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8日：聖母始胎無染原罪瞻禮

Ego mater pulchræ dilectionis, et timoris, et agnitionis, et sanctæ spei.

Ecclesiasticus 24:24

我是美麗之愛、敬畏、智慧，以及神聖之希望的母親。

德訓篇廿四24[1]

前言

1854年的12月8日，教宗庇護九世在聖伯多祿廣場隆重地宣佈了聖母始胎無染原罪的信理。這個信理的內容是：「榮福童貞瑪利亞，曾因全能天主的聖寵和特恩，看在人類的救主耶穌基督的功績份上，在其受孕之始就被保護，未受原罪的任何污染」（天主教教理491號，《莫可名言之天主》）。在教會的歷史長河當中，對於聖母瑪利亞無染原罪的信理，長期表達在教會禮儀的祈禱當中。從早期的教父時代開始，聖母就被視為是新的厄娃，以她謙遜的服從扭轉了第一個厄娃的悖逆所帶來的災禍，繼而開啟了恩寵生命的序曲。而同第一個厄娃一樣，在她自己生命的最初都沒有受到原罪的影響[2]。根據Guéranger的說法，東方教會至少從第六世紀，西方從第八世紀，就已經開始紀念聖母始胎的雛形了。而這份信理的明確宣認，是對於教會長久以來信仰的明確表達（Guéranger, 2000:383-384）。因此每年的12月8日，教會都以最隆重的禮儀慶祝這個美麗的節日。

在最早信仰天主教的國家中，西班牙對於聖母始胎無玷有特別的恩寵，因為他們是從最早就堅持這一信理的地區。因此，1864年西班牙從教廷取得了特權，在聖母始胎無玷的瞻禮以及之後的八日慶節的時間內，都可以在禮儀當中使用蔚藍色的祭衣[3]。蔚藍色在禮儀中是聖母的顏色，非常美。它象徵聖母的名號「海洋之星」。這在東方教會的諸禮儀中皆有所保存，但是一般在拉丁禮中極為少見。西班牙全國一起那些當時隸屬西班牙殖民地的地區至今都保有這個特權。

Giovanni Battista Tiepolo的畫作《始胎無染原罪的聖母》（1767-1769）。這幅畫作比庇護九世宣布始胎無染原罪的信理早了將近一個世紀。這個關於聖母的信理一直以來是作為一種虔敬的傳統被保留著的。（wiikimedia）

進堂詠 

Introitus. Is. 61:10, Ps. 29:2

Gaudens gaudebo in Domino, et exsultabit anima mea in Deo meo: quia induit me vestimentis salutis: et indumento justitiæ circumdedit me, quasi sponsam ornatam monilibus suis.

Exaltabo te, Domine, quoniam suscepisti me: nec delectasti inimicos meos super me.

Gloria Patri, et Filio, et Spiritui Sancto.

Sicut erat in principio, et nunc et semper, et in sæcula sæculorum. Amen.

Gaudens gaudebo in Domino, et exsultabit anima mea in Deo meo: quia induit me vestimentis salutis: et indumento iustitiæ circumdedit me, quasi sponsam ornatam monilibus suis.

進堂詠 依六十一10，詠廿九2 

我要萬分喜樂於上主，我的靈魂要歡躍於我的天主，因為祂給我穿上救恩的衣服，給我披上義德的外衣，有如配戴項鍊的新娘[4]。

上主，我稱揚祢，因為祢救拔了我，祢也沒有使我的仇敵向我自誇。

啟：願光榮歸於父、及子、及聖神，

應：起初如何，今日依然，直到永遠，阿們。

我要萬分喜樂於上主，我的靈魂要歡躍於我的天主，因為祂給我穿上救恩的衣服，給我披上義德的外衣，有如配戴項鍊的新娘

Gaudens gaudebo，字面意思是「在喜樂的時候/在喜樂中，我將喜樂」。同一個動詞的雙重使用表達這種喜樂的強烈，而這也正是聖母始胎無玷這一教理想我們揭示的，關於人性原初意義，以及其被救贖之終向的圖像：無染原罪將聖母帶回伊甸園，回到厄娃深受摘下禁果的前一刻，在那一刻前，她喜悅地承載著人性的自然圓滿，享受理智、意志和情感的和諧共處。人的原初狀態是喜樂的，因為即使在本性的層面，心靈的圓滿和正直本身就帶來歡愉（《神學大全》，I-II, Q. 31, art. 5）。

