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力制衡的重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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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開始,即將進入總統跟立委候選人登記參選的倒數時間,除了在野陣營的藍白合不合之外,執政黨民進黨也有地方立委的整合問題。

從近代史當中,我們可以發現新興的民主體制在初期往往極為脆弱。在國家走向民主和開放的過程中,經常會因某位政治領袖或團體,或者是特定事件而倒退成為專制政權。

作為一個喜歡閱讀歷史故事,喜好研究歷史的人。今天我們就要來講一個很重要的觀點:權力需要制衡


一、國內外歷史上的案例。

美國之所以成功實現民主制度,部分歸功於開國首任總統喬治·華盛頓的優秀示範,而其後幾任總統也延續了這一傳統。

然而,世界上並不常見具有華盛頓那樣品德的政治家,我們更常見到國家艱難地邁向民主制度,隨後卻倒退成為專制政權的案例。

中華民國在推翻滿清統治後不久,袁世凱曾企圖恢復帝制。倘若不是袁世凱當時身體狀況可能已經出了狀況,自行退位的話。身強體健的他選擇硬幹到底,後來的中華歷史可能也是另一個平行宇宙中發生的中華帝國故事。

緬甸曾艱難地實現民主,翁山蘇姬因此獲得諾貝爾和平獎,但很快又陷入軍政府統治。

匈牙利曾被蘇聯統治,蘇聯解體後一度恢復了民主選舉,但隨後卻變成奧班·維克多建立的單一政黨專制國家。利用修改法律跟調整選區等方式建立了獨裁統治,去年2022年已被歐盟議會認定為「非民主國家」。

俄羅斯的情況更為嚴重,蘇聯解體初期,俄羅斯原本是一個民主國家,時任總統的葉爾欽任內奉行民主制,後來交棒給普丁,不久後就演變成為獨裁政權。

這樣一個新興的民主政體,卻不幸回歸專制,如果不是普丁的專制統治,俄烏戰爭可能不會發生。這也警示我們,應該避免重蹈覆轍。


圖片取自電影「情義之西西里島」的畫面節圖

圖片取自電影「情義之西西里島」的畫面節圖


二、已走向民主的國家,為何又走回專制呢?

民主其實是需要一段時間學習的,也就是所謂的「養成民主素養」。

這可以分為兩個層面來看:

1、從人民來看。

多數人「被管」久了,其實不知道如何「自己作主」。不是無限擴張權力,就是漠視自己選擇的權力。前者容易成為政治或激進思想的狂熱者,因此產生偏激的想法跟作法;後者則對於政治漠不關心,不知道或不願意培養政治觀察力,成為人云亦云者,甚至依然唯命是從。這兩種情況在專制國家轉為民主國家時,都很常見,因此很容易被政客操弄。

2、從統治者來看。

因為民主就意味著「被選擇」。哪個掌握權力者,不想當個「選擇者」,而是「被(人民)選擇」呢?

為了保住權力,所採用的方法其實都差不多,就是把反對者(黨)說的話,認定為謠言,或傷害國家的權利;把反對者(黨)的領袖,判為賣國賊,出賣公眾的利益,或是國外勢力的合作者等抹黑的方式。最後再通過法律程序確立專制統治,成為「合法」獨裁者。上面提到的匈牙利、俄羅斯都是如此,這兩個國家都是有「民主」選舉的喔,只是怎麼樣都贏不了執政黨。

二次世界大戰前的德國希特勒不也是如此?

統治者從方方面面,蠶食鯨吞本來就屬於人民的權力,逐漸都成為中央的權力。利用國家機器抹殺政敵,讓自己一黨獨大,乃至於最後的一人獨大。

民主其實很脆弱,自由也並不容易。自由與民主對全世界來說,只是少數人的權利。

英國知名雜誌《經濟學人》母集團旗下的「經濟學人資訊社」,也有人翻譯為「經濟學人智庫」,最新研究指出全球只有不到一半(45.3%)人口住在民主國家內,其中只有不到8%的人口是住在「全面民主」國家,包括加拿大、瑞典等20多國。

另外,瑞典哥德堡大學獨立研究所V-Dem,這是目前政治學界在國家與變數上涵蓋最廣的資料庫之一。可能很多朋友有聽過這個名字,因為它有做全球跨國「接收境外假資訊攻擊」的調查,台灣從2013年開始,連9年蟬聯第一名。這個數據常常被引用。

不過我們今天要講的是它對於自由民主研究有關的數據。

V-Dem的研究是把民主和自由分開來看待,也就是分為「選舉民主」與「自由成分」」兩個面向,71個相關指標,整合成「自由民主指數」(LDI)。

在《2023全球民主報告》中,也就是調查2022年,台灣總排名30,在亞洲居日本(27)、韓國(28)之後。日、韓、台三者「自由民主指數」指數都一樣是0.73,排名在所有受評艦者的前20%。

報告也提到,自由民主的人僅佔全球80億人口的13%。

自由民主得來不易,所以我們更應該珍惜跟維護。

三、人人都應該成為反對黨,才能避免民主開倒車。

三、人人都應該成為反對黨,才能避免民主開倒車。

台灣長期陷入藍綠惡鬥,政治氛圍並不算好。想維持政治中立並不容易,因為這意味著你既不被一方所喜愛,也不被另一方支持。

就算你不從政,只是個一般民眾,但在如今的政治環境中,往往也必須選擇其中一邊,才會被親戚朋友同事接受,否則你可能被排擠。

這其實就是被台灣政客長期操弄的結果。

孫中山創建中華民國政體時,就考慮到『權力制衡』的重要性,所以把考試權從行政權中獨立出來,避免行政機關因人設事,私自用人;把監察權從立法權獨立出來,避免議會擴權專制,凌駕行政權。

可惜中華民國的憲法已經被國民黨跟民進黨修得四不像,別說五權分立的概念。台灣的總統制更是全世界獨一無二的,連到議會報告都不用。絕對的有權無責。

前任美國總統川普再討厭眾議院議長裴洛西,也是要去議會報告。

所以,在台灣『權力制衡』這件事,已經不能期待政府或政黨自行約束,就只能由人民擔任。

也許不是人人對政治有興趣,我們可以對政治「無感」,但我們不能對政治「無知」。如果覺得培養政治觀察力很困難,或不重要,最好的方式就是保持對政府(執政黨)的「懷疑」態度。

即使在美國,也有相當多的人懷疑政府的言行,我們有理由對政府持懷疑態度。自由和民主不是免費的午餐,它們需要人們參與和保護。

如果人人都是「反對黨」,執政者才不會走向專制獨裁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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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焱堯(Neil),現為台灣夯創業電商育成顧問,擔任勞動部電商講師。熟悉領域為電商經營、產業分析及時事評論。 為國內少數具有實際操作的實戰派電商講師。曾帶領台灣女裝品牌從每年數百萬營收,激增成破億的公司。轉戰大陸電商市場,創下全大陸淘寶天貓店單日單店第27名佳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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