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八 • 士官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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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的訓練下來,體能不好這檔事,很快地在連隊裡就傳了開來。在幾經散播下,各種說詞是紛至沓來,像是: 

「那個大摳ㄟ喔,瞧他肚子上的那個游泳圈,我敢打包票,掉進水裡肯定不會沉下去」 

「拜託,他不只是跑步爛,拉單槓連一下也拉不起來,結果他還敢跟小明班長比伏地挺身呢!」 

類似的耳語聽起來總讓人洩氣,也總讓人心中覺得不快,連帶的在晚飯後的閒暇時間,原本總愛跟班上弟兄聊天談地的我,此刻是怎麼樣也提不起勁。 

「奕帆,你還好吧!是誰又在亂講話,對吧!」小毛剛坐到座位,瞧我一個人盯著軍紀小卡片在發呆,趕忙的問著。 

「他媽的!一定又是十班的那兩個家伙!他要敢在你面前再說一句被我聽到,你ㄅㄟ一定當場給他搥下去!真過分…」小毛打報不平著,手上的拳頭則是握到青筋畢露。 

「小毛別鬧了!奕帆,別管他們啦,這些人也笑我過的名字,你越理他們,他們就越愛說!你看,我現在不一樣過得好好的!」原本就坐在旁邊的揚偉,待小毛的話說完,也搭了個腔。 

揚偉的話對我多少起了些作用,因為他之前除了伏地挺身做不起來而被班長幹譙外,連隊上的弟兄也沒啥好話,總愛偷偷笑著他的名字,畢竟「揚偉」跟「陽痿」的讀音有著幾分的相似,原以為他會很難受的,可現在見著他,總能樂觀地過著每一天。 

「是說,你跟小明班長尬伏地挺身是怎麼一回事?」一直坐在後頭的士勤見我們聊著這個話題,冷不防地從一旁湊著身子過來。 

「吼,冤枉啦!當天因為單槓拉不起來,我就自己到一旁趴在地上按了幾個伏地挺身想要加強臂力,結果一旁的小明班長看到了,就說要陪我一起練,這你們相信嗎?」我兩手一攤,無奈的說著。 

跟著這幾位好弟兄聊天打屁著,或多或少都讓原本不快的情緒有了些消散,但沒想到後續得到的信息,才真叫人心中愁雲慘霧。

 

晚自習時,我們第三班包括我在內,有幾個弟兄被小明班長抓去出公差,小明班長是弟兄們公認的好班長,聊起話來,有時都讓人忘記他的班長階級,這如此肥缺,當下是讓大伙喜不自勝。 

小明班長是連隊化學裝備的保管人員,儘管連隊今年接訓新兵,但相關的裝備還是得按照一定的時間拿出來整理一番、確保附件完備才行。裝備庫房是在第二寢後頭的小房間,我們幾個人跟著小明班長忙上了好一會: 

「班長,你說這濾毒罐還能用嗎?聽人家說,跑五百公尺障礙也要戴著跑?」班頭頭上戴著防毒面具,一邊把玩手上的濾毒罐,嘴上帶著懷疑的口吻說著。 

「不知道耶!學長交接給我時,我連數量都沒點,我哪曉得這濾毒罐能不能用?!」班長側身看著班頭,說了句讓人不可置信的話。 

「至於五百公尺障礙要戴防毒面具?你聽誰說的!我幹訓班結訓測驗時也沒這樣測,更何況是你們這些新兵!」班長一邊笑著,一邊搖著頭。 

班長把整理過的裝備一一裝到箱子裡,蓋上箱子後,要藍波跟他一起把箱子抬到一旁的櫃子上。 

「對了!藍波你上回單槓輕輕鬆鬆就拉了六個,我看你體能還不錯,等下期幹訓班開訓時,你應該要去報名…」班長右手握著拳,用力在藍波強壯的三頭肌上搥了幾下。 

「說到體能,奕帆你體能太差了啦!不僅跑步落隊,結果單槓也拉不起來!別說我們這些班長機車,聽說明後天士官長就收假了,我看你皮要繃緊一點…」班長的話聽起來不像是恐嚇,反而多了些同情。 

可連上不是已經有士官長了嗎?我覺得他人挺好的,昨天我跑步落隊時,他一邊陪著我跑,嘴上也沒多咕噥些甚麼呀?對於小明班長的說法,倒讓我丈二金剛的摸不著邊際。 

「靠夭嘞!你們不知道連上還有個劉士官長嗎?他可是一粗三細的上士!楊士官長的一粗兩細,只有中士階級啦!但在中心裏,你們都要稱呼士官長…」大概是怕外頭的人聽到,班長壓低著聲音,頭還往門口方向不斷的觀望著。 

原來,這個劉士官長跟咱們的王連長都才剛到部不久,聽「遙指部」說,他上個單位是在陸戰隊當魔鬼士官長,因為跟連上長官吵架而被旅部降階為上士,一氣之下就申請了「提早退伍」,現在他在咱們連隊就是養老,等著上級核發退伍令,就連連長也懶得去管他。 