然而身為厄娃的後裔，即便在沒有沾染原罪的情況下，瑪利亞仍舊為其聖子的十字架奧蹟所救贖。更好說，沒有沾染原罪，是因為十字架的救贖。因為她也因此恩寵而被提升到超越本性的圓滿。這種圓滿來自於與其聖子強烈的合一。從此產生的喜悅、盼望和力量為這全然美麗（tota pulchra）的靈魂所具備，乃至甚而在十字架的黑暗奧秘中也能夠使她屹立不搖。

可以在這裡聽進堂詠的額我略曲！

集禱經

Oratio

Deus, qui per Immaculatam Virginis Conceptionem dignum Filio tuo habitaculum præparasti: quæsumus; ut, qui ex morte ejusdem Filii tui prævisa, eam ab omni labe præservasti, nos quoque mundos eius intercessione ad te pervenire concedas. 

集禱經

天主，祢藉著童貞女的無玷始胎為祢的聖子準備了合宜的居所：我們祈求祢；祢既由祢所預見的那同一聖子的死亡，由一切玷污中保守了她，求祢也藉由她的轉求，使我們能聖潔地來到祢面前[5]。

在進堂詠我們才歌頌聖母的喜悅，在集禱經中我們被提醒一個關於聖母的原則：一切關於聖母的信理，都是關於耶穌基督。在無玷始胎者身上，我們再次看到的是教會傳統的宣講：是基督以祂的死亡拯救我們，不是我們人的功勞或卓越。這就是聖德的弔詭：越是完善的靈魂，越是真切地知道自己的不完善，反而讓在她內的基督照亮其整個生命。

書信

Epistula. Prov. 8:22-35

Dominus possedit me in initio viarum suarum, antequam quidquam faceret a principio. Ab æterno ordinata sum, et ex antiquis, antequam terra fieret. Nondum erant abyssi, et ego jam concepta eram: necdum fontes aquarum eruperant: necdum montes gravi mole constiterant: ante colles ego parturiebar: adhuc terram non fecerat, et flumina et cardines orbis terræ. Quando præparabat cœlos, aderam: quando certa lege et gyro vallabat abyssos: quando æthera firmabat susrsum, et librabat fontes aquarum: quando circumdabat mari terminum suum et legem ponebat aquis, ne transirent fines suos: quando appendebat fundamenta terræ. Cum eo eram cuncta componens: et delectabar per singulos dies, ludens coram eo omni tempore, ludens in orbe terrarum: et deliciæ meæ, esse cum filiis hominum. Nunc ergo, filii, audite me: Beati qui custodiunt vias meas. Audite disciplinam, et estote sapientes, et nolite abjicere eam. Beatus homo, qui audit me, et qui vigilat ad fores meas quotidie, et observat ad postes ostii mei. Qui me invenerit, inveniet vitam; et hauriet salutem a Domino. 

