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時份,窗旁透來和煦日光,閱讀蔣勳老師的文字合適不過。
自池上回來,再讀蔣勳的文字,感覺多了一份連繫。如在池上穀倉美術館內看見老師的畫作<縱谷之秋>,遂於書中先讀到老師作畫的經過和源由,後再談及穀倉美術館建立的由來和相似的畫作<山醒來了>的安放,是對他口中的島嶼的珍惜和分享精神。
除了作者的生活、旅行日常,還有他所注意和欣賞的人物。我認識了追夢巴黎的藤田嗣治,讀他如何極力擺脫東方的束縛,放縱自由浪蕩的靈魂,傳統美學的基礎和特色使他成名,這歸功於他一直想逃離的國家的美術教育,這矛盾在他及後的生命更置他迷失於戰爭中。
還有莊子。我們都讀過他的名字,但我從沒真正理解過。「我還是在《莊子》的引領下看『偃鼠飲河』,看『鷦鷯巢於深林』。小小的偃鼠,過河喝水,很得意,喝了一條大河的水,牠總是忘了:自己的肚腹只有那麼大。小小鷦鷯,住在廣大林中,也很得意,但也總是忘了:身體這麼小,怎麼住,也只在一細枝上。有志飛向無窮無盡的時空,是要從認知自己的有限做起嗎?」
不論是旅日故事,池上日常,還是東方文人的哲學與生命,作者在自序已點出了主旨:
「雲淡風輕,覺得該遺忘的都要遺忘,該放手的都要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