏入了恭王府,環顧四周,盡是豪奢擺設。這兒原來是該屬於她的歸宿,但是,兩年前的命運交錯,讓她原先平順如夷的人生一切都變了調。 這一切的歸因,都源於樣貌長得和她如
你可能也想看
Google News 追蹤
Thumbnail
*合作聲明與警語: 本文係由國泰世華銀行邀稿。 證券服務係由國泰世華銀行辦理共同行銷證券經紀開戶業務,定期定額(股)服務由國泰綜合證券提供。   剛出社會的時候,很常在各種 Podcast 或 YouTube 甚至是在朋友間聊天,都會聽到各種市場動態、理財話題,像是:聯準會降息或是近期哪些科
一年寒暑匆匆逝去,山水依舊,天空如是湛藍,青山如是蘊綠。一切唯有物是,但卻人非。 此日是安兒的忌日,喬玉紓準備了簡單的鮮花素果,循著山路,想為已故的親妹妹祭拜。到了墳前,不出她所料,早已有個深情漢子端站在墓前。 她上前打聲招呼,為安兒上香。 「妹妹這一走,也一年了。」喬
苒苒韶光穿透了窗欞,灑進了書房內。 書房的主人不免在伏案前小憩,時光宛若靜止於一幅愜意的畫作之中。 一女子輕推了檜木門,悄悄地步進了書房內。她見伏案前的男子,目光滿是愛憐,她輕卸下身上的披風,轉披在男子身上。 女子的動作相當輕柔,但仍讓男子從睡夢中回醒而來。 男子揉了
經過數日的思量,喬玉紓才理清出一個道理。既然迷信逼得姊妹倆自小分離,長大後的相遇必然是延續兩人失散多年的姊妹情。爹娘和她虧欠安兒太多了,既然親爹已過世,親娘不願承認這個嫡出血脈,如今能償還這筆「親情債」的人,唯有她了。 因此,她整理了輕便行囊,再度來到了恭王府。 聽聞奴僕說王爺帶著王妃到了後庭園,於
在經歷混亂的恭王府待上半個月後,喬玉紓決定打算回家一趟。 這個家,指的自然是喬府。 恭王府發生的一切,喬玉紓早已在書信中說明。才回到喬府,她先遇到的是十年前就已離開喬府的奶娘秋姨,秋姨表示,是接到喬夫人的指示才回來一趟。秋姨證實,當年喬夫人要她處理掉雙生子的么兒,但是她於心不忍,於是她偷偷將嬰兒放置
大夫再度為安兒把脈,面對著雙眼睜開著,然而卻像個木頭人般一動也不動地,大夫不敢大意,仔細地再三診察,才回覆太王妃、恭王爺等人。 「回王爺,老夫己檢察過了,王妃娘娘頭上的傷應該構不成大礙。但是,老夫有個疑問,王妃娘娘當時溺水時,是否曾一度停止呼吸?」大夫問道。 「的確是如此。」孟研禩照實回道。 太王妃
在我口銜拉珠,不斷用舌頭去舔舐上頭殘留的體液時,優菈也用著中指和無名指,不斷摳弄著自己的小穴。 一開始,我還沒怎麼發覺,只是忍著肌肉燒灼般的疼痛不斷向前爬行。 直到我的股溝感到一股溫熱的暖流,讓我頓了一下,停止了前行,想發出聲音詢問,卻因秘銀拉珠在嘴邊,只能發出嗚嗚聲。 優菈聽聞,突然感覺到自己身下
作者:李之儀 原文: 我住長江頭,君住長江尾。日日思君不見君。共飲長江水。 此水幾時休,此恨何時已。只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 我的試譯作品: I live at the start of the Yang Zi River, and you live at the end of the sam
Thumbnail
我過去是譯者,讀過思果先生著的《翻譯研究》、《翻譯新究》,深受其影響,認定中文有中文的文法,西式語法稱不上純粹的中文。因此當我讀外來翻譯書籍時,遇到佶屈聱牙的內容,閱讀便成了苦差事。 從國中到大學,張曉風是我崇拜的偶像,原因正如余光中所言,她是亦秀亦豪的健筆。她的文字人人懂,但其巧思和美文在我心目