書信 箴八22-35

上主自始即拿我作祂行動的起始，作祂作為的開端：大地還沒有形成以前，遠自太古，從無始我已被立；深淵還沒有存在，水泉還沒有湧出以前，我已受生；山嶽還沒有奠定，丘陵還沒有存在以前，我已受生。那時，上主還沒有創造大地、原野、和世上土壤的原質；當他建立高天時，我已在場；當他在深淵之上劃出穹蒼時，當他上使穹蒼穩立，下使淵源固定時，當祂為滄海劃定界限，令水不要越境，給大地奠定基礎時，我已在祂身旁，充作技師。那時，我天天是祂的喜悅，不斷在祂前歡躍，歡躍於塵寰之間，樂與世人共處。那麼，我兒，你們且聽我：遵循我道路的人是有福的。你們該聽從教訓，做一智慧人，不要把她拋棄。凡聽從我言，天天在我門前守候，在我門框旁侍立的人，是有福的。因為誰找到我，便是找到生命，他必由上主獲得恩寵。

這一篇經文是在歌頌「智慧」，在創世以前就與天主同在的，祂自己的智慧。為什麼在聖母的節慶會讀這篇讀經呢？Guéranger提到這是自古以來教會的習慣。那麼，其中的用意是什麼呢？首先，就其原初的意義來說，這個「我」是指耶穌基督。因為耶穌是天父的聖言，而作為人，祂是一切受造物創造的原初模型[6]，永恆地存在於天父的思想當中。然而作為受造物的模型的基督作為人，必須在時間內出生，取得人性。而既然取得人性必然經過母親，或者說在整個「降生成人」的工程當中，母親與子的關係如此之緊密不可分，乃至於我們可以說聖母也偕同其聖子一起在永恆中存在於天父的思想當中，而這一切都在創世之前。而正是因為這種緊密的關係，使得天主在萬世之前已經形成的關於聖母的思想，不願加諸在她身上任何罪惡與腐朽的玷污，所以使得她全然免除於罪惡，以和厄娃同樣的出發點，以服從和意願的肯定，成為聖子最相稱的居所（2000, 401）。

陞階經、阿肋路亞

Graduale Iud 13:23, 15:10

Benedicta es tu, Virgo Maria, a Domino Deo excelso, præ omnibus mulieribus super terram.

Tu gloria Jerusalem, tu lætitia Israël, tu honorificientia populi nostri.

陞階經 友十三23、十五10

童貞瑪利亞，妳受至高上主天主的祝福，超越世上的一切女子。

妳是耶路撒冷的榮耀，妳是以色列的喜樂，妳是我們民族的光榮。[7]

Alleluia Cant. 4:7

Alleluia

Tota pulchra es, Maria, et macula originalis non est in te.

Alleuia,

阿肋路亞 雅四7

阿肋路亞，阿肋路亞

瑪利亞，妳全然美麗，在妳內絕無原罪的玷污[8]

阿肋路亞

福音

Evangelium  Luc 1:26-28

In illo tempore: Missus est Angelus Gabriel a Deo in civitatem Galilææ, cui nomen Nazareth, ad Virginem desponsatam viro, cui nomen erat Joseph, de domo David, et nomen Virginis, Maria. Et ingressus Angelus ad eam, dixit: Ave, gratia plena; Dominus tecum: benedicta tu in mulieribus.

福音  路一26-28

那時：天使加俾額爾奉天主差遣，往加里肋亞一座名叫納匝肋的城去，到一位童貞女那裡，她已與達味家族中的一個名叫若瑟的男子訂了婚，童貞女的名字叫瑪利亞。天使進去向她說：「萬福！充滿恩寵者，上主與妳同在！在女人中妳是蒙祝福的」。

這段福音非常簡潔，其中主要是為了突顯出「萬福，充滿恩寵者」（Ave, gratia plena）這一句話。在這個節慶的一首對聖母的讚歌《萬福海星》（Ave Maris Stella）當中，有一句話是說：「summens illud ave, Gabrielis ore, funda nos in pace, mutans Evae nomen」（妳從加俾額爾德口中，接受了那句「萬福，Ave」，翻轉了「厄娃，Eva」的名字，將我們建立於和平）。剛好拉丁文的那句敬禮之詞Ave，是厄娃的名字Eva的相反。這當然是拉丁文轉譯之下產生的聯想之詞，不是嚴謹的論述，然而這卻是表達了教會長久以來，將聖母瑪利亞視為新的厄娃，扭轉了人類厄運，開啟救恩之門的身分。