「阿明,弄完了沒?輔仔要這幾個人也到教室…」擔任安全士官的賴瑞亭班長,大概是接到輔導長的命令,肩上背著槍,趕忙走進庫房傳達著。 

「輔仔要你們去教室,你們趕緊去,晚到了,輔仔會罵人喔…」」也不曉得輔導長是甚麼樣的脾氣,小明班長一邊催促著,臉上還做了個鬼臉。 

輔導長要我們這幾個公差去教室,其實也不過就是要跟大伙一起聽他傳達上級的政令宣導,像是申訴專線的「趙老師」信箱,或著是問大家有沒意願加入志願役國軍的行列,但我的腦袋還是不斷的縈繞在劉士官長這號人物身上,所以輔導長後頭在講甚麼,我壓根也沒聽進幾句。

 

隔天一早,一聽到集合哨就往樓下衝,不過一跑到樓下,值星班長竟換了個人,不再是原本的林民章班長而是換成賴瑞亭,我們的黑士班長。 

「ㄟ~值星班長交接了耶!那值星官還是孫排嗎?」班頭一站定位,瞧見賴班長背著值星帶,立馬轉頭過來,悄悄的嘟噥了兩句。 

的確,以往值星班長在吹集合哨時,身為值星官的孫排長都會站在他的旁邊,看著班長清點人數,以及幹譙弟兄們,但這個身影,此刻卻不復見。 

「帆,該不會如小明班長說的,士官長真的回來了?」小毛在我耳邊小聲地說著。 

正當腦袋還在咀嚼小毛剛說的話,一個背著紅色值星帶,身高約175cm、體型黝黑壯碩的男子從中央走廊走了出來。因為上半身穿著草綠汗衫,不僅看不到階級,更別說是姓名了,但從他左臉上的刀疤,還有左臂上有著刺青,如果不是在部隊,我肯定會認為他是個地痞流氓。 

「我叫劉立行,你們的士官長!我跟大家說,這週我背值星,你們最好是乖乖的聽話,不要給我找麻煩,體能不好的,好好的自我要求,要不就吃不完兜著走。」這廝一站定位,話才說出口,就讓我心底不免叫苦,小明班長昨晚的話還真沒唬爛呀。 

「還有,我剛看你們下樓梯時,動作懶懶散散的,還邊走邊說話!逛菜市場呀!我就說這一次,要讓我再抓到,你們就倒大楣了!」士官長一手抓著紅色值星帶,一手指著部隊,眼神還盯著每位弟兄。 

士官長的話只有短短的幾句,可每句話都像是在立威似的,讓人聽完不由得一陣寒意從背脊一路涼到腳底。 


早點名結束後,照慣例是繞司令廣場跑一圈,這一圈聽班長說大約有一千多公尺,雖然幾天跑步下來,我的心肺功能有稍稍加強一些,但不意外的,我仍是落隊中的常客。 

「今天,我們來點不一樣的,等回部隊跑三千,值星班長…」士官長似乎對以往的訓練不是很滿意,一改原本的路線,打算按照部隊本該有的訓練進度跑三千公尺。 

站在部隊中看著值星官與值星班長在一旁比手劃腳,言談中隱約聽到「302師」營舍的字眼,看起來這路線的確跟以往有著很大的不同。聽著聽著,值星班長的眼神突然往我們第一排的方向掃了過來,不到三秒鐘的時間,隨即又轉回去跟值星官討論著。 

「等回部隊四路縱隊前進,身體不舒服,或是自認跑步會落隊的,出列!」不等值星班長發號司令,值星官率先宣布了命令。 

開甚麼玩笑?跑個一千公尺就掛點的我,今天要跑三千,我可不想被甩到老遠,那只會讓我更覺得丟臉。士官長的話一說完,我就毫不遲疑的出列,可沒想到的,除了我之外,後頭竟還跟著好幾個人。 

「一、二、三、四……十二,好樣的,恰好一個班。趙斯文,你過來!這幾個人給你帶,名字記下來,等一下跑步回來後,就讓這些人直接下去打掃…」士官長一邊數,一邊盯著每個人看,彷彿要牢牢地記住,倒底是那些人在渾水摸魚。

我們這一小班隊排成兩路縱隊,緊接著部隊後頭離開了連集合場。一開始的路線都相同,但在士官長的帶領下,很明顯的部隊跑步的速度是比往日快上許多,沒幾分鐘的時間,我們這小班隊就被甩得老遠,一直到廣場另一端的軍史館,那邊有著許多兩層樓的舊營舍,平日經過時也沒多留意,部隊在這個分岔路上,往右邊的道路前進,慢慢地消失在我們的眼前。 

我們這幾個人在趙班長的帶領下,大概知道部隊跑三千公尺回來,約莫要花個二十分鐘,所以跑步的速度,班長也沒刻意的求快,甚至連答數的口令也都免了。 

「他媽的,你們這幾個人一聽到要跑三千,就全縮了起來喔!現在不訓練,到時候結訓時要鑑測,也是一樣要跑呀!」班長一邊喘著氣,一邊說著。 

也不曉得班長有沒特別指著我?但之前曾經攻訐我跑部落隊的人,其中一個傢伙今天竟也在這個落跑班隊中,或許班長是在說他? 