Thumbnail
*合作聲明與警語: 本文係由國泰世華銀行邀稿。 證券服務係由國泰世華銀行辦理共同行銷證券經紀開戶業務,定期定額(股)服務由國泰綜合證券提供。   剛出社會的時候,很常在各種 Podcast 或 YouTube 甚至是在朋友間聊天,都會聽到各種市場動態、理財話題,像是:聯準會降息或是近期哪些科
一年寒暑匆匆逝去,山水依舊,天空如是湛藍,青山如是蘊綠。一切唯有物是,但卻人非。 此日是安兒的忌日,喬玉紓準備了簡單的鮮花素果,循著山路,想為已故的親妹妹祭拜。到了墳前,不出她所料,早已有個深情漢子端站在墓前。 她上前打聲招呼,為安兒上香。 「妹妹這一走,也一年了。」喬
苒苒韶光穿透了窗欞,灑進了書房內。 書房的主人不免在伏案前小憩,時光宛若靜止於一幅愜意的畫作之中。 一女子輕推了檜木門,悄悄地步進了書房內。她見伏案前的男子,目光滿是愛憐,她輕卸下身上的披風,轉披在男子身上。 女子的動作相當輕柔,但仍讓男子從睡夢中回醒而來。 男子揉了
經過數日的思量,喬玉紓才理清出一個道理。既然迷信逼得姊妹倆自小分離,長大後的相遇必然是延續兩人失散多年的姊妹情。爹娘和她虧欠安兒太多了,既然親爹已過世,親娘不願承認這個嫡出血脈,如今能償還這筆「親情債」的人,唯有她了。 因此,她整理了輕便行囊,再度來到了恭王府。 聽聞奴僕說王爺帶著王妃到了後庭園,於
在經歷混亂的恭王府待上半個月後,喬玉紓決定打算回家一趟。 這個家,指的自然是喬府。 恭王府發生的一切,喬玉紓早已在書信中說明。才回到喬府,她先遇到的是十年前就已離開喬府的奶娘秋姨,秋姨表示,是接到喬夫人的指示才回來一趟。秋姨證實,當年喬夫人要她處理掉雙生子的么兒,但是她於心不忍,於是她偷偷將嬰兒放置
大夫再度為安兒把脈,面對著雙眼睜開著,然而卻像個木頭人般一動也不動地,大夫不敢大意,仔細地再三診察,才回覆太王妃、恭王爺等人。 「回王爺,老夫己檢察過了,王妃娘娘頭上的傷應該構不成大礙。但是,老夫有個疑問,王妃娘娘當時溺水時,是否曾一度停止呼吸?」大夫問道。 「的確是如此。」孟研禩照實回道。 太王妃
在我口銜拉珠,不斷用舌頭去舔舐上頭殘留的體液時,優菈也用著中指和無名指,不斷摳弄著自己的小穴。 一開始,我還沒怎麼發覺,只是忍著肌肉燒灼般的疼痛不斷向前爬行。 直到我的股溝感到一股溫熱的暖流,讓我頓了一下,停止了前行,想發出聲音詢問,卻因秘銀拉珠在嘴邊,只能發出嗚嗚聲。 優菈聽聞,突然感覺到自己身下
作者:李之儀 原文: 我住長江頭,君住長江尾。日日思君不見君。共飲長江水。 此水幾時休,此恨何時已。只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 我的試譯作品: I live at the start of the Yang Zi River, and you live at the end of the sam
Thumbnail
我過去是譯者,讀過思果先生著的《翻譯研究》、《翻譯新究》,深受其影響,認定中文有中文的文法,西式語法稱不上純粹的中文。因此當我讀外來翻譯書籍時,遇到佶屈聱牙的內容,閱讀便成了苦差事。 從國中到大學,張曉風是我崇拜的偶像,原因正如余光中所言,她是亦秀亦豪的健筆。她的文字人人懂,但其巧思和美文在我心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