至於「充滿聖寵」，早在初期教會開始，教父就已經從這裡開始去理解聖母獨特的身分。翻譯聖經為拉丁文武加大譯本的聖熱羅尼莫，就曾經說過：「確實，這是一個充滿威能的全新工程，勝過天主的一切化工：當天主，連這整個世界都無法容納得下的天主，這個沒有人見了而仍可以存活的天主，進入了她腹中的居所，卻不摧毀其童貞肉身的禁閉」（傳統本篤會夜課，誦讀七）。

始胎無玷瞻禮，聖伯多祿司鐸會在墨西哥的一台彌撒。（照片來源：AdaltareDei臉書）

奉獻詠、密禱經、頌謝詞

Offertorium

Ave, Maria, gratia plena: Dominus tecum, benedicta tu in mulieribus, alleluia.

奉獻詠

萬福，瑪利亞！妳充滿恩寵：主與妳同在，妳在婦女中受讚頌，阿肋路亞。

Secreta

Salutarem hostiam, quam in solemnitate Immaculatæ Conceptionis beatæ Virginis Mariæ tibi, Domine, offerimus, suscipe et præsta: ut sicut illam, tua gratia præveniente, ab omni labe immunem profitemur: ita ejus intercessione a culpis omnibus liberemur. 

密禱經

上主，我們今天恭賀童貞瑪利亞始胎無原罪的慶辰，向祢奉獻救恩之祭，求祢惠然接受；我們深信聖母蒙祢的特恩，未受絲毫罪污的沾染；但願我們仰賴她的轉禱，能脫免一切罪惡[9]。

Præfactio

Vere dignum et justum est, æquum et salutare, nos tibi semper, et ubique gratias agere: Domine sancte, Pater omnipotens, æterne Deus. Et te in Conceptione Immaculata beatæ Mariæ semper Virginis collaudare, benedicere, et prædicare. Quæ et Unigenitum tuum Sancti Spiritus obumbratione concepit: et virginitatis gloria permanente, lumen æternum mundo effudit Jesum Christum Dominum nostrum. Per quem majestatem tuam laudant Angeli, adorant Dominationes, tremunt Potestates. Cœli, cœlorumque Virtutes, ac beata Seraphim, socia exsultatione concelebrant. Cum quibus et nostras voces, ut admitti jubeas deprecamur, supplici confessione dicentes : Sanctus ! Sanctus ! Sanctus !

頌謝詞 聖母頌謝詞

主、聖父、全能永生的天主，我們時時處處感謝祢，實在是理所當然的，並能使人得救。我們在榮福卒世童貞聖母瑪利亞的始胎無染原罪中讚美祢、稱頌祢、顯揚祢。她藉著聖神的庇蔭孕育了祢的唯一聖子：她保持著童貞的光榮，給世界誕生了永恆的光明，我們的主耶穌基督。為祢如此的尊威，諸天神讚美祢，宰制者欽崇祢，掌權者予以敬畏，諸天萬軍和普天的異能者以及有福的熾愛者、相與歡欣而予以祝頌。求祢恩准我們的禱聲，也同他們的歌韻合成一起，發虔恭的讚頌：聖、聖、聖[10]…

領主詠、領聖體後經

Communio

Gloriosa dicta sunt de te, Maria, quia fecit tibi magna qui potens est.

領主詠

瑪利亞，人們傳述關於妳的光榮事蹟，因為全能者在妳身上行了大事。

Post Communionem

Sacramenta quæ sumpsimus, Domine Deus noster, illius in nobis culpæ vulnera reparent; a qua Immaculatam beatæ Mariæ Conceptionem singulariter præservasti. 