無暇去思考這件事的始末,經過廣場「剛直」的精神立牌後,旅部就快到了,跑在後頭的我,聽著班長喊出的口令來調整步伐,大概是怕被旅長看到我們這一群人,不僅僅是老弱殘兵,而且還個個沒紀律吧! 

「你們哪個單位的呀?」旅長站在熟悉的位置上,沒等班長舉手敬禮,帶著嚴肅地語氣問著。 

「報告旅長,二營兵器連!」班長的速度稍稍慢了下來,趕緊向旅長回著話。 

「都快一個禮拜了,體能還這麼差呀!幹部回去要加強訓練!」旅長的話,讓人感受到了一絲絲的不滿,有別於第一次遇到時的和藹可親。 

被旅長這麼一說,小班隊哪還敢慢慢跑呀,在班長回話完後,立馬喊著口令,讓大家加快速度、飛奔似的跑回連上,免得一不小心,真的成了旅長眼中的箭靶。 


如預期般的,我們這些人回到連上時,部隊還沒回來,這可是我第一次在新訓跑步而沒落隊。班長按著士官長下達的命令,分配我們這些人前去把連集合場以及中央走廊等相關地點稍做打掃。可才過沒幾分鐘,就聽見遠處傳來值星班長的聲音: 

「排頭速度放慢,踏步…走!一二、一二…..,加強呼吸,別停下來!」聽著值星班長的口令,部隊緩緩地走進連集合場,每個人看起來是滿臉通紅、身上汗如雨下呀。 

部隊的長度拉的比平日來的遠,甚至後頭也有四到五人在孫排長的壓隊下,慢慢地走了進來,其中一個還大口喘著氣,胸口快速的起伏著,臉色看起來還有些許的難過。 

部隊在值星班長解散後,便上二樓取碗筷好準備前往餐廳用餐,行進間,沒人再敢出聲音,就連上樓梯的腳步也是小心翼翼的,深怕弄出過大的聲響。一直等到走進教室,一旁的班頭才忍不住的吐出了一句: 

「奕帆,還好你沒去!三零二師那邊的路段全都是上坡,士官長帶隊跑步又超殺的,他一直在我們旁邊喊著『腳步踏穩,速度加快』,你說我這排頭哪還敢慢,搞得我現在兩條腿都發軟…」班頭壓低著聲音,偷偷的在我耳邊說著。 

聽著班頭的描述,對比剛剛在連集合場上瞧見其他弟兄跑的直喘氣的痛苦模樣,劉士官長的「魔鬼」封號,我今天可算是見識到了!離開教室前,稍稍掐指算了算,離結訓還有近三十天,我不求老天甚麼,只求保佑連上長官沒看到我的存在,讓我能夠安安穩穩的下部隊就行了。   

 

編註:

在陸軍的編階中,三等士官長的是兩粗一細的飛鏢。但在基層連隊中,許多的職銜都由義務役的下士來擔任,相對的掛階中士或著上士的志願役幹部就顯得鳳毛麟角,更遑論是士官長的階級了。因此在陸軍的基層連隊中,只要是非義務役的下士,不論是中士或上士的志願役士官,也都給予「士官長」的尊稱,

一個在1996年參與過海峽飛彈恐嚇軍演的老兵,一字字的寫下軍旅生活中的汗與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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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長見我沒有大礙,所以就耐心的陪著我跑,但還是不改平日的模樣,一張嘴,就機哩瓜啦的唸個不停: 「你平常很少運動喔!腳步邁開!」班長認真的叮嚀著。 「認真點,旅長在前面看著,大家趕快跟上!」班長一改平日的姿態,壓著聲音,小聲地在我們幾個旁邊說著。
「你是不是男人呀!你有沒有卵蛋呀!誰叫你給我膝蓋跪地呀,撐起來!」班長的手指頭,幾乎是貼著揚偉的鼻子上罵著。 我看著揚偉因為雙手無力而不斷的發抖著,而兩隻膝蓋則是跪地,身體則像是蚯蚓般伏在地上扭曲,再加上班長如此不堪入耳的辱罵,心裏真的替他有些難過。但這也沒辦法,在軍中誰也替不了誰。
有參加過暑期大專集訓的人,一定都對成功嶺的餐廳並不陌生,一層樓高的建築物,上頭的屋簷是鐵皮搭建而成,四面牆壁則是水泥刷白,前後兩邊各開了四扇門,好方便不同連隊能同時進餐廳用餐。聽著班長的口令,四個班排成一路縱隊,依序地走進餐廳。
陸軍兩噸半的卡車一次可以載上不少的新兵,不管你的出發地來自何方,在班長的號令下,每個人都得依序的踏著踏板爬上車。  「成功嶺」這名字,相信對許多18歲曾在暑期上過「大專集訓」的男生來說是一點也不陌生,雖然只有短短的的五週,但過程依舊有許多讓人血淚交織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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