領聖體後經

上主，我們的天主，祢曾破格地賜予榮福童貞瑪利亞始胎無染原罪的特恩；求祢使我們藉所領的聖體聖事，治癒原罪的創傷[11]。

無論是集禱經、密禱經或者是領聖體後經，我們都看到教會在聖母始胎無染原罪的慶節裡一貫的祈求：她那不認識罪的，將為我們祈禱，使我們遠離罪惡的玷污。這也是聖母這一端信理與我們塵世生命相關之處。聖母是人性的完全淨化，在這個意義上她是我們的表樣，讓我們看到人性生活的圓滿是如何甘怡而美麗的，因此生命本身是如何值得生活的。但另一方面，也正是因為看到這種完全淨化的生命，我們更是祈禱，祈禱天主能夠救拔我們脫離自己的罪，並且保持信心，一方面知道永恆的天鄉已經在此塵世展現於一位以色列少女的身上，另一方面知道這是一位母親，基督的母親，也因此是所有基督徒的母親。因她與降生成人的基督的關係，使得她既與我們如此接近，也如此愛我們，願意為我們轉禱。這樣，我們也可以如進堂詠所說的，gaudens gaudebo，在喜樂中我始終會喜樂，即便在黑暗中，在十字架旁，因為與天主結合的靈魂總不會缺乏。

[1] 思高版：我是純愛、敬畏、智德和聖愛的母親。

[2] 從教理角度應該強調的是，聖母並非全然無視基督的救贖而免去原罪。天主運用基督在十字架上的犧牲，將其犧牲的果效以最特別的方式預先運用在聖母的身上。所以實際上，即便聖母無染原罪，我們卻不能說她是不需要，或者沒有被救贖的。（參Ludwig Ott, Fundamentals of the Catholic Dogma, 1954:199）

[3] 1955年的禮儀改革取消了始胎無玷以及其他非常多節日的八日慶典。1962年經本的八日慶典只留下完全屬於天主的三個節日：聖誕節、復活節以及聖神降臨節。聖神降臨節的八日慶典又在新禮彌撒中被取消。

[4] 思高版：我要萬分喜樂於上主，我的心靈要歡躍於我的天主，因為他給我穿上救恩的衣服，給我披上義德的外衣，有如配戴珍珠的新娘。/心靈—靈魂（Anima），珍珠—項鍊（monilibus）。

[5] 新禮和傳統禮的集禱經在拉丁文原文上近乎一致，但新禮的中文版本或許因為所依版本不同，與此處有一些差異：「天主，祢在童貞瑪利亞存在的開始，便豁免了她的原罪，使她配作祢聖子的母親。祢恩慈她提前分享了祢聖子十字架帶來的救恩，而保護她完全不受任何罪污的沾染；求祢因祂的轉求，也賞賜我們一生常能保持心靈的純潔」。

[6] 這是教會傳統對若望福音開篇論及聖言時說「萬有是藉著祂而造成的；凡受造的，沒有一樣不是由祂而造成的」（若一3），以及尼西亞信經「萬物是藉著祂而造成」的理解。《創世紀》中天主以言說創造天地，耶穌作為天主的聖言，被視為萬物的藍圖或模型。

[7] 禮儀經文是在聖經上加入聖母的名號。武加大譯本的章節和思高本不同。此處武加大譯本是十三章23和十五章10節，思高本是十三18和十五9節。「我女！全世界婦女中，妳分外應受至高者天主的祝福！… 妳是耶路撒冷的榮耀，妳是以色列的大喜樂，妳是我們民族的大光榮。」

[8] 這一節，如同陞階經一樣，是改編聖經的經文，加入originalis （原初的，指原罪）。思高譯本為：「我的愛卿！妳是全美的，妳毫無瑕疵」。

[9] 本經文與新禮本日瞻禮的獻禮經基本一樣。這裡直接採用新禮的中文版，除了最後一句「保持心靈的純潔」。

[10] 本處九品天使的部分取自1956年《每日彌撒經書》部分。

[11] 本經文與新禮本日瞻禮的獻禮經基本一樣。這裡直接採用新禮的中文